魂穿男多女少的古代 二十
宴會來到了,還是男女分席,顧盼有點心不在焉,顧母以為她不舒服,就替她跟皇后致歉讓她自己先提前回家了。顧盼沒見到想見的人,心裏有點失落,跟着宮人經過御花園時,眼前一亮,那位長身玉立在梧桐樹下風姿出眾的人,不是景王爺還是誰?顧盼快步走到他跟前,忽然又有點膽怯,景王爺這時聞聲轉過身來,風采更勝當時,只見他身材偉岸,衣帶飄飄,丰神雅淡,天才英發,自帶威儀,如天神下凡,顧盼羞澀中又有點仰慕,紅着臉低下頭來。聽到他玉石之聲從自己發頂傳來:「顧家有女初長成,一舉成名天下知。半載未見,別來無恙乎?」
顧盼聞言抬頭,見他微笑看着自己,千言萬語卻不知從何說起,只訥訥嗯聲。卻聽玉石之聲落入玉盤,他笑起來:「伶牙俐齒的顧盼怎麼如此拘謹了,難不成在我面前還要裝傻充愣嗎?」
顧盼氣個仰倒,他留的那張字條,被謝文茵那個大嘴巴傳的人人皆知,娛樂了那些道貌岸然的文人雅士一個夏天,他這個始作俑者卻敢當面舊事重提?「敢問景王爺當時是如何認出我來的,說的那段話是什麼意思?」
卻看他故作吃驚地繼續逗趣自己道:「甄子的高徒,太學唯一的女才子,你是在考校我嗎?」
顧盼臉如火燒,自己的學業雖然半途而廢,但虛榮心極強的自己從不允許別人拿這個開玩笑,反問道:「景王爺不是提點小女子『多問身邊男人』嗎?我現在就問你了,你當時怎麼認出我來的呢?」
「哦,甄子的高徒就是不一樣啊,以我之矛攻我之盾啊。」景王爺誇張地搖搖頭,「好吧,那我說了:當時我占卜到會有貴女路過,日後會成為彧朝第一女狀元,後與你偶遇,見你骨骼清奇,便知是你無疑,提點你幾句也好給自己留點人情,日後萬一有求於女狀元,不至於吃個閉門羹。哈哈哈。」
「你!」顧盼說不過他,他口才一流,無欲無求,沒有弱點;輩分又高,自己的同壕戰友也奈何不了他,氣得不得了,難道沒法扳回一局嗎?突然靈機一動,想起他酷愛音律,燦爛笑道:「聽聞王爺天資高卓,穎悟絕倫,如禮樂射御書數之屬,一經肄習,無不精妙入神,為人所莫及。生性淡泊寧靜,卻痴愛音律,聞弦歌可知雅意。小女不才,偶得幾首曠世名曲,願換王爺解惑,當日你說的那段話到底是什麼意思啊?」
顧盼這世本就雪膚花貌,天資絕色,此時因心裏着急顏色如朝霞映雪,美不勝收,就連謫仙樣的景王爺也被驚艷了一下,卻迅速回神,笑道:「本王怎麼聽京郊的石上老人說他常被嘹亮的山歌所擾,苦不堪言呢?」
「哼!」顧盼生氣了,氣呼呼繞過他就走,卻聽到身後戴維楨喚自己,停下腳步。戴維楨身着常服邁步走來,明媚秋日裏,宛如在畫中。他先是跟景王叔打過招呼,然後問顧盼道:「師妹怎麼提前離席了?可有身體不適?」
顧盼說:「本來沒什麼的,現在卻被梧桐下的某君氣飽了肚子。」
戴維楨看看氣呼呼的顧盼,又看看雲淡風輕的王叔,這一幕頗像當年出征西北前激動的自己與平靜的王叔對峙,忍笑道:「這中間必有誤會,師妹,你不是一向對星象很感興趣,想跟王叔學卜算嗎?」
戴維楨說到了顧盼的心坎里,自己一直想尋求與前世的聯繫途徑,多方無解,只好求助於神學。這世的佛教才剛興起,道教倒是很興盛,這個景王爺又被太子等人倍加推崇,自己早就躍躍欲試,也想學一學這占卜之事,現在戴維楨出面給自己搭了梯子,眼睛亮亮地看着景王爺。
景王爺看顧盼外顯的表情爽朗大笑,說道:「占卜所用上古文字簡樸古奧、佶屈聱牙,太子對令師妹有信心嗎?還是對我比對甄太傅有信心?」
戴維楨無語,半晌對顧盼說道:「師妹,景王府的水榭假山佈置得與眾不同,堪稱京城一景。不然咱們懇求王叔去他府上夜觀星象,順便吃茶品茗如何?」
顧盼看着倒戈的戴維楨和絲毫不掩飾大笑的戴清瀾,轉身就走,走到宮外想徒步逛逛街散散心,卻因未戴帷帽露出傾城美貌,引起大批百姓圍觀,急匆匆逃到一處小巷子,突然想起賣身給自己的青禾就在附近,跟紫言和博裕就找去了。只見一處不算大的四合院,開門的正是布衣藍衫的青禾本人,再次見面,兩人都很歡喜,青禾帶顧盼參觀這處新買的宅子,就差一些細節的佈置了。
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