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寵之嫡女醫妃 600威名
官?好像沒聽過南疆有什麼高階的將領姓官啊?
伊卡邏疑惑地挑眉,下意識地轉動手上的千里眼。
等一等!
官,這個姓就算是在大裕也不常見!
伊卡邏心裏不由咯噔了一下,突然想起了大裕將領中確實是有姓官的名將,官如焰的官,如今,官如焰與官家軍在西夜和大裕的博弈中煙消雲散,但是官家還有唯一的一個後人,官語白。
莫不是官語白來了南疆,還為鎮南王世子所用?!
伊卡邏不禁瞳孔一縮,但隨即又對自己,不可能的吧,大裕如此之大,官姓不可能只此一家。
他將手裏的千里眼沿着旌旗緩緩地下移,再下移……
當一張俊美儒雅又有幾分眼熟的臉龐映入眼帘時,伊卡邏的心沉到了谷底,渾身僵住了。
官語白,居然還真的是那個官語白!
儘管對方與年少時模樣有了些許變化,變得更清瘦,更內斂,也更諱莫如深,但是他還是可以確信這個一身月白衣袍、仿若書生般的男子就是官語白,那個曾經被稱為官少將軍的官語白。
對方似乎也看到了自己,仰首朝着城門上方微微一笑,神情閒適淡然,仿佛他身處的並非是兩軍對壘的戰場,而是文人雅士談詩論經之地。
然後,對方含笑着啟唇,吐出四個字。
兩人相距一里,伊卡邏當然聽不到官語白的聲音,但光憑口型,他就可以輕易地判斷對方的是——
「好久不見!」
果然!當年官語白果然是看到自己了!?
原來自己只差一點就把這條命丟在大裕西疆……
一瞬間,伊卡邏渾身劇烈地一顫,腦海中仿佛走馬燈一樣閃過好多年前的一幕幕……
彼時,他雖然知道如雷貫耳的官家軍,卻不知道官語白此人。
那一年冬日,西夜王曾修書給他們王上,話里話外的意思就是他們西夜想對大裕用兵,邀約百越與他們南涼共同對大裕出兵,打大裕一個措手不及,腹背受敵。
南涼王早就對大裕的南疆虎視眈眈,只是苦於隔着一個百越,若是自己對百越出兵,又怕兩虎相爭,兩敗俱傷,反而讓南疆得了便宜!
當時,南涼王派了他出使西夜,想要同西夜、百越接觸一下,彼此試探……
可是他要進西夜,就必須經過大裕的西疆,西夜那邊特意派來了一位將軍前來接應,然而,他就連與對方碰面的機會都沒有,遠遠地,就看到一隊騎兵包圍了那西夜將軍所在的客棧,一干西夜人全數被誅殺,幸而自己與幾個親兵晚了一步,這才逃過一劫。
伊卡邏還記得當時那個帶隊的少年俊美儒雅,卻又英氣勃發,讓他第一次知道原來中原歷史上所的儒將約莫就是這種感覺吧。
少年回眸朝自己隱藏的方向看了一眼,嘴角噙着一抹淡淡的笑意,那雙漆黑深邃的眼眸仿佛能洞察一切人心,仿佛早已經發現自己躲藏何處。
當伊卡邏正遲疑要不要折返南涼時,西夜王不死心地再次派人聯繫他,又派了兩批人喬裝來接應他,一批打扮成異族商隊在明,一批裝扮成來投奔親友的百姓在暗,一開始如西夜王的計然,商隊被官兵盤查,而假扮成百姓的那幾人成功通關,並成功與西夜王派人迎他們西夜三王子會合,沒想到,就在這時,他們卻發現,自己早已被一支迅如鬼魅的騎兵所尾隨……
想到當時的情形,伊卡邏打了個冷顫,若非自己謹慎心,命親兵代替自己前往,恐怕也回不去南涼了。
那少年用兵之神,心計之深,讓伊卡邏銘記於心,當時的他心裏只有一個念頭,若是可以,今生絕對不要同這少年遇上。
後來,他才知道那驚艷絕才的少年名為官語白。
年僅十五,已是大裕赫赫有名的少年將軍,官家軍也正是有了官語白,才如虎添翼,從一支勇猛之師變成了一支所向披靡的百勝之師。
自他回南涼後,把所見所聞如實稟告了南涼王,南涼王英明果決,覺得此刻的大裕還如同一頭成長中的猛虎,想要打下這頭猛虎,就必須靜待時機,等着猛虎病弱、受傷或者老去的時候……
這一等,就是那麼多年。
他們好不容易等到大裕無將,等到百越在去年和南疆的大戰中元氣大傷,新王努哈爾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