詭照 五「請」我去偷客人行李
更新:09-16 06:49 作者:騎驢的小巴依 分類:科幻小說
沙老三算計錯了人。
他只知道我「擅長」隱身,卻不曉得我和他一樣,一個軀殼上,裝了好幾個獨立自主的靈魂,而且,相處融洽。
有他們三個在,我自然很快「醒」了過來,只是眼皮抬不起來,是一個「閉眼醒」。
我明白過來,這是有人把我替下來了,心生感動。
可,真相遠比我想像的要複雜,或者說,簡單。
為什麼這麼說呢?
「主動」將我換出來的是蟲子,原因卻是它不願陪西施玩「鬥地主」。
而這個鬥地主怎麼玩呢?
我們三個都處於意識狀態,交流尚可,抓牌打牌貌似不能。
西施卻自有辦法。
也不知道她什麼時候弄的,我居然又多了三雙鏡像手,專門用來打牌的鏡像手。造孽啊,是誰教會這個老妖婆打撲克的,還讓她上了癮。
西施把其中一雙手的控制屏轉給了我,然後興致勃勃地給我們講起了鬥地主的規矩。當然了,和她玩鬥地主,是要下注的,籌碼就是我身體的控制權,一個時辰為一個基本單位。
不知為什麼,我想起了當年日俄在中國大連進行的那場戰爭。
不過也好,像她這種新手,牌技肯定不如我,說不定我能多贏回點兒控制權來,然後藉此與他們討價還價,增進彼此感情。
我想的雖美,卻沒有那份手氣,甚至連牌技,好像也遠不如西施。她對我們的算計,精確到了每一張牌,讓我輸得是心服口服。
我不是賭徒,見「不好」自然就想撤,西施自然不肯,開始用「你一會運氣就上來了」、「輸了更要贏回來啊」、「怎麼不敢跟女人打牌啊」等話來「挽留」,儼然成了一個賭棍。
我還等着回去後享受人生呢,可不想欠一屁股債,就改變策略,不再直接說自己不想玩了,而是用「牌技一流」、「打遍天下無敵手」、「鬥地主之王」等高帽子,一頂、一頂的往她頭上戴,準備用糖衣炮彈把她搞定。
西施沒啥表示,范蠡卻已是受不了,在一旁哇哇大叫。
看來,這噁心人的奉承話聽多了,賢人也扛不住啊。
范蠡卻不是來封我的嘴,而是來揭西施的短,指出她作弊,一人看三家牌,不厚道。
我自然選擇相信范蠡的話,他這么正直,不會為了這麼一點小事說謊的,更何況,他說這麼在理,有理由拒,還對我有利。
西施卻發了飆:「我說范老頭,咱做這幾雙手的時候,不是說好了麼,絕不拆台,也不告密。而且,這贏回來的時間,我也是要跟你對半分的,你幹嘛胳膊肘向外拐。」
「對半分?誰信啊」,范蠡卻也加大了音量,「你要真有心分我,為什麼不讓我也贏兩把?萬一你吃進去,卻不吐出來了怎麼辦?」
……
他們的內訌還在繼續,我插不上嘴,也不想說話。
現在我理解,為什麼蟲子寧肯去那沒有反應的身體裏睡大覺,也不願意和這兩個傢伙打撲克了,還是它比我聰明。
對了,既然西施作弊,那我剛剛輸掉的時辰,是不是就可以不算數了呢。
另外,既然有控制屏,我們為什麼不把其中一雙手,拿到外面去,看看如今我們身處何地呢?
我把自己的後一個想法講了出來。
西施沒有回答,范蠡則輕嘆一聲:「你以為,打牌的這三雙手是剛做出來的,而且在你身上啊?跟你實說了吧,這些控制屏,還是張立本他們的,西施用她的紗線,特意把那三位的屍體碎塊,重新縫合了起來。而且,為了打牌不受干擾,這三位,目前還在那個破山洞裏面待着呢。」
對此,我只能說,這憋悶了千年的女人,真是種可怕的動物,遠勝女博士。
我們四個中,方向感最強,也是唯一能在這種狀態下還能辨別東西南北的蟲子,目前卻處於意識的全封閉狀態,剩下的也只好乾等着了。
沒有了鬥地主這種娛樂項目,還真是有種度日如年的感覺。
總算,我重新睜開了眼睛。
嗯,這次的確是我,在身體恢復意識的瞬間,蟲子就把控制權還給了我。
衣服是乾的,臉上也沒有水,我應該是自然醒的。而且,我雖然是躺着的,但手腳都沒有被束縛住,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