騙婚 19.第十九章
第十九章
葉承域剛一離開,兩個女人間的氛圍便陡然緊張起來。
&何必做戲給我看,喬筠,真的沒意義。」林如雪眸光一凜,望着她冷冷說道。
&嗎?」喬筠不怒反笑,「可是向來從容大度的林小姐不是還是不高興了嗎?」
&林如雪臉上顏色如數褪盡,她瞪大眼看着喬筠,臉上的怒意躍然紙上,喬筠卻始終帶笑,淡淡說道:「我如何?我只不過說了個事實而已。」
&筠你以為阿域到現在還對你念念不忘嗎?你還是趁早死了這條心吧!他只不過是因為當年的那個孩子有些後悔了而已。」
打蛇打七寸,林如雪明顯抓住了喬筠的短處,她看着喬筠的臉色一點點變白,心裏那份愉悅立刻表現到了臉上,嘴角慢慢彎起一抹諷刺的笑:「噢,說起當年的那個孩子,恐怕你到現在也不知道他為什麼不要吧……四年過了你還是這麼天真嗎?」
喬筠臉色陡然煞白,她極力忍住情緒,雙眸清冷地看着林如雪,自然垂下的雙手緊握成拳,指甲嵌入掌心卻像是絲毫感覺不到疼痛那般。
&帶了個孩子回來,他誤以為那是他的孩子,剩下的事情應該不用我多說了吧?」林如雪滿意張狂地笑着,精緻的面容此刻早已表情扭曲,絲毫沒了那份名媛淑女該有的氣質,「他花了多少心思去調查你離開的那四年,他費盡心思只不過想證明這個孩子是他的,又或者證明這個孩子不是他的卻也不是你的……然後呢,你以為這樣你們就能暢通無阻地繼續在一起了?」
喬筠至始至終都不曾開口,她冷冷地看着林如雪,渾身上下散發出透骨的寒冷。
片刻之後,她突然笑了,表情早已從剛才的難堪變得釋然,仿佛那個黯然神傷的人不是她。
&又如何?」她笑着反問,「我就是後悔了,我就是想他在一起你管得着?林如雪你還以為自己做的一切都可以瞞天過海?我為什麼離開你難道不比誰都清楚?」
&林如雪頓時氣結,一雙漂亮的眼像是着了火似得,死死地瞪着喬筠。
喬筠卻淡淡一笑,未施粉黛的臉,笑容顯得極其溫婉:「收起你那些花花腸子,否則,我不好過,你也別想好過!」
喬筠說完便徑直走入她的那間房間關上門不去管外面的一切。
重新躺在床上,喬筠睜着眼看着天花板,眼睛有些酸澀。
其實剛才出去,是因為她在房間裏聽到了林如雪的聲音,她故意的,她承認她不是個「善良」的人,尤其是以前的那些事,她並沒有做到完全無感或是忘記。
雖然她討厭林如雪,但是一開始她還是抱着「井水不犯河水」的態度的,可是從和林如雪第一次的遇見開始,林如雪就擺明了挑釁的態度,既然這樣她也就沒必要在乎太多,講究什麼「情分>
再說,她們之間本就不存在什麼情分。
這一次她不會像當年那樣隱忍了。
喬筠閉上眼,企圖放空自己,可林如雪剛才那番話卻像是魔咒,一遍又一遍地迴響在耳邊。
她確實戳到了她的痛處,那個孩子一直以來都是她心裏的傷,哪怕她再怎麼努力地掩飾,最終也欺騙不了自己的心。
每次想到那個孩子,她還是會覺得心痛難抑。
……
葉承域洗完澡出來本以為喬筠會等着他的,可他剛走入客廳就看見那個原本應該消失的人,此時卻姿態優雅的坐在沙發上,他表情有些不悅。
林如雪見他出來便忙起身走了過去,葉承域卻是皺眉看了她一眼,不等她開口就不耐地道:「不是說明天有活動?」
再明顯不過的逐客令了,可林如雪無視了他的話,自顧自地說道:「阿域你喝多了,我留下來照顧你。」
不過,葉承域卻絲毫不買賬,直接拒絕:「不用了。」
&域——」
&樣的話不要再讓我說第二遍。」他目光清冷地看着她,半晌之後,林如雪敗下陣來,她扯了扯唇,朝他露出了個自認為是完美無瑕的笑容,說道:「好了好了,我不就是開個小玩笑嘛!你快去睡吧,等你忙完這邊的事我們一起回去。」
她刻意避開了喬筠的問題,卻在轉身的一瞬間,褪去笑容,目光陰狠地看了眼喬筠的房間。
……
葉承域知道喬筠可能是生氣了,不過他剛才洗澡的時候別提心裏多高興了,雖然喬筠之前一直不給他好態度,可就剛才那一會兒,葉承域第一次切身體會到什麼叫做「冰火兩重天」。
但是,此時他看着眼前這扇緊閉的門,原本愉悅的心情又頓時抑鬱起來。
過了四年,喬筠的小脾氣有時候還真是讓人措手不及。
他猶豫了一下,然後伸手試圖擰開房門卻發現房門被她反鎖了。
葉承域煩躁地瞪了眼房門,然後屈指敲了敲。
屋內靜悄悄的,並沒有傳來喬筠的聲音。
葉承域再次敲了敲門,這次使了力氣,他不信喬筠聽不見。
可等了好一會兒,屋內依舊靜悄悄的,並沒有傳來喬筠的聲音。
葉承域怒,酒精燒腦,直接來強的,對着那房門霹靂扒拉一陣敲:「喬筠!」
喬筠:「……」
又來這招!
其實喬筠並沒有睡着,套房的隔音不算特別好,林如雪離開時的關門聲,她在房間內聽得一清二楚。
她此時心裏煩亂,剛剛和林如雪正面交鋒過,她不想再為葉承域費心傷神,可門外的那個人卻大有一種「不把她叫起來誓不罷休」的架勢,敲門聲一直未斷。
喬筠翻了翻身,最後還是忍不可忍,一個鯉魚打滾從床上翻身下來氣勢洶洶地去開門。
&到底想怎麼樣!」她怒氣沖沖瞪着眼問他。
&剛才什麼意思?」葉承域固執起來真的像個執拗的小孩,尤其是在他這樣酒喝多了的情況下。
他穿着和她一樣的睡袍,短寸的黑髮因為剛洗了頭的關係耷拉下來,還滴着水,此時的他仿佛褪去了往日裏那份凌厲冷冽,目光之中也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