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繡大明 第四百六十章簡單的真相
雖然瞧出了些異狀,楊震卻並沒有着急破這一,不動聲色地沖吳立慶一頭道:「事關重大,還請吳公子如實回答本官幾個問題。」
「可……可以。」在一開始的震驚與畏縮之後,吳立慶也很快調整了心態,也沖楊震有些緊張地一笑道:「只要是在下知道的,一定知無不言。」
「好,那敢問吳公子,你可知道那李祿的真實死因為何?聽伯爺所,他是死於急病,可確有其事嗎?」
「正是如此,他是突然暴病而亡的。」
「他得的是什麼病?」
「這個……在下就不得而知了,因為當我見到他人時,他早已死去,又沒有請什麼大夫來診治一番,故而自然不可能知道他到底是得什麼病而死的。」
「那他死時的症狀呢?這個吳公子你總該是了解的吧?」楊震目光炯炯地盯在了吳立慶的臉上,讓他的身子再次禁不住一顫,但還是道:「時隔半年多了,在下早已記不清當時的情況了。」
「敢問伯爺一聲,那李祿年歲幾何?」楊震沒有繼續追問吳立慶,而是突然問起了一旁微微皺着眉頭的武清伯。
武清伯也瞧出了一些端倪,心裏更是犯着嘀咕,沒料到楊震會突然問自己, 便下意識地回答道:「四十多歲,正值盛年。」
「那就有些奇怪了,一個四十多歲,年富力壯的男子怎麼就會突然暴斃身亡呢?他應該不會有什麼隱疾吧,不然也不能當上伯爺府上的管事了。」楊震似是自言自語,又似是詢問地了這麼幾句話。而聽了他這話後,吳立慶的神色就更顯緊張了,將這一切收入眼底的楊震又是淡淡一笑:「我想接下來的這個問題吳公子怎麼都應該記得的,不知你將那李祿的屍體埋到了何處?」
「楊大人問這個做什麼?」吳立慶很有些警惕地反問了一句。
「他死的過於蹊蹺了,本官總是要查上一查的。 既然在伯爺和吳公子這兒問不出個所以然來,本官只好去驚擾一下死者了。開棺驗屍的手段,我錦衣衛里還是有人掌握的,只要查驗了,就可知他是死於疾病,還是被人害死了。」楊震如是道。
而在聽完他的解釋後,吳立慶先是一呆,臉上迅速閃過一絲恐慌來,旋即身子也不禁篩糠般地抖了起來。雖然他從沒有和錦衣衛這樣的衙門打過交道,但道聽途的傳聞總是聽過不少的,知道這些傢伙確實是手段高明,尤其擅於查案,這讓他心中更感畏懼了。
此刻別是楊震,就是武清伯李偉也瞧出了他大有問題,當即把臉色一沉:「立慶,你到底隱瞞了什麼,還不從實招來?」
被自己舅父一言道破心事,吳立慶心裏更是恐慌不已,雙膝一軟,撲通一聲便跪在了地上,隨即連連叩首:「舅父饒命啊,我……我也是逼不得已才這麼做的,是他先拿那事兒要挾我,我沒了法子,只能……只能下手殺了他!」這吳立慶並沒有太深的城府,再加上膽子又,被自己舅父這麼一喝,便把實情給道了出來。
他這一交代,武清伯的臉色和心一起就往下沉,聲音愈發的陰沉起來:「你給我老實交代,這到底是怎麼回事。要是敢隱瞞一,心我當場就叫人打殺了你!」作為長輩和伯爺,他還真有這個權力這麼做。
吳立慶有些怯懦地看了自家舅父和楊震一眼,知道怎麼都瞞不過了,才用微弱發顫的聲音道:「那李祿因為知道侄之前做下的一件錯事,所以前段時日裏總是以此要挾,已從侄這兒要去了上千兩銀子。
「而隨着他屢次得手,胃口也越來越大。過年前那幾些天,他居然又開口,要我拿出五千兩銀子來,不然就要向舅父你告發。侄無奈之下,只好先穩住了他,然後借着和他商量寬限時日,便在酒里下了藥,再悶死了他……」吳立慶到最後聲音已低不可聞。
武清伯聽完這話,頓時勃然而怒,斥責道:「你個不成器的東西,枉本伯還一直對你栽培有加,你倒好,居然干出這等事情來,還學會了殺人!怪不得當日出事之後,你第一個站出來收拾局面,本伯當時還道你長大了呢,原來是想掩蓋自己的罪行哪。」
「舅父恕罪,侄兒也是一時衝動,沒辦法之下才幹出此等事情來的。其實之後侄兒也很是後悔,可又不敢告訴別人,侄兒也很怕啊……」話間,吳立慶不斷叩頭,臉上更是涕淚交流,一副悔恨後怕的模樣。
「楊大人,你看這……」武清伯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