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叔你這樣很容易失去我 60.你這個妖女
更新:06-09 03:01 作者:伊人睽睽 分類:女生小說
當原映星醒來的時候,他是很驚訝的。他默然起身,在床上坐一陣子,才想到之前發生的事。他想在月芽兒生辰之前除掉姚芙,順便送一些雲門子弟去地下給月芽兒作伴。一切如他意,出現意外的,是他與姚芙在窗前觀火時,他不光看到火,還看到遠方用輕功飛掠而來的少女。
那明妍之色,恍如望月新生。
原映星看了再看,心中,就不覺恍了神。
來的人不光有那個長相與月芽兒相似的小姑娘,還有月芽兒的心上人楊清。
原映星就想送這兩人一起去死。
而他給自己下的毒太重了,根本奈何不了楊清。後來便暈了過去。
按照原映星的心狠手辣,若是要殺他的人在他面前暈過去,他必然不可能手軟。推己及人,原映星是真沒想過自己還有睜開眼的時候。
他沉默半晌,露出有些趣味的笑來——
月芽兒喜歡的這位雲門長老,涵養真不是一般的好啊。在不知誰給自家弟子們下毒時,面對一個形跡可疑的人,都救了下來。月芽兒這喜歡人的標準,也太聖光普照了。
跟要拯救眾生似的。
轉瞬,原映星面上的笑又淡了下去。再聖光普照又怎樣,月芽兒都死了,不說去陪葬,還帶着一個跟月芽兒長得這麼像的小姑娘。楊清這是要做什麼?
管他做什麼呢。這兩人都得死。
原映星感受了下身體,其實毒性沒有完全排出,只排了一小部分。但他武功高強,又有多年水堂主聆音調養的底子,情緒穩定下,他這個中-毒重的人,反而醒的特別早。一醒來,原映星就又開始尋思着殺楊清和那個小姑娘的事了。
他活動了下睡得僵硬的四肢,起身,走過陰影重重的床帳,將門推開,走了出去。他打量着這處宅子,在府院晃蕩。武功底子好,走路腳不沾塵,悄無聲息的,很是詭異。幾次躲過府中穿梭的下人們,原映星將府中地形觀察了一遍,還去探查了下,發現雲門那些昏迷不醒的小輩們,果然被照看在這裏。
這麼集中,想殺了的話簡直太方便。
他如是想。
心不在焉地將府中逛了大半,穿過幽暗的石徑,從一口藻井飛過去,入了一片灌木叢。綠叢中依稀有粉□□藍的花團,走過時,頭頂的樹上簌簌落下葉子,飄飄蕩蕩到肩上。正是五月時節,新葉初生,處處是鮮綠鮮明的顏色,置身其中,便落置身綠海。
風景獨好。
進了一個院子,聽到流水聲,還聽到男女隱約的說話聲。原映星眸子一閃,飛身上樹,躲開了些。又從一個全新的角度,旁觀到院中的男女。這一看,倒是愣了下——
竹林前,抱廈後,院中一口石井邊的桌椅邊,坐着一對男女。
青年坐在樹下,樹影婆娑,流光陰影浮照,將他的面孔映得一半光華,一半幽靜。少女坐得比較矮,手肘靠着青年的膝蓋。她的長髮散開,在陽光下,像是黑色的瀑布,閃閃發光。
地上是一木盆,裏面盛滿了清水。
青年那雙骨節分明的細緻好看的手,正掬着少女的長髮,浸在水中,為她清洗。她整個人埋入他懷裏,側身靠睡着他的膝蓋,將自己的一頭烏髮,交給青年打理。
青年低着頭,洗的很是耐心。有打結的地方,就慢下來,一點點用長指梳順。一手護着懷裏姑娘的側臉,一手用木勺舀水。
原映星聽到的流水聲,竟是這樣。
而少女乖順地依偎着青年,她側過來的眉眼,還帶着少女般的天真無邪,粉紅嫣紅,皆在一張小小的臉上。
原映星漠然地看着,心想:原來這兩人的關係,已經到了這個地步了啊。
自古以來,姑娘家的頭髮,從不交給外男打理。不管是做姑娘還是做婦人,女子挽各種髮髻,卻從不會將頭髮散下來,讓人看到。只有夫妻雙方,妻子才會把長發散下,放心讓自己的夫君看到。
如今這小姑娘讓楊清幫自己洗頭,顯然已經有嫁給楊清的意思了。楊清居然也不拒絕。
原映星心裡冷笑,有些失望:月芽兒真是瞎了眼啊。枉她一心認為楊清是正人君子,可自己眼下看到的,絕不是這樣。這個小姑娘看上去只有十五六歲,年紀不大,被人哄騙了也正常。但楊清怎麼可能不知道姑娘家散發的規矩?還沒成親呢,就騙人小姑娘。
嘖嘖。
他一時意興闌珊,覺得月芽兒喜歡的人不過如此。轉身想走,又聽到那兩人的說話。說話的內容,跟他以為的「大齡未婚青年哄騙小姑娘」的橋段完全不同。這一聽,又讓他聽得停住了步子——
院中,少女忽而驚叫一聲,在青年腿上打了一下,「你輕一點!你扯着我頭髮了!」
楊清道,「我知道啊。你別急……」
&頭髮被你扯得疼我能不急嗎?!」
&了好了……」
這麼張牙舞爪、頭髮被人抓在手裏都還敢打人的小姑娘,跟原映星以為的嬌羞怯懦被騙婚的少女,完全不同啊。
過一會兒,望月又煩道,「你怎麼還沒好?我脖子都歪得酸了。」
楊清慢悠悠,「你再忍一忍,不要着急。萬事急不得……」
「……我就不該讓你幫我洗頭,」望月簡直快絕望了,「明知道你是個慢性子,我還敢讓你幫我洗頭,我當時一定被你下降頭了。」
&鎮定些,」楊清說,「練武比這辛苦的多,都能堅持下來。只是洗個頭而已……」
&個頭而已,你就快一點不行嗎?我今天要是落枕了,就是你害得!」
&
&別說話了行不行?把注意力放我頭髮上好不好?」望月很暴躁,檢討自己,「怪我色-迷-心-竅,你說要待我好,要跟別的男人爭取我,我就被感動了。現在想一想,有什麼值得感動的呢?男人的話怎麼能相信呢?尤其是你這種做事磨磨唧唧的人,我真不應該相信。」
楊清很無奈地閉嘴。
他的性子慢,望月的性子急。如果她不給自己說話時候,楊清根本說不過她。其實給她洗頭,楊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