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傾以墨 第十五章 戲耍?關心?
第十五章戲耍?關心?
回到院中,柳如墨先打發了晴丫去調派護衛,自己抱着毛團兒進了屋。
將門關好上了門栓,柳如墨一把將懷中的毛團兒扔向地上,像是早就預料到她會有此動作似的,毛團兒在空中鯉魚打挺的翻了身,四腳朝下安全落地,白光一閃,袈裟男子出現在柳如墨眼前。
「怎的突生如此大的怒氣?」
袈裟男子旋身招來圓凳,安然坐下,目光帶着笑謔望向柳如墨。
「你為什麼變成小狐狸來欺騙我?」
若不是晴丫揪着它爪子時被她無意中看到它額心若隱若現的紅色印記,她還認不出來它呢!
袈裟男子自袖中抽出一條青色錦帶,遞向她,「先幫我把發攏上,剛剛被你的婢女揉得凌亂了些······」
「我為什麼要替你攏發?」柳如墨將頭瞥向一邊,不願搭理他。
袈裟男子並未因為她的拒絕而惱怒,而是指尖輕捻,彈指一揮,青色錦帶就飛鑽進柳如墨的手中,而她,在錦帶入手的瞬間,仿佛不受控制般地向他走近,來到他身後,左手攏着他的長髮,右手穿插進髮絲間,梳理着他略顯凌亂的髮絲。
「你又對我施了什麼法!」
為什麼她的身體不聽她的使喚,自動自發地按他說的替他攏起了發。
「總之不是你所說的玄術。」袈裟男子淡笑着說,閉上眼睛享受着她的五指在自己發間穿梭,輕柔細緩的動作一如當初。
理好了髮絲,錦帶系好的那一刻,柳如墨輕呼了一口氣,身體又恢復自如了。
這一次,她沒有衝上去與他爭執,而是搬了個圓凳在他面前坐下,鄭重其事地看着他道,「你到底想要我怎麼樣?」
他這樣逗着她玩很有意思嗎?把她救下,又不顧她的意願送她回來,現在還變成小狐狸來逗弄她,戲耍她,這一身袈裟被他這樣的人披着,真是還不如那披着羊皮的狼!
「你前日吐血了。」
沉穩的話語出口,柳如墨聽出他的肯定語氣,而非疑問,頗為驚訝地出聲,「你怎麼知道的!」
「血玉。」袈裟男子信手一拂,一隻慵懶的小狐狸出現在他膝上,「你難道忘記了,你的血玉上有我施加的法術,你的身體出現任何情況,或多或少的我都會感應得到。」
「既然你為它取名『月白』,那它以後就叫這個名字,這隻小狐狸是我所豢養,今日前來察看你的情況,不欲與青遠有所交涉,就附身在它身上,並非有意欺瞞於你。」
一席話出口,袈裟男子的話語還是那般無悲無喜,可聽在柳如墨耳中,卻使得她有些晃神,他······這是在向她解釋?
「你的意思是,它以後就歸我所有了?」柳如墨視線下移,看向他膝上懶散磨蹭的小狐狸。
袈裟男子雙手將小狐狸抱起,遞交給她,「它是我座下靈獸,嗅覺異常敏銳,能夠識毒辯毒,過幾日你就要回國師府了,此番前去,諸多歷史已變,它能夠保得你一夕平安,若想安存長久,還需你自己去奮力一搏!」
柳如墨正欲說些什麼,晴丫的嗓音已隔着門傳了進來:「小姐,我已經從大長老手下借調了三十護衛,把守在院外各處,大長老那裏我也已經知會過了,相信那個倒霉鬼不會再來叨擾你了!」
「你自己保重!」袈裟男子口中念訣,眨眼間人就消失在屋內,待晴丫推門進來時,只餘下柳如墨,抱着酣睡正香的小狐狸坐在那裏。
「小姐,你跟我說說,你今日在山中遇到了什麼?為何突然變得不像以前的你了!」晴丫試探着問道。
說起來柳如墨自己也不清楚,見到寧遠站在自己對面時,她正猶豫着不知道該如何做時,心底好像冒出了另外一個自己,對着寧遠和晴丫說了那番話。
然而這些都不能與晴丫細說,思索一番後,柳如墨淡淡一笑,「晴丫頭,這兩日修習玄術,我發現書中多有講述,修習玄術者應清心寡欲,使心境淡然無波,所以我就想,一方面,我快要回國師府了,不能再與那個人有太多牽扯,以免到時候他糾纏不清,另一方面,也想試一試自己是否做得到心境坦然。」
聽她這麼一解釋,晴丫長吁了一口氣,假意捏着袖子擦拭着額上根本沒有的冷汗,「小姐啊!你知不知道你把我嚇得夠嗆,這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