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的霸圖 第0077章趕赴慶州
蟠交到順化不遠,三十里路半天多就到,正是午後時分,州城東門外軍營成片,老遠就看見營外有成隊慶州士兵來回巡邏。見宣崇文率兵靠近,立即上前攔住。
「這是軍營重地,你們是誰的部屬?從哪來的?可有腰牌信物?」帶隊巡邏的伙長見宣崇文也是軍官,便上前問道。
「我們從延州來,不知折令公可在?」宣崇文解下腰間軍隊番屬銅牌,給那伙長校對斟驗,順便遞上公文拜貼問道。
「原來是延州章巡檢的人,我家大帥剛從城內回大營,你跟我來吧!」
那伙長帶他們到了軍營外,讓他們稍等,自行進去通報。片刻又跑了出來,說折從阮有請。
宣崇文讓親兵入營稍事休息等着,隨那伙長到了中軍大帳前,自行入內,見上首帥案後坐着一名身材高大的紫袍老者,便見禮道:「延、慶二州都巡檢下屬推官宣崇文,奉章巡檢之命,拜見折令公!」
「不必多禮!聽說延州高紹基已被押赴東京,事情算是了結,章巡檢為何不親自來?」折從阮頭髮花白,年約六十餘歲,初為唐莊宗李存勖的牙將,後任府州刺史,振武軍節度使,也是四朝老臣。
「之前高紹基自解符節,交付州事給副使張匡圖,但張匡圖出身延州大族,值此新舊交替之時,我家巡檢自然要監督州事,手尾處理清楚應該會來的。」宣崇文一半含糊,一半實話。
「嗯……明白了!」延州的事,折從阮有所耳聞,高氏與張氏一向並立,現在高氏倒台,張匡圖的日子恐怕不好過了。
「慶、寧二州刺史歷次進剿蕃部,屢戰屢敗,這次更是兵敗如山倒,讓朝庭顏面掃地。慶州刺史又擅自抬高鹽價,引得關中各地鹽價盡皆混亂,不知折令公打算如何處置?」寒暄已畢,宣崇文直切正題。
「此次戰事,由張建武與郭彥欽自行上湊便可,折某隻是應邀助戰,恐無能為力!」折從阮人老成精,一聽就明白了宣崇文的意思。
「折令公去年底才上任,不知實情,本無需為此次兵敗擔責。可朝中若如實追究下來,折令公恐怕要落個擁兵自守之罪吧?如今戰事不利,折令公不依法逮捕那兩個敗軍刺史,更待何時?」宣崇文知道這其中的事,說話就有底氣了。
「某雖有這個職權,但於情理不合,州刺史一向由朝中任命,是捕拿撤回,還是調往他處,折某不能擅自做主。若章巡檢以郭彥欽抬高鹽價,禍亂州境為名動手,折某倒是可以助一臂之力。」
折從阮不是不敢動手捕拿張建武和郭彥欽,只是身處高位反而不敢大膽行事,怕影響皇帝對自己的信任。當然,他若這麼做,就要親自上報,這湊章就不好寫了。若由章鉞來動手上報,那情況又不一樣,他是巡檢使,這事在職權範圍內,只提兩個敗軍刺史即可,朝中也就不會追究折從阮的事了。
「那好!我家巡檢不日就到,折令公可預做準備。」這正是宣崇文的來意,當即點頭同意下來。
四天後,章鉞率兵趕到,由折從阮出兵協助,進城捕拿了張建武和郭彥欽,並寫好了湊章,但折從阮死活不肯副署,章鉞頓時頭大,惱火地勸說:「諸事已畢,令公就算不副署,朝中也知道令公有參與此事,否則章某一介巡檢,兩位刺史難道不會拒捕嗎?」
「不一樣!章巡檢為天子親信近臣,自己做得此事,何必要折某副署,若朝中諸公見湊章上有折某大名,必想起之前的事,那折某不是以自己的拳頭塞自己的嘴嗎?」折從阮無奈道。
「章某一介巡檢居然逮捕四品大員,這更不合法理,湊章若是久拖不發,相鄰州縣聞訊上報,你我更是難堪,我看你還是副署了吧!」章鉞繼續勸說。
可任憑他磨破了嘴皮子,折從阮仍不同意,章鉞也沒辦法,只好把湊章再改一下自己上報了,皇帝看了湊章是何想法,暫時也顧不上。他還得巡視慶州治下諸縣,還有白馬川、馬嶺水兩岸山中蕃人部族,需要走訪安撫。不過這事的關鍵,還在於鹽價。
只要這事談好了,那朔方鹽州從青剛嶺南下,經環縣馬嶺水河谷到慶州的商道就通了。同時,經鹽州過慶州買道川到延州的商路也能通暢,不必再走北線宥州,避免了宥州收取重稅,也繞開了李彝殷這隻攔路虎。
隨後章鉞便派人快馬急報東京,同時把張建武和郭彥欽收監,投入大牢看管起來,等朝中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