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5)董思思的選擇

    地下室里非常昏暗，緊緊有一塊小窗戶透進來微弱的光。

    凌小瞳被反綁在椅子上，雖然比開始的半掉要舒服很多，但是手臂由於長期的捆綁，血液不流通，一點力氣也沒有。再加上這三天緊緊是喝了一點水而已，沒吃過任何東西，體力不支的他長期處於昏昏沉沉的狀態下。

    地下室的鐵門被推開，發出乾澀的鏽聲，凌小瞳的眼皮條件發射一般的跳動了一下，但是人依然沒有醒過來。地下室里值班的兩個保鏢看到大小姐進來，都紛紛起身。

    「你們出去。」董思思看到凌小瞳的樣子，心裏猛地糾了一下。

    兩個值班的保鏢相識一看，然後望向了董思思身後的董父，見到董三爺點頭之後，兩個人才微微躬身體然後離開地下室。董父看着一步步慢慢走下去的女兒，又不禁的長嘆一口氣。

    董思思走到凌小瞳身旁的時候，凌小瞳的身體不禁微微一顫，他能感覺得到？也許吧……

    人還在昏迷中，董思思輕撫着凌小瞳的頭髮，一滴淚划過了臉頰。

    「小瞳，以前就算是你在我身邊，我也覺得你一直離我很遠，雖然很遠但是我能每天可能到你的身影，聽到你的聲音。但是以後，我可能看不到你的身影，聽不見你的聲音了，可能那時候你就真的離我很遠了。我以前一直覺得時間過的很慢，但自從認識了你以後，我開始計算時間，在你身邊時，時間過得飛快，總是想再呆一會兒，多呆一會兒……我要離開你了，才發現，我的時間又會變得很慢……因為我會想你，想你的話，時間又會過的那麼漫長。我只想告訴告訴你，小瞳，我的心已經被你迷住了，我不知道沒有你在身邊的日子……我該怎麼去渡過……」說着，又是一行淚水划過董思思的臉頰，掛在下巴上，在身體微微的顫抖下抖落下，落在凌小瞳的眼角。

    分不清楚是誰在流淚。

    「我要走了，我和爸爸達成了交易。」董思思繼續說着：「如果我不按照他們的安排離開國內，他們就要一直關着你，是一直……我不希望這個樣子。我知道爸爸是為了我，可我也知道，你……也是為了我。小瞳，我走了你會想我嗎？」

    那滴落在凌小瞳眼角的淚水已經滑了下去，流進了脖頸里。

    「你會記得我們第一次見面嗎？還記得嗎？我問你叫什麼，你還說我是不是居委會大媽搞人口普查。還記得嗎？是你送我去了宿舍，我中途為了整你還故意去超市說買衛生巾。還記得嗎？你為了我和那個光頭打過兩次架。還記得嗎？我們被導員差點在你宿舍抓住，害得我不得不在你宿舍過夜……」董思思的眼淚已經完全控制不住了，從開始的一滴一行，到現在的淚如雨下。

    董思思的聲音哽咽着：「還記得嗎？我特別吃那個鄧美姬的醋。還記……得嗎？我病了你抱我去醫院，那天那是我的初吻……還記得嗎？你為了救我摔下山坡還被子彈打傷……」

    你記得嗎？

    其實，第一次見到你不是考試的時候，而是那天報名的時候。凌小瞳當然記得。

    「我要走，是因為我喜歡你，所以我才要走。」董思思的聲音已經越來越小了：「我在這裏，你就會跟着受牽連……小瞳啊，我真的要走了，但我真的不想走……我相當你的女朋友，我想在你身邊，每天都在。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每天早上醒來，我第一個想到的人就是你。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每天睡覺前都要默念你的名字……小瞳，你有沒有這麼想過我？以後，你會不會這樣想我呢……」

    看到女兒傷心的樣子，董父不忍心的回過身子，唉，現在的年輕人，為了愛情寧願不要命？難道這個小子真的不是金老四的人？難道是自己錯了？

    「小瞳啊，我就算是離開了，我也會每天都想你的。每當你眨眼的時候，每當你打噴嚏的時候，每當你……都是代表我在想你，好嗎？」董思思的嘴巴咧開，已經哭的呼吸都困難了：「我真的走了，你……還是把我忘記了吧。希怡比我文靜，美姬也比我懂事，她們都比我好……都比我好……瞳啊！我真的不想走……哇……」

    徹底的痛哭，觸動着凌小瞳的神經，而他卻實在是沒有體力醒過來。心裏的疼痛他能感覺得到，卻聽不到這個在他耳邊哭泣的聲音。

    當董思思兩眼通紅的出現在地下室門口的時候，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