攝政王的紈絝嫡妃 第一百一十七章緩兵之計
司徒空好不容易重新理了理思緒,隨即堆着滿臉的笑,模樣諂媚地衝着君老爺子開口:「嘿嘿,君爺爺!」
聽到他司徒空這般諂媚的聲音,君老爺子的一張老臉頓時都快要皺成了一朵菊花,「司徒家的小子,你跑我老頭子的門前來幹什麼?難道是司徒那老傢伙斷了你的糧不成?」
「哈哈,這怎麼可能?老爺子,我這是特意前來拜訪君……咳!君大小姐!」司徒空糾結了些許,這才頂着君老爺子身旁那人的強壓之下壯着膽子開了口。
哼!不過是早些年為這天曜立過公,和他家老頭子同一品階的侯爺罷了,他又有什麼好怕的?
他不由得暗嗤了一口,隨即一臉無謂的抬了抬眸,與那雙桀驁的眸光兩相對望。
然而,這個時候的君老爺子仿佛根本就沒有察覺到這期間的暗流涌動似的,渾然不在意的揮了揮袖,渾濁的眼眸里,暗光微微一閃,「什麼君大小姐?就那小子!唉……也罷!你若真想要見他,就直接讓管家帶你進府去吧!老朽……今日就不奉陪了。」
聽罷君老爺子的話,司徒空的眼角兀自抽了抽,這定國公府的君老爺子果然沒有他家老頭兒的半分靠譜,說個話都時而正經,時而又顛三倒四的。
就在司徒空默默腹誹之時,那雙桀驁的眸子,朝他冷厲一掃,竟帶着一絲他所不明的警告。
這個時候的司徒空,顯然就沒有把君胤放在眼裏,方才在他那兒受的一口氣,他小爺還沒地兒撒呢!要不是看他年紀雖是與他相仿,但論輩分,竟憑空比他長了一輩。
他司徒空別的沒有,但長幼有序這點道理,他自認還是十分清楚的,否則別說是看在君爺的面子上,他早就和他擼袖子來打一場了。
得了君老爺子的認可,司徒空在管家的帶領下,那副傲嬌的模樣,就差孔雀沒有開屏了,當然,在這之後得知這段小插曲的君卿,自是好笑的搖了搖頭,對於這二人的幼稚,她都不予評說。
定國公府這邊是暫且安靜了,但今日的朝堂,顯然並沒有如同外界所預測那般輕易就能應付。
哪怕暫且不提沈驚郅的長袖善舞,這邊卻仍是有個禮郡王時時刻刻都在虎視眈眈。
要說自從左相葉承遠一倒,左相那個位置便是徹底的空了出來。
今日這場朝堂爭論,若從全局來看,當真是在應對使者沒錯,可若是細細思索,又何嘗不是朝中大臣,黨派之爭的一場暗地裏的血雨腥風?
宴王神色不變的陰鶩着一雙眸,暗自思量着昨晚夙太后口中曾提到的雲王的事情……
哼!不過區區一個廢太子!
曾經的手下敗將,他又有什麼資格來和他爭?!
思及此,他冷不防的抬眸,那般陰鶩的眼神竟猛地與端坐在九五之座上的北辰子潤兩相對視!
北辰子潤猛地打了個寒顫,本分的放在膝上的雙手,也渾然不覺的抖了又抖。
突地,他的身側悠然飄過另一側鑾駕之上的人遞過來的眼神,他不由得輕咳了一聲,悄然接過了身旁李公公遞過來的手帕,狠狠地拭了拭額上冒出來的虛汗。
別的大臣把這一幕看在眼底,倒沒什麼,不過,倒是宴王那一派的人,似乎還真巴不得這小皇帝能病久一點!
畢竟,握在自己手裏的權利,誰又不希望能握得更久一點?
而在場的人,誰又不知道夙太后這女人可是宴王妃的娘家?
一榮俱榮,一損俱損,除非站在這裏的人是傻子,他們才不會懂!
「呵呵……」之前激烈地一場爭論,似乎已將近收尾,不過這小皇帝的咳嗽聲,倒似乎頗有些愈演愈烈的趨勢!
一直自認堪稱正人君子的凌墨塵,寬廣的衣袖,頗具豪情的揮了揮,「天曜皇朝國宴在即,順帝定要好好保重好龍體!畢竟這天曜皇朝這番天大地大的江山社稷,莫非順帝而已。」
說者或許無心,但聽者未必無意。
墨無痕輕攏了攏眉心,緋色的嘴唇,若有似無的輕勾了勾。
「凌大將軍有心了,各國使者,天曜此番之行,國宴之上,本王定不會讓各位失望!」宮夙夜仿若已經察覺到了墨無痕眸底暗藏的那抹意味深長,他率先一步的將話頭拋出,阻了墨無痕旁路。
墨無痕眉梢輕輕一挑,洞若秋水的眸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