權路通途 兄弟賭局
兄弟賭局
陸漸紅的這個想法多半有些賭氣的成份,這些年他活得有夠鬱悶,遮遮掩掩,費盡心思,坐擁三妻而不得正解,別人以為他艷福不淺,實則聚少離多,還比不上那些暴發戶包工頭。
這邊貼好對聯,那邊一母三妻已經擺上了麻將,陸漸紅觀戰片刻,家裏便來了客人,原來是兩位姐姐攜全家而至,不過兩個外甥女都沒有到場,原來都是談了男朋友,去了男友家過年,正應了「女大不中留」的古訓。姐姐們懶得跟陸漸紅拌嘴,去替高蘭和孟佳這兩位「麻術」不精的弟媳婦長眼去了。
陸漸紅喉嚨「有恙」,自然是說不了話,兩位姐夫也表示理解,也有一點匯報工作的意思,這幾年劉得利在燕華混得也算風生水起,當然這也得益於當年陸漸紅的照顧,張雪松是個胸無大志的人,劉得利干到哪兒,他也就跟到哪兒,投個小股份,日子也算紅火。
聊了沒幾句,大姐叫了陸漸紅到房裏,說了十來分鐘,陸漸紅笑着出了來,便提議弟兄三個鬥地主,大過年的,博點彩頭,也算是圖個喜慶。不過打的並不大,五十八十一百的,陸漸紅應了句官場失意「貝者」場得意的八字箴言,手氣旺到不行,贏得劉得利人仰馬翻,一個多小時下來,劉得利已經輸了近一萬塊,還欠了陸漸紅兩千多。
陸漸紅大有大殺四方的意思,並不手軟,執意要劉得利付錢,否則不開牌。劉得利翻着眼睛拿出支票:「有此為證,輸多少一併開支票給你,不過要加碼。」
劉得利嫌賭得小,陸漸紅齜牙咧嘴,來者不拒,重新來過,又過了一個多小時,二姐夫張雪松輸了七千多,但是劉得利的腦門上都出汗了,在這點時間裏,他欠下來的賬居然達到了五十萬之多。
不過這個賭局是在房間裏開的,外面的麻將打得正酣,根本不知道裏面已經搞出這麼大的輸贏來了。
張雪松這個時候已經感覺到有問題了,陸漸紅只要一出手要地主,手上便至少有兩副炸彈,更絕的是,只要劉得利伸手要牌,陸漸紅總有牌能壓得住他。張雪松早年可是在道上混的,對於一些賭局中的騙術還是略知一二的,不由遲疑地看了陸漸紅一眼,要說陸漸紅出千,打死張雪松都不信,他們可是自己人啊,陸漸紅怎麼會用這種手段去誆家裏人的錢?他也不缺錢啊,正宮娘娘可是安氏集團的扛把子,經手的錢都是以千萬為單位的,雖說還有兩個老婆,但是一個是省長的女兒,一個是龍港集團的董事長,完全是入大於出,他根本沒必要這麼幹啊。
陸漸紅沒有理會張雪松的眼神,指了指支票,劉得利這兩年工程做得不錯,錢也有的,只是五十萬確實肉痛得很,便有些猶豫了。
陸漸紅笑了笑,又向撲克牌指了指,示意先欠着。
劉得利不由大喜,當即指了指撲克,這時只聽張雪松道:「這個牌都快打爛了,重換一副。」
陸漸紅的神情並無異樣,點了點頭,家的不遠處便有一個小賣部,張雪松很快拿了副牌來,重新投入了戰鬥,不過結果一點懸念都沒有,張雪松也陷進去了,陸漸紅只要一出手,每把必勝。當外面的麻將停戰時,陸漸紅的面前已經堆了一撂子錢,足有三萬,另外張雪松欠了八萬,而劉得利則是越陷越深,累計欠賬已達一百二十多萬。
眾人都進了來,看着戰果輝煌的陸漸紅,都是驚異不已,陸漸紅放下手中的撲克,向二人勾了勾手指,示意該兌賬了。
劉得利和張雪松二人的神情都有些尷尬,陸漸紅卻是看也不看他們一眼,低頭擺弄着手機。
張雪松低聲向劉得利道:「先借我八萬。」
劉得利倒也爽快,刷刷在支票上填了一百三十萬,笑着道:「漸紅今天的手氣太旺,自甘下風,肥水反正不流外人田,你這麼大的領導,人家想送錢還送不出去呢。」
陸漸紅接過支票放在一邊,卻是抓起了撲克,隨意地洗了幾把牌示意二人隨便誰來切一下牌。
「我來。」大姐陸月紅伸過手來,隨便切了兩下,陸漸紅把牌發完,然後亮了出來,他的手中豁然出現了大小王,四個k,四個六。
這是什麼牌啊?三副炸彈,那還不把人打死?
陸漸紅把牌合起來,重新洗了幾把,再次切牌之後,這一次是一個大王,一個二,四個q,三個a,也都是好牌。
劉得利的額頭有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