攝政王的紈絝嫡妃 第一百七十六章囊中之物
</> 暗三沉眸,面對情緒激動的蒙子田,他略微靜默了那麼一瞬,「你手裏的布帛,乃是小王妃今日在進宮之前,就命人讓夜鷹交到你手裏的。」
「這既然是小王妃所吩咐的事情,我想,不管接下來的結果如何,咱們先試一下總沒錯……」
哪怕心中早有所料,但直到聽到暗三這般肯定的聲音,蒙子田的心神仍舊一震,他微微囁嚅了嘴唇,一時之間,竟然不知道張口要說些什麼。
而與此同時,天曜帝宮的大殿之上,墨無痕輕攏了攏眉心,思慮了一瞬,這才堪堪放下手裏的杯盞,凝眸開口道:「當年的事情,要用如今的話說,不過就是一場西風夜渡,飄搖夢碎罷了。」
墨無痕輕嘲一聲,「雖然古夙王朝的琰帝氣魄不小,更是極為疼寵他的后妃。但在本國師的眼裏,縱然他驕縱桀驁一生,單是這當中諸多的紅塵俗事,輕而易舉的就能讓他忽視掉身邊的兒女情長。」
「畢竟,昔日在他眼裏的彈丸小國,時隔不久,竟齊齊揮兵北上,待到真正兵臨城下,鐵蹄在側之時,卻硬生生的被當初的琰帝陛下,看成了除去把刀架在脖子之上的威脅以外的侮辱。」
「而留守在宮裏的數十萬精兵,最終只得在琰帝的命令下,以強硬的守護者之態,擁護帝宮。」
「但偏生就在這時,從邊疆遠傳而來的陣陣捷報,竟不禁讓他雄心大漲。一時心緒起伏之間,儼然已經忽略掉了自己正被困城中的尷尬處境。」墨無痕說着,仿若渾不在意的輕斂了斂眸。
「當然,本國師還依稀記得,琰帝當年被困不過三日,就頒下聖旨,讓留守城中的兵將全力突圍,奮力殺出一條血路。」
「說是……只要一旦除去他口中的這些奸吝小人,古夙王朝在經此劫難之後必當恢復其往日的鼎盛
。」墨無痕眸光淡淡的輕啜了一口杯中的酒,突地,輕勾了勾唇,嗤笑一聲。
「或許,自是他下旨的那刻起,就已註定了古夙王朝最後的命運。琰帝手裏的那些兵將在城門轟然打開之後,他們迎來的無非就是幾頭凶牙正利的猛虎,所做的卻是一場場困獸之鬥。」
「而至於那想出這種不費一兵一卒,就徹底斬斷琰帝左膀右臂的法子,也很榮幸的被載進了天啟大陸的史冊,而貴國開國皇帝的兵行險招,也因這一役,被喚作了『帝王謀』……」
墨無痕的話音一落,宮夙夜狹長的眸中,黑雲涌動。
墨無痕卻是輕勾了勾唇,不甚在意的笑笑,「呵呵,無痕今日所想要說的,無非於此。而至於這場佈局深遠的」帝王謀「,就連無痕都不得不對天曜當年的高祖,稱一聲佩服!畢竟,想要做到真正的兵不血刃,唯有深謀遠慮,方才是上上之策。」
「而齊家治國,則更是如此。」墨無痕說完這番話之後,眸光清淡,卻只有那涼薄的嘴唇卻是意味深長的勾了勾。
「西涼國師的話,說得是不錯。但老朽卻更是覺得,與其這是在說治國,更不如說是在講當年的行軍打仗。如此,老朽敢問西涼的國師大人,你真的不準備再說些什麼?」
護國公恰到好處的提醒,殊不知,再次引來了南疆使臣的側目,塔里木當即不滿的哼了聲,隨即他開口嗤笑道:「西涼國師的話,一向都是金口玉言。你這老頭兒若真要當着這麼多人的面,讓西涼的國師改口,真不知道你們這些人安的都是什麼心!」
塔里木這番作死的論調,底下的天曜朝臣雖然看他都很不爽,但礙於他們天曜攝政王殿下的面子,終歸沒有再去多計較。
偏生塔里木對此非但沒有半點兒悔改的意思,但那瞳眸之中的不屑之意,倒是較為之前,愈發的囂張。
聽罷護國公的話,墨無痕別有深意的凝眸看了宮夙夜一眼,半晌,他終是輕聲一笑,微搖了搖頭。
「唉,」護國公見狀只得低嘆口氣,斟酌一番之後,他恭敬地向着端坐在玉階之上的那抹緋袍抱了抱拳,「殿下,這場文試其餘四國的使臣皆以闡述了他們心中的治國之策,只是不知……」
「只是不知這天曜攝政王與東楚太子的意見一致,而赤燕使臣並未參與,這最後的結果……」端坐在玉階之上,素來鮮少開口的南疆王,眾人誰都沒有想到他會在這個時候,意圖刁難。
護國公當下眸子一閃,身子一顫,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