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妍妍，告訴外婆，誰打的？」確定沒有大礙，送走了陸家人之後，張嵐繼續哄着問。

    這一次小女孩學乖了，不管張嵐怎麼問，就是不開口。

    張嵐發現外孫女變得沉默不愛說話了。

    「妍妍……」

    「還能是誰？林美萱幹得唄！」林川插嘴說，雖然很不喜歡林美萱，恨屋及烏的也不怎麼待見這孩子，可這么小的孩子被打成這樣，都不敢吭聲，隨便大人怎麼問，都不敢說出來，可見這孩子遭受了怎樣的虐待。

    「不要胡說！」張嵐瞪了一眼兒子，「妍妍是萱萱的親女兒，萱萱怎麼可能做出這種事？」

    「她什麼干不出來？白眼狼一個……」

    「林川！」張嵐氣憤的呵斥一聲，「萱萱不管怎麼說都是你親姐姐，就算她過去有錯可都是過去的事了，你就不能不盯着已經過去的事在孩子面前說這些？」

    「行，我不說，我現在就走！」林川打開病房門轉身就走了。

    張嵐也沒去管兒子，這樣的吵架在這兩年幾乎每天都上演，她看着小女孩：「妍妍，告訴外婆，是媽媽打的嗎？」

    小女孩看着張嵐，也不敢說話。

    「是就點頭，不是就搖頭。」張嵐哄道，心裏也有些懷疑會不會是女兒心情不好拿孩子出氣。

    小女孩只是看着她，就是不說話。

    張嵐越來越不放心，立刻又給林美萱打電話，聽到外面傳來的手機鈴聲，打開門，看到林美萱剛好走到病房門外。

    「媽！」

    「萱萱，這次真的是你太過分了，媽也看不下去了。」張嵐氣得責備起來，「妍妍這么小，你怎麼讓她一個人跑出去？」

    林美萱眼珠子轉了一下，「我下去有點事，不知道妍妍怎麼偷溜出去的。接到你電話，立刻趕過來了。」

    「妍妍身上的傷是怎麼回事？」張嵐問，「是不是你打的？」

    林美萱一臉天大的委屈，「媽，你說什麼呢？妍妍是我親生女兒，我怎麼可能對自己女兒大打出手呢？」

    掀開女兒的衣服，看到肋骨部位大片瘀傷，林美萱當場落淚，緊緊抱住自己女兒，「妍妍，對不起，都怪媽媽沒有照顧好你。是誰將你打成這樣的？告訴媽媽，是不是自己偷跑出去的時候被人打了？告訴媽媽是不是？」

    小女孩膽怯的點點頭，不知道是該點頭還是該搖頭，緊張的看着媽媽，怕媽媽會生氣。

    「妍妍，都怪媽媽不好，對不起，以後媽媽一定會保護好你的。」林美萱哭得很傷心，很心疼。

    張嵐也是心疼自己的外孫女，這么小的孩子偷跑出去不知道讓誰給打了。

    「這些人也真不是個東西，這么小的孩子都下得去手，牲口不如！」張嵐氣得罵了一句。

    林美萱臉上閃過一絲不自然，看了自己女兒一眼，「媽，我留下陪妍妍吧，你回去吧。」

    「我怎麼放心？」

    「我是妍妍的親生母親有什麼不放心的？媽，放心吧，以後我會看好妍妍的，不會再讓她受傷。」林美萱說，打發着張嵐先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