九指劍魔 第六十章 潘安
readx; 隨着一陣鐘聲響起,聚靈院整個上午的課程終於結束了。
由於兌山宗的課程是半日制的,下午便是自由時間,所以大部分的弟子都急匆匆的衝出門外。
他們中有的是着急回到都城快活一番,有的是急着去用膳廳排隊吃飯,當然,也有少數一些勤奮的弟子準備找到一個安靜的地方進行修煉。
每個人都知道自己接下來該去做些什麼,所以沒人會去注意不遠處的竹海、池塘,還有坐在池邊痴痴的看着金鯉的許塵。
「哎!你幹什麼呢?這條魚有什麼好看的,你不是想要用這條魚充飢吧?」
不知何時,那個肥肉翩翩潘安出現在了許塵的旁邊。
也許是許塵太過專注,或許是心情很糟,許塵並沒有回答,就連頭都沒有抬起過一下。
潘安見到此情境,不禁努了努香腸一般的嘴唇,略帶調侃的說:「哎!你不會是因為教習把你趕出來想不開,想要尋短見吧?我可告訴你,這兒太淺,根本淹不死人,你要是想自盡還不如選擇跳崖呢。」
說着,潘安也不管許塵看沒看自己,伸手指向了正西的方向,一本正經的說:「那!那邊就是兌山宗有名的思慕崖,風景優美,最適合跳崖了。而且那裏……」
「行了!你可真會安慰人。」
許塵無奈的輕聲說了一句,但是卻一直看着池塘中的那條金鯉,依舊沒有抬起頭。
潘安以為許塵是在怪自己,怪自己回頭找他說話而使得教習大怒,所以有些慚愧的坐到了許塵的身邊,悠悠道:「哎!其實我也不是故意的,而且我當時不是也認為你說的有道理嗎?」
「啊?哦!你說那件事呀。我沒說怪你呀?」
許塵微笑着看了潘安一眼,很真誠,但是眼神中卻似乎毫無神采。
他猜到了,那個先前來到池邊指點自己的老者應該就是林靈素,但是對方所說的話卻是艱澀難懂。初始時許塵認為那是些無聊的詭辯,後來有感覺那好像是某種修行的心法,到最後,他卻又很難真的理解那些言論。
所以,林靈素走後,許塵便一直守在池塘邊,看着那條金鯉,希望能從魚的身上得到些什麼啟發。
見到許塵略顯失神的表情,潘安用力的拍了一下許塵的肩膀,故意興奮的說:「既然你不在意,那還坐這兒幹什麼吶?今天的事算我欠你一個人情,走!我帶你去都城裏快活快活,我請客!省着你在這兒跟這條魚大眼對小眼的,時間長了不得看傻了呀。」
面對潘安的盛情邀請,許塵卻是不為所動,雖然他對潘安的印象不錯,至少比其他的那些弟子要好很多。但是,他的骨子裏還是習慣了一個人,這和他的經歷有很大的關係。
片刻後,許塵悠悠的問道:「期考是怎麼回事?」
「哦?」
潘安略感驚訝,他用一種奇怪的眼神看着許塵說:「你怎麼知道要期考了?這可是你離開教舍之後教習才說的呀。」
突然,潘安又是哦了一聲,像是猜到了什麼,用力的推了一下許塵,在許塵的耳邊輕聲的說道:「你爬窗根來的吧?」
許塵苦笑無語,半晌後他極為詭異的讚嘆道:「你還真是挺有想像力的。」
「嘿嘿!」
潘安知道對方是在嘲諷自己,便不好意思的撓了撓碩大的腦袋,傻笑道:「嘿嘿!多謝誇獎。」
面對不知羞臊的潘安,許塵竟然氣得笑了起了,再一次問道:「那期考到底是怎麼回事呀?」
「這期考呀……怎麼說呢?」
潘安突然像是變了一個人,捋着下頜上根本就不存在的鬍鬚,故作老成的說:「簡單的說,就是測試弟子在這一段時間修行的怎麼樣,一般是一年兩次。對於咱們兌山宗來說自然是普通的很,但是對於咱們個人來說卻是極為重要,特別是咱們這樣修為不怎麼樣的。」
一邊說着,潘安還在緩緩的點着頭,讓人看起來似乎很認真的樣子。
他的幾句話竟然把許塵和自己放在了同一個級別上,許塵卻也並不在意,而是追問道:「為什麼對於修行不怎麼樣的更重要呢?」
「嘿嘿!這你就不知道了吧?」
潘安興奮的顛了一下肥碩的大屁股,看起來極為興奮。
他是典型調皮搗蛋的貨,而且修為也確實不怎麼樣,當初能夠進入兌山宗還是他父親花了大把的銀子才辦成的。所以從那以後,他就更加堅定的認為,這個世界上沒什麼絕對純粹的人,那些看似清高正經的君子,不過是偽裝的好罷了。連兌山宗的這些大修行者都會收銀子,那還有那些人是不會被金錢砸倒的呢?
所以,當他見到許塵敢於在課堂上和教習爭論,便對許塵產生了好感,他認為許塵是一個毫不掩飾的人,是一個敢於承認自己低級趣味的人,是一個和自己一樣調皮搗蛋的人。
潘安越想越開心,像是找到了知己一般,他興奮的撿起了池邊的一塊石頭,徑直的向着那條金鯉扔去,金鯉感到危險,慌亂的躲開,逗得潘安興奮的一笑,「告訴你!兌山宗現在的實力已經大不如從前,所以為了提高弟子修行的積極性,每次期考過後,三個院中成績最爛的一個將被逐出兌山宗,所以呀,你危險了!知道嗎?」
「哦!是這樣啊。」
許塵點了點頭,隨即反問道:「那你為什麼說是我危險了呢?」
潘安不屑一顧的看了許塵一眼,輕聲道:「是!我必須承認你可能非常有【背】景,但是,這條規矩可是掌門立的,準確的說是代掌門,就是姓林的那個老頭,就算他自己都不能隨意更改,懂嗎?要是改了,那不是打自己臉嗎?所以呀,你有【背】景恐怕也……」
說着,潘安無奈的搖了搖頭,極為惋惜的樣子,仿佛此時許塵已經被逐出兌山宗了一般。
許塵苦笑着看了潘安一眼,他發現自己說的每一句話都能讓對方理解道別處,索性不再解釋什麼,而是繼續的問道:「那期考都考什麼呢?不會是對戰吧?」
「這回算你聰明,還真就是對戰!」
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