廟祝 74. 第七十四章 天理昭昭
&你怎麼出來了——」看着慢慢走近的於秋,於時頓時瞪大了眼睛。從帶人不由分說制服了宴昊之後,於時便是擔心於秋會出來鬧事兒揭穿他,所以當即便是把於秋綁在了家裏。本來這等到錢到手之後在放了她,卻沒想到現在她居然出現在這裏。
只看見於秋一臉冷然,走到於時面前,一巴掌甩了過去,憤恨的說道:「於時,我的好大哥,原本想着我好歹也是你的親妹妹,就算你再怎麼冷心冷情,好歹我們還是一個媽生的,你居然為了錢這樣子陷害我們一家,這是要讓我家破人亡啊!。」說道這裏,於秋頓時濕了眼眶。就算是於時平日裏對自己再看不上,她也總以為對方好歹還會顧及到兩人的骨肉親情。卻沒想到她向來的妥協最後會得到這樣的結果。
於時捂着臉,頓時有點震驚,萬萬沒想到向來是隨他揉搓的於秋有一天居然會對自己動手。於時當即紅了眼,可從來沒有人敢打自己的臉。揚起巴掌來,就要往於秋的臉上揮過去。
身邊的宴昭等人,立時沖了過去一把把於時壓在地上,不管他怎樣拼命的掙扎,卻只能讓宴昊更加用力的壓制。眼見掙脫不得,於時抬起頭,看着於秋面色扭曲的說道:「這又算什麼?要是你當初遵循我們的意思嫁給劉全,我哪裏會被我老婆的娘家人嘲諷十幾年。好容易我翻身了。這個破爛戶宴家卻轉眼間死死的壓在我的頭上。你在宴家吃香的喝辣的,怎麼就沒想過要接濟接濟娘家人。既然你沒那個意思,那我就乾脆自己來拿了。」
四周頓時一片譁然,就連原本的於村人頓時也低下了腦袋,不再看於時。
於秋頓時氣笑了,顫抖着身體指着於時說道:「我可是你親妹妹啊!於時,你摸摸你的良心說說,我這十幾年來,什麼時候對不起你過。你就這樣狠心要把我賣給一個瘸子換禮錢給你建新房。我嫁到宴家來,你們連過問一聲都沒有。宴家窮困了十幾年,我幾次回於家借錢你都推三阻四,也不見到你伸出援手。現在你卻口口聲聲讓宴家接濟你!於時,你還要不要臉?還有這地上躺着的可是你親媽啊!她對你可是掏心掏肺啊!你怎麼就敢對她動手。」
可不是掏心掏肺,為了兒子,要把親生女兒賣了的好母親啊!
於時冷着臉話,躺在地上的於母卻卻頓時強扭着身體無比虛弱扯出一段嘶啞的聲音:「你給我閉嘴。」看着四周眾人頓時投注過來的眼光,於母粗喘着氣,指着於秋顫巍的說道:「我們於家養你十幾年,你難道就不該為我於家付出嗎?於秋,你又有什麼資格說你哥哥。你以為你自己又是什麼好東西。但凡你稍微向着點於家,今天哪裏會鬧出這碼子事。全是你這個禍害造成的。更何況今天本來就是我自願的,不關於時什麼事情!何處長,你可不能怪到我兒子身上去啊!」
於秋的身體頓時一個踉蹌,旁邊的宴母當即扶住上前扶住她。於秋眼見着,一臉漠然的哥哥和旁邊強忍着自己身上的疼痛對着何柏霖大聲呼喊的於母,這就是自己的親人啊!恍惚之間,於秋只覺得眼前一陣模糊,下一刻就暈了過去。
旁邊的宴昊見此,急忙跑到於秋身邊,一把將人抱起來,只聽見宴昭說道:「大嫂這是氣的,送她去休息吧!這兒的事情太糟心了!」最後一句話卻是對着何柏霖等人說的。
三爺爺這才說道:「好了,事情也算是水落石出了,這位何處長,你看是不是可以把這些傢伙帶走了。我們宴家村可是容不下他們。」
何柏霖這才回過神來,牽着笑臉說道:「老爺子說的是。」隨即轉過身來對着那群警察揮手說道:「把他們押到車上去。」
眼見着眾人魚貫而出,房子裏面的宴家村眾人的眼光頓時投注到站在屋子中間的何柏霖身上。
只看見何柏霖眼中稍微一閃,沙啞着聲音說道:「我是何柏霖。」說着深呼一口氣繼續說道:「我從京城來,二十五年前我來過宴家村,我是鍾姚——」
聽到這個名字,宴程遠當即跳了起來,看了看立在一旁一臉淡然的宴昭,隨即又直直的坐了下去。四周的氣氛頓時變得詭異起來。宴昭的嘴角卻是莫名的噙着笑。
&我——」話還沒有說完,只看見何柏霖在宴家眾人驚訝的眼光中撲通一聲衝着宴程遠等人跪了下去,這下四周的宴家村人頓時就坐不住了,面面相覷。除卻中間幾位知情的宴程科等人一臉的嘲諷之外。當年鍾姚回到宴家村,在她身上發生的事情,宴家村凡是有些年紀的人都是知道的一清二楚。
只聽見三爺爺慢悠悠的開口說道:「何處長這是做什麼,我們宴家村的人都是小小的一介平民,可是擔不起何處長這一跪啊!」話雖然是這樣說,眾人卻是壓根沒有扶起何柏霖的意思,只是抬着眼睛瞧着,一臉的冷笑。
要不是為了求的宴昭等人的的原諒,何柏霖怎麼會屈膝下跪,這可是關乎到自己的臉面問題。原本想着自己這一跪,宴家村的幾人好歹也會有所表示,最不濟也該把他扶起來。唯一沒有的想到的就是,這群宴家村人居然就像是看戲似的,一言不發,那自己剛才的一番設計又算得上什麼?事情已經到了這種地步,何柏霖已經沒有了猶豫的機會。
眼見着時間一點一點的划過,宴家村眾人依然是沒有開口的意思,何柏霖頓時有些挨不住,咬着牙說道:「當年都是我的錯,是我無恥,是我無情無義。」一邊說着,一邊提起巴掌往自己臉上打去。
&啪聲音在宴家村眾人的耳中響起。眼見着何柏霖的表情越發猙獰。宴程遠眼見着這人漸漸紅腫起來的臉。看來這人還真是下得了狠心。這才開口說道:「行了,你就說你到宴家村來究竟是想要做什麼?」
何柏霖這才鬆了一口氣,當即停下了巴掌,眼睛不由的看向身邊的宴昭:「我自知當年都是我的錯,害的鐘姚年紀輕輕就去世了。我現在也是後悔莫及。畢竟她依然還是我深愛的人啊!」何柏霖時不時的便是提起袖子往眼睛裏抹。一副痛哭流涕的模樣。
&午在酒店裏見到你的時候,我就知道你一定是我的兒子,在我不知道的情況下,讓你流落在外面這麼多年。我不祈求你能夠立刻原諒我,我只是希望你能給我一個彌補的機會。」這話卻是對着宴昭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