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門女庸醫 第二十七章 靈子偷吃了雞?
陪公子觀了一夜的月,準確來說,是公子自個兒觀了一夜的月,而我也是自個兒睡了一夜的眠。
坐在涼亭內,月亮沒看兩眼就消失了,之後連知覺也一併消失,待重獲知覺後,月亮果真是消失了,天空泛着魚肚白。
揉着惺忪的睡眼,抬眸一看,哇!眼珠都快彈出來了。
一張俊逸的臉近在咫尺。
「公……公子,早安。」我不淡定地道安,並瞬間把身體坐了個筆挺。
啊!
我昨夜該不會是一直躺在公子的胸前做夢吧?作孽啊!
「月亮都沉了。」
聞言,我本能地抬頭看天空,蒙蒙的光亮在地平線那端升起,訥訥地回答,「是……是啊。」
「你在這睡了一晚。」公子邊說邊用拳頭輕捶他的心,嘴角泛起了淡淡的笑意。
我瞬間被駭得精神失常,瞪大着眼全身僵硬。我……我當真在公子懷中睡了一夜?!
公子他攬着一個男人睡了一夜!!!
……
啊!蒼天教我如何收拾這段孽緣吧!
「你臉色好青?因何事而驚?」公子柔和地詢問使我的臉更青了。
「公……公子,您覺得男人如何?」我試探着問,儘管他行為異常,但還是得讓他親口認罪才行。
公子濃眉一皺,似乎是被我的問題攪得一塌糊塗,「這問題到底有沒有答案的?」
「有……有吧,問……問度娘。」
「度娘是誰?」
「全中國人的娘。」
……
公子又一擰眉,思索了半會,「那你讓度娘告訴我該怎麼回答剛才的問題?」
瞅着他的愁苦樣,似乎是還未能理解我問題的精髓,所以我決定換一種問法,「別管方才的問題了,那公子您覺得兩個男人在一起,會不會不妥?」
「不會。」
「那睡在一起呢?」
……
公子突然冷眼瞥着我,一臉冷意,然後抬手探我額間,「溫度正常,沒病,何以吹晚夜風就變瘋癲了?」
說完,公子搖着頭走出涼亭,待出了涼亭,又過頭來,平靜道:「若你再問莫名其妙的問題,我就告訴阿彪。」
我愣愣地在風中獨自凌亂了好一會,啊!如果我多麼需要一台手機啊,攝像、拍照、錄音什麼都行,只求能記錄下公子所有的罪證!
直到地平線那端露出赤紅邊際來,我才離開涼亭。
回到小木屋,靈子還睡得不亦樂乎,我也鑽進臥室繼續補眠,雖說是剛醒,可還是像熬過夜那般困。
正當我睡得天昏地暗之際,外頭的嚷吵聲把我弄醒,啊……太陽又上三竿了,不得不佩服自己如豬般能睡。
揉着頭,走出小木屋,幾個家丁圍在一起,中間站着的是靈子。
瞧靈子的窘樣,該是被人批鬥了。
「怎麼啦?」我松鬆散散地走過去,家丁們聞言,個個回頭,我頓時嚇了個倒退,腰板也挺直了,在回頭的臉孔中,我看到了一張彪悍的臉,阿彪。
頓時想跑,不用問,眼前家丁圍靈子這一幕,是有名堂的,那隻被公子拆了骨的烤雞。
「曲醫師,您來得正好。」
阿彪高亢粗重的嗓音傳來,我腳都軟了。
慢騰騰地走進,怯怯地問:「阿彪大廚,所謂何事啊?」
「在下懷疑,靈兄弟他偷吃了一隻雞。」
阿彪字正腔圓,擲地有聲,我不禁吞了一大口唾沫,還未來得及說話,靈子就憋不住了,大吼着,「彪廚!我說了多少遍了,我沒偷雞,連早飯都沒吃!」
「你把雞當早飯了。」
「我要我說多少遍你才信我?」靈子怒喝。
「你說多少遍我都不信你。」阿彪冷眼瞥她。
「我……」靈子找不着話,衝出家丁的包圍圈跑向我,捉着我的手臂求救道:「少爺,你要幫我做主!」
「那……那個,阿彪大廚,靈子她,應該不會偷雞的……」我又咽了口唾沫,好歹也是我連累了靈子,也應該替她解解圍的。
「他連鴨都偷,怎麼就不會偷雞了?」阿彪理直氣壯道。
阿彪說得不無道理。
「你可不能因為我偷了鴨就冤枉我偷雞!」靈子亦理直氣壯地回應。
靈子說得亦有邏輯。
「其實……不就一隻雞嘛,大家握握手,就當它媽沒下過那顆蛋……」
「不行!」
「不行!」
我還沒說完,兩人便大聲否決,快要震破我的耳膜,阿彪不答應合情合理,可靈子她怎麼也跟着阿彪玩拒絕了?
「如果他今日不還我青白,我就去官府報案!」靈子一臉的不退讓。
喂喂喂,這個時空應該還不曾有誹謗罪吧?
「好!就報案,你這個偷雞賊!」阿彪身形健碩,一個挺胸就把我倆避退了一尺。
「報……報就報……」靈子分明被阿彪震懾住得膽怯起來,但仍裝腔作勢地昂起胸。
「別別別……大家都相處這麼久了,有事好好說,傳出去有損冥侯府的聲望。」
我極力安撫着兩人,可餘光一瞥,駭了一驚,一襲白衣晃晃蕩盪地招搖而來,滿面春風看得我直想逃,瞬間憶起那涼亭外的威脅,眼前這事還是趕緊結了好,靈子,對不住了!
「阿彪,是靈子偷吃了雞!」我一個箭步右移,撇開靈子交纏着我的手,指着懵然震驚的臉鏗鏘道。
不僅靈子震駭,阿彪也受了些驚嚇,可必定他是原告,三兩下就恢復平靜,並露出一臉「還不把你逮着」的暢快!
「如今有曲醫師的指證,你無話可說了吧?」阿彪又一個挺胸,兇狠狠地俯視着矮小的靈子。
「不……不是……少爺,你說什麼啊?我根本就沒偷什麼雞!」靈子逃出阿彪的視線監控,震驚莫名地揪住我的衣袖。
「靈子,算了吧,別撐了,下次我給你買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