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一大早,胡泩賴在暖暖的被窩裏打着滾,流着口水四仰八叉地睡着,隨後門被人輕輕敲了敲,這樣小的敲門聲當然吵不醒熟睡中的胡泩,隨後門又響了幾下,胡泩嘟囔了幾聲把被子埋在床上,呼呼大睡了起來。
「泩兒。」洛七語在胡泩房門外叫道,語氣輕柔,顯然他不懂叫醒胡泩的秘訣,那就是撓她痒痒。
洛七語在門外站了半天,見房內沒有一點動靜,鎮定的推開了門,跨步走進,便看到在床上四仰八叉的胡泩,洛七語倒也覺得沒什麼,無奈的搖了搖頭,慢慢地走進胡泩的床邊,輕輕地推了推胡泩的肩膀。
半睡半醒的胡泩,不情願的睜開眼睛,看到眼前一人白衣飄飄,一頭青絲因彎着腰柔順地滑到胸前,隨風輕擺,一張世界上最絕美的臉龐,好像就算緊緊抓在手中,也會消失不見一般。
胡泩當然是垂涎眼前的美色,傻乎乎的笑着擦了擦口水,用手抹了抹眼睛,一把從床上彈起來,捂着被子驚訝地喊道,「仙···仙上。」
洛七語明顯被胡泩這麼大的反應給嚇到了,心想着這小徒弟一驚一乍的還真是不像青塬,洛七語怔了怔,隨即說道,「泩兒,既然你答應入我門下,你就不能為妖了。」
「恩,我知道。」還沒回過神來的胡泩,還沒有反應過來。
「你若願意留在九華,願意拜我為師,那麼必須抽離你的妖靈,沒有了妖靈,你便與人無異,但妖靈乃妖之根本,以前妖界有一種極重的刑罰便是抽離妖靈,受刑者會承受無比的疼痛,且每月月圓之夜,陰氣最重之時,由於沒有妖靈為引,會出現及其嚴重的反應,輕者會氣短胸悶,重者會有割肉切骨之痛,你要想清楚了,你若不願,也不會為難你,只會將你送去滄海閣。」洛七語將事情輕重利弊說得很是清楚,但胡泩的心底也早已打定了注意。
胡泩篤定地點了點頭,這個世界上,她最不怕的就是疼痛。
洛七語轉身,「既然這樣,你隨我來。」說完緩步走出了門外。
胡泩跟着洛七語來到了一個她從來沒有來過的地方,在七絕峰的最高處,氣溫瞬間冷了許多,胡泩一直跟在洛七語的後面,打量着四周。
這是一個天然形成的山洞,有後天打磨過的痕跡,山洞頂部早了幾個小洞投下來幾束陽光將山洞照的分明,最裏面是一張透着寒氣的床,旁邊是一個小池子,裏面的水冒着寒氣,導致整個山洞寒氣逼人。
洛七語回身對胡泩說道:「泩兒,這個是寒冰床,有助於你在分離妖靈的時候壓制你體內的疼痛,你躺上去吧。」
胡泩上前摸了摸,她在大荒山見過這寒冰床,只是眼前這個寒冰床,卻是要比重名洞中的還要涼上三分,怕是更加難得的奇物。胡泩二話不說便躺了上去,冰冷的感覺瞬間穿透全身,嘶溜溜地在體內遊走, 直鑽心臟。
洛七語看着眼前這個人兒,依舊是光着腳,腳上的紅繩格外耀眼,閃亮亮的眼睛眨巴眨巴,純粹的毫塵不染。。
「仙上,我準備好了。」胡泩看見洛七語在微微出神,歪着腦袋看着他。
洛七語點了點頭,雙手交叉,指尖閃出銀白色的光芒,山洞內忽然狂風大起,樹葉刷刷的落下,指尖縈繞的真氣越來越濃厚,洛七語指對胡泩的腹部,神情嚴肅。
胡泩感覺一股真氣仿佛要把她的骨頭都化為粉末,她感覺自己越來越喘不過氣,全身的肌肉開始收縮,心臟劇烈的跳動,胡泩蜷着身子想要減輕點痛苦,唯有身下這塊透着涼意的寒冰石稍稍讓她平靜一些,但是終究抵不過這份錐心刺骨之苦,她感覺自己的心臟好像被人從體內抽離,那就是妖靈吧,劇烈的疼痛讓胡泩的一部分開始顯露出妖樣,但是她從頭至尾都沒有發出過一身叫喊,只是偶爾哼唧兩下,承受這樣的痛苦,她心甘情願。
洛七語頭上冒出細密的汗珠,呼吸也開始有些紊亂,為了儘可能對胡泩造成少的傷害,洛七語將妖靈一點點的剝離身體,一邊用真氣減輕胡泩的痛苦,一時間真氣損耗太大,身子也在微微的顫抖。
等到胡泩醒來,已經是兩日之後,她還是躺在原來的床上,好像什麼都沒有發生過,只是身體仍舊有幾分疼痛,軟弱無力毫無靈力的身體在像她宣誓,她現在真的就只是個人。
她扶着身子站起來,推門出去。外面陽光依舊明媚,只是她全無血色的臉倒是看
第五十節 抽離妖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