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楚霸王傳 第五十章、混戰(上)
更新:04-25 04:33 作者:零晨明月 分類:玄幻小說
第五十章、混戰(上)
朗朗乾坤、白雲朵朵、大日如火球,揮灑着道道暖人心神的陽光.
歲月悠悠、春去秋來,夏去冬至,少年自初夏墮入人世、融入學院,將近半年,由夏入秋、晚秋的風吹拂蒼茫大地,訴說時間變化,日光不在炙熱、而是溫暖。
由紫金玉石堆砌而成的春秋台,四角處的巨大石柱長可撐天,連接在石柱上的一條條鎖鏈將春秋台與觀戰席隔離,那粗大的鎖鏈上面有細小的符文,就像跗骨之蛆。
隨着紫金光芒的閃爍,那些細小符文仿佛擁有了無限活力,變化成了一隻只小蝌蚪,從鎖鏈上飛出,吐出一個又一個白泡泡,這些泡泡相互融合,融合後的泡泡不斷變大,最後如同一層輕紗將整個春秋台包裹。
看到這一幕,不管是在座的學生,還是坐在最前面評審席上的老師、長老以及院長,都知道春秋台的第一重結界「幻膜」開啟了。
春秋台的三重結界,分別是「幻膜」「盾牆」以及「金甲」。
「幻膜」結界是最基本也是最簡單的一重結界、承受攻擊力度也有限,只能夠承受筆徒以及筆者層次的人在其中戰鬥。
而「盾牆」結界由於構造更為複雜,需要的能量更為浩瀚,因此它承受攻擊的力度也就越大,可以承受筆師強者在春秋台上戰鬥。
至於「金甲」結界,涉及到更玄妙、更神奇、更不可思議的東西,因此它的承受力度最大。
一旦開啟金甲結界,就算是超越筆師的強者在春秋台上戰鬥,他們的攻擊力都無法幅散出春秋台;即便能夠,戰鬥餘波的攻擊力也被最大程度的消弱,讓其難以對人造成傷害。
上次端木家族挑釁玄月學院時,端木如月和林子健戰鬥時,便開啟了第二重結界「盾牆」、因為這兩人都是筆師強者。
而之後狂濤院長和端木昊天的戰鬥,開啟了第三重結界「金甲」。因為兩人都是超越筆師境界的強者,那次是玄月學院成立上百年來第二次開啟春秋台的金甲結界,第一次是六十年前。
此刻春秋台的「幻膜」結界開啟,於此同時懸掛在春秋台左斜角的那口青銅大鐘鳴叫了起來,就像是一個活波少年仰天大吼一般,響聲繚繞於耳,久久不能消散。
至於鍾在沒人敲打的情況下為什麼會響,這已經不是眾人所關心的問題,因為這不是他們所在意的,他們在意的是鐘響代表着什麼。
而對於眾多學生所在意的,這些學生早就明然於心,他們知道鐘響代表着比賽的開始。
少羽作為要參加比賽的學生,並且是有志於奪取一星學徒第一名的學生,他更加明白鐘聲的含義。
於是少羽聽到鐘聲後,睜開了雙眼,一雙清澈如湖水的眼睛泛起漣漪,迸發着熾烈的火焰,仿佛能夠焚盡九重天。
未來的蓋世英雄,將要在這一刻開始他輝煌的篇章,少羽雙眼盯着春秋台,從座位上站立而起,正打算和其他一星學徒一樣,走向春秋台參加戰鬥。
小色鬼,我希望你在混戰中被打死,坐在少羽左手邊的優雅女子發話了,聲音悅耳動聽,不過話卻寒氣逼人。
不過少女轉念一想、知道要在春秋台上打死人是不可能的,因為老師會阻止,於是她補充道:「至少要被打殘,三個月都不能下床」。
聽到這話,少羽低頭看向左手邊,看着那一張絕世容顏,他一雙眸子很平靜,大約沉默了好幾秒中,才言語鄭重的說道:「女流氓,你是不是還在記恨我脫你衣服;放心吧,等我拿了第一名,就讓你脫我幾次,這樣咱們就算扯平了,以後互不相欠」。
你給我滾,誰要脫你衣服,不要臉,那美麗女子生氣的說道,絕世容顏帶着一絲絲寒霜,很冷但很好看。
看到你這樣生氣,我就知道你不爽、這樣我也就放心了,少羽邪笑着說道,然後緩步走向了春秋台。
少羽真壞,不是個好人,徐鶯鼓着腮幫子說道、依舊是這一句話。但是她並非真的責怪少羽,因為她的語氣和那美麗女子全然不同。
徐鶯言語溫柔、宛如陽光;那美麗女子語氣很冷、宛如寒霜。
原本坐在少羽左手邊的美麗女子看到少羽撲稜稜的樣子,撅着小嘴,她很生氣、但她很無奈,似乎每次碰到這個小色鬼,她都很生氣,她正是尉遲雪。
作為一個帶病的學生,尉遲雪自身修為連一星琴徒都沒有,因此無法參加學院大賽,所以她僅僅是作為一個旁觀者來觀看比賽的。
原本尉遲雪故意坐在少羽身邊,想要在少羽上台前,好好洗刷他一頓,以消前幾次的脫衣之恨,卻沒想到她眼中的小色鬼每次都讓她啞口無言。
尉遲雪看着少羽的背影,握着手中的古琴,很想砸過去,但是卻沒有這樣做,她在心中決定,一定要找個機會好好修理少羽一番,這樣她才能愉快的生活,於是此刻她忍了、因為現在不是最佳時機。
徐鶯扭頭看向尉遲雪,目光帶着很多情緒,或疑惑、或憤慨、或憂愁、或酸爽、或惆悵等等,總之包含很多、很難理解。
琴院、棋院以及畫院的一星學徒學生差不多都有一百人左右,而筆院更多,有一百五十人左右、
四大分院的一星學徒學生加在一起,接近四百五十人,要想在四百五十人中進入前二十名,即便是少羽也不敢粗心大意。
春秋台很大,即便是四百五十人齊聚春秋台,整個春秋台依舊十分空曠。
在這四百五十人中,有手持畫卷的,有雙手抱琴的,有一手握棋的,也有如同少羽一樣將筆抗在肩上的。
道道氣息在春秋台上醞釀着、跌宕着,每一個人都心神緊繃、注視着身邊、擔心有人突襲以至於失去比賽資格。
此刻的春秋台就是萬眾矚目的舞台,被很多雙眼睛注視着、關注着、那些目光很平靜,因為不是他們表演,因為他們是看戲的。
但是看戲的人卻有一雙善於發現的眼睛,他們目光在台上的四百五十人中審視着,希望能夠找出最有潛力、最有希望進入前二十名的人、獲得心靈上的滿足感。
因為一旦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