魂穿男多女少的古代 十四
顧盼這邊沒有受到聖旨太大的影響,可那頭謝文茵的日子卻很不好過,先是聽到皇上下旨做主顧妹妹的婚事,心急火燎地想進宮問問太子是否知情,卻被蓁蓁郡主給纏上了。她先是派她的五側夫——自己同母異父的弟弟趙瑜來當說客,許以正夫之位,被拒絕後又幾次三番將自己賭在都察院大門口,幸好青峰當時跟着,暗中使暗器把她打傷,她憤恨離開。剛要接茬出門找太子,自己最不願意見到的生母登門來見,先是哭訴自己當年的不得已,又勸自己嫁到郡主府,兄弟二人同心共事一妻云云,煩不勝煩。好不容易打發掉這些人,來到東宮,卻被告知太子久等自己不來,有事先去忙了。心裏一片涼,剛要離開,卻被皇后召到中宮。
聽到皇后傳召,謝文茵潛意識裏有種不好的預感,忐忑不安地來到坤寧宮,行禮見過娘娘,只見她較往日更加容光煥發、富貴逼人,坐在榻上問自己道:「文哥兒找皇兒有什麼急事嗎?」
謝文茵忙找個藉口搪塞過去。只聽皇后笑意盈盈說道:「既然你沒什麼急事,便陪我聊聊家常如何?」只好耐着性子坐下。
皇后說:「文哥兒與皇兒是髮小,情同手足,他有些不肯跟我說的心事,都跟你說了,他心裏想的什麼,我這做娘的,可能還不如你清楚呢。」
謝文茵忙說:「哪裏,怎會?母子連心,血濃於水,晚輩不過與殿下年齡相仿,交心起來更隨意罷了。」
皇后接着說:「那你說他明年就要成年了,也該想想自己的婚事了,可我怎麼從未聽起過他中意哪家姑娘呢?文哥兒知道嗎?」
謝文茵聞言心裏一松,壓力頓減,說道:「殿下幼時一直忙於學業,現又忙於國事,晚輩也沒聽他說過兒女之事。」
「唉,」皇后嘆氣道,「京城適齡的女子本就不多,他再不定下來,就更沒什麼合適的人選了。」
謝文茵忙說:「太子福澤深厚,肯定會天賜良緣。晚輩會提醒殿下分些精力注意婚姻大事的。」
「唉,」皇后再次嘆氣道,「他呀,對兒女之事向來木訥得很,每每我開個頭,便被他打岔說別的了。本宮真怕他走景王爺的老路,時常召來各家大臣的適齡女眷來宮裏相看,可沒有一個能吸引他注意的,更別說有能聊的上幾句的了。也許還真是因為緣分未到,如今好不容易遇到一個竟能把他逗笑的,他一聽說女孩來我這裏了,宮人一請便來跟着我們一起吃飯聊天。文哥兒你見了你也不會相信,太子也能笑得那樣開心,這才是他這個年紀應該有的樣子嘛。於是我想替他把這姑娘給定下來,又怕事情不成徒惹傷心,便瞞着他向皇上求了恩典,沒想到皇上也十分贊成。只是想到兩人的年齡都小,怕影響他們的學業進步,便沒有明說。他還不知道這個天大的喜訊了,想像他知情後高興的樣子,本宮的心裏啊,就很歡喜啊……咦,文哥兒,你怎麼了?怎麼臉色那麼難看,沒事嗎?」
謝文茵隨着皇后的話心跳得越來越快,揪得越來越緊,都快要窒息了。自己暗自擔心的事情真的發生了,自己如何是好?看着等自己回話的皇后,謝文茵努力努力地逼迫自己平靜下來,腦筋開始運轉起來:以皇后的精明,定知道自己與顧盼的關係,卻趁着太子不在場時,明里暗裏示意選中了顧盼做太子妃,為何?謝文茵豁然開朗,恢復自然道:「可憐天下父母心,晚輩祖父知道晚輩與護國公家千金兩情相悅後,也開心不已呢!」
皇后愣了一下,沒想到這個年紀不大的楨兒的陪讀如此不簡單,頃刻之間不但恢復了鎮靜,還給自己一個有力的還擊。可惜啊,本宮也不是一般的女人呢,你還是太嫩了。皇后故作吃驚道:「啊,這可如何是好?本宮從未聽說太師府請媒人到顧家,還以為文哥兒喜歡的另有她人,就先請了皇上賜婚。沒想到你與皇兒看上的竟然是同一個姑娘,這可如何是好,如果你為此與皇兒起了矛盾,本宮如何自處啊?不成,我拼着臉面不要,也要去求皇上收回成命。」說着便要起身,被隨侍的宮人紅葉攔下:「娘娘三思啊!您與陛下的關係剛有好轉,娘娘三思啊!」
謝文茵涼到了心裏,皇后不愧是昔日名動京城的才女,幾句話把自己堵得毫無招架之力。想到自己的清高、猶豫,不屑湊熱鬧說媒、總想着皆大歡喜,結果一步錯步步錯,顧妹妹這塊寶玉,識得的人不止自己一個啊!自己還不如那粗俗的武將,說干就干,哪會有如今自己這種被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