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杯！」

    與網絡上一片群嘲洶湧相呼應，此時，沈凡等人也在聚會，觥籌交錯，不斷碰杯。

    眼下的這件事兒，其實沈凡真的很得意。

    他的提議現在變成了現實，李闊會在他們的導演之下，慢慢走入圈套。

    第一步，就是讓大家來勸告李闊，勸告他接受這樣的道德，利用水軍等各種人，來先塑造李闊這種桀驁不馴的形象。

    然後就是第二步，第二步就是用他們的一些官方手段，再用水軍，然後極力渲染李闊的一些黑點，放大成為黑洞……

    這個他們是能夠做到的，畢竟他們掌握了一些主流渠道，認識的人多，資源也多。

    現在他們的計劃比較成功，至少第一步目前為止，進行得相當順利，甚至順利到他們都有點沒想到。

    第一步計劃完成，接下來就可以進入第二步了。

    其實這一趟下來，光是水軍的費用就是一大筆，也有很多人都覺得這不值得，但是現在也來不及了，開弓沒有回頭箭。

    而他們這麼做的最重要的目的，就是宣告自己的存在感：告訴大家，哪怕是李闊這個級別的作者，哪怕他有那麼高的人氣，可是在他們這群人的面前，依然翻不起什麼浪花……所以如果對他們還有什麼其他想法的話，那就算了。

    現在，大家的慶功宴上，每一個人的心情，都還不錯。

    「這幾天大家都辛苦了！但相信，經過這一次，大家就會真正聽從我們的遊戲規則，然後我們的知名度也會增加，到時候，這些錢肯定能掙回來！」沈凡也是一臉自信地在和大家說話：「說不定，以後我們也能夠改組成為年度作者大賽那樣的商業藝術並重的大賽……」

    大家都是點頭。

    有人這個時候也挺激動，說：「這個李闊，太不自量力，真以為自己有點人氣，就能胡作非為了……」

    「是啊……他的如意算盤打錯了，他也肯定沒有料到，會遇上我們！」

    就在這個時候，沈凡的電話突然響了起來。

    沈凡笑容滿面：「我朋友打來的，之前這些事情，他在其中出力許多，如果真成功了，大家可別忘了他！」

    「那是自然！」大伙兒紛紛點頭。

    沈凡接通了電話：「小李？有什麼好消息要告訴我的？」

    「不是，出大事了！」電話那頭的小李和沈凡說了一堆話，頓時間，沈凡的表情，從最開始的得意、興奮，變成了恐慌，然後是憤怒和失落，多種情緒都在他的臉龐上交集。

    「草！」掛斷電話，一向儒沐的沈凡，此時居然忍不住爆出了一句粗口！

    而且他臉色蒼白，氣喘吁吁，甚至能夠看到他額頭流出的汗珠！

    因為這件事情，對他的衝擊力實在是太大了，一時間之內感覺無法接受。

    「怎麼了？」大家關切地問沈凡，畢竟沈凡這一副有點失魂落魄的樣子，一看就知道肯定是發生了什麼事情。

    沈凡突然抬起頭，眼睛有點血紅：「我們這裏，到底是誰泄露了秘密？到底是誰他媽的，把我們說話的東西都給泄露出去了？都賣給了李闊？現在，讓我們前功盡棄，他媽的給我站出來！」

    沈凡到了最後，已經怒氣衝天，兇狠地一拍桌子，桌子上的杯子被他震落在地，發出清脆的碎裂聲，大家都沒有見過沈凡如此，現在都有點驚呆了，一個個都楞在那兒。

    於是，好半天，大家噤若寒蟬，無人說話。

    「我他媽的，再問一遍，到底他媽的，是誰？」沈凡血紅眼睛，話語更是悽厲，這語氣泥沙俱下，滾滾而來。

    過了一會兒，才有人弱弱地說：「沈老師……你可以先告訴我們，到底發生了什麼嗎？」

    沈凡剛剛已經徹底被憤怒沖昏頭腦，所以忘了告訴大家到底發生了什麼，現在一聽，氣呼呼地把手機屏幕展示給大家看，在手機屏幕上，是李闊的微薄。

    這條微薄，很多人本來也就是掃一眼，但這麼一掃不得了，幾乎所有人都倒吸一口涼氣，然後就是吃驚到極致。

    驚慌失措到極致！

    天啊！

    這特麼的為啥會變成這樣子？李闊到底是怎麼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