顯耀大唐 第四十章緊急營救行動
第二天,上官儀與王伏勝等人被押解着過堂受審,在許敬宗的主持下,審問順利地進行,上官儀看到那些昔日的同僚盡皆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的樣子,心中的悔意更甚,也正是因為這樣,他才沒有在過堂之時招認什麼,自認為僅憑這樣的庭審,自己也不會被定什麼罪行。
哪知道後來的結果卻令他大吃一驚,因為在宣判的時候,許敬宗竟然宣佈,自己之所以寫下廢后詔書,並非是奉了聖命,而是參與了一個謀反團伙,蓄意挑動皇上廢后。
而這個謀反團伙一拉出來,連他自己都感到吃驚,因為這個團伙的參與者有他上官儀、宦官王伏勝等人,而主謀者竟然是廢太子李忠!
「只是因為我等侍奉過梁王,便說我等與之謀逆,嘿嘿,當初梁王為太子之時,汝許敬宗亦不少巴結逢迎,如此說來,汝是否也算得上逆黨?正所謂欲加之罪,何患無辭?我上官儀死便死了,竟然被小人如此詆毀,實在是是可忍孰不可忍。」
可是已經到了這一步,上官儀就算是不能忍又能怎麼樣呢?他已經完全沒有了向皇帝申辯的機會,更何況大權操縱在武后的手中,他當初就站在皇帝面前都沒有什麼作用,現在就算給一個申辯的機會又能如何?
而指望同僚幫助伸冤?這一點更是不現實,現在朝中的幾個宰相,司空李績一向保持中立,左相劉祥道和右相竇德玄雖然正直,可從廢后事發到如今宣判才只有一天的時間,這兩位恐怕根本來不及向皇帝求情,就算求情又能如何?皇帝會因為他們二人而得罪剛剛與自己重歸於好的武后?而其餘人等,儘是許敬宗餘黨,這些人不落井下石便已經是難得了,更是不可能會為他求情的。
所以,現在的上官儀已經完全沒有生還的希望了,這一點他也是很明白,其實對於死,他根本就沒有什麼害怕的,他唯一感到痛心的是,因為自己的固執,竟然給整個家族帶來災禍,因為在判決中寫道:上官儀被定為謀反罪,家中男丁盡皆被處死,女眷籍沒掖庭宮為奴。
「吾兒當初苦勸,我竟不聽,致有此禍,亦是咎由自取,只可憐我兒風華正茂,卻要陪我一道命赴黃泉,更可憐我那尚在襁褓中之孫女婉兒,只因為一時固執而淪為奴婢,唉,若待來世,我上官儀定然只是做一自由文人,絕不涉足朝政。」
死牢之中,上官儀目光呆滯,頭髮散亂,早已沒有了當初的意氣風發,臉上所掛着的,只是無盡的悔恨。
過了好大一會,上官儀將目光轉向同在一間囚室的兒子上官庭芝,緩緩說道:「芝兒,為父當初若聽爾勸,便不會有此災禍,汝心中是否怨我?」
卻見上官庭芝叩首說道:「父親所為,皆是為天下計,皆是大丈夫所為,兒敬佩尚且來不及,如何敢有怨艾?」
「可為父卻累及於汝,為汝招來無妄之災,無端端的陪着為父命喪黃泉,汝妻女盡皆籍沒掖庭宮為奴,可憐婉兒尚在襁褓之中,在那如同群狼環伺一般之掖庭宮,不知她母女如何生存下去?」
「這亦是他母女之命數,如何能怨及父親……啊?」上官庭芝一句話還沒說完,突然發出了一道驚恐的聲音。
「芝兒,發生了甚事?」
雖然是父子面對面,可監牢之中實在黑暗,上官儀又老眼昏花,並沒有看清到底發生了何事,只是聽到了兒子發出的那一聲叫聲,他對兒子教導甚嚴,兒子也一向鎮定沉穩,也正是因為如此,兒子突然發出的這一道叫聲才更加令他擔憂。
只聽得上官庭芝無奈的苦笑道:「父親,想不到孩兒不用等到明日了,如今遇到了惡鬼纏身也好,省得彼時在刑場挨受那一刀之苦,致令屍身不全。」
「嗯?汝說甚?遇到了惡鬼?嘿嘿,想不到吾等正人君子,養一身浩然正氣,竟能遇到惡鬼,此不知是蒼天無眼,還是我等所為逆天悖倫?」上官儀聞言更是苦笑不已,大聲感慨道。
可就在這時,忽然聽得一道低低的聲音傳來:「以上皆不是,原因無他,朝中奸佞橫行,當今天子軟弱,致令牝雞司晨,群魔亂舞,忠良蒙冤,天地含怨,我大唐註定會迎來一場災禍。」
「汝,汝是何方神聖?莫非是天生星宿臨凡,想要提點弟子不成?」上官儀聞言,頓時感到滿腹的冤屈終於有了發泄之處,連忙跪倒在地,悲聲泣道:「請大仙大發善心,救救犬子及家眷吧,上官儀便是九泉之下,亦銘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