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左晴歌睜大圓眸，難以置信他會問出這樣的問題時。

    只聽蘇以南不假思索地回道：「換。」

    慕子參欲要再問，就聽到門外傳來「嘿\咻嘿\咻」的搬運聲……

    「來了來了，參王，這次來的死人可重了！」

    蜂靈喘着氣說道。

    然而，左晴歌回頭望去的時候，並未看到他在幫忙抬人，十幾個小精靈抬着南宮彥的身體正以龜速前進，而剛才說話的那隻小蜜蜂則是在旁邊慢跑指揮。

    「放地上，出去。」

    「諾。」

    沒有收到誇獎，蜂靈有些失落，但還是讓小精靈們把南宮彥抬了放在一旁，然後呈上同心鎖，最後帶着小精靈們盡數退出了門口。

    慕子參看了一眼蜂靈上繳的同心鎖，又冷漠地掃了一眼地上南宮彥的屍體，繼而接着問蘇以南，「那他呢，換麼？」

    「……」蘇以南眉宇輕凝。

    「換！」左晴歌脫口而出。

    對她而言，救南宮彥就是救蘇以南，她也必換無疑。

    「那要是讓你的朱雀神獸相換呢？」

    慕子參的問題再次讓左晴歌為之震驚。

    六一……

    拿六一換南宮彥……

    她會麼……

    可是她記得六一說過，當初在南潯莊的時候，蘇以南為了救她，把小青龍交給了南潯莊。

    他能夠為了她，而不要小青龍，可是她……

    六一跟了她這麼久的時間，從童年時期直到現在，它帶給了她許多的歡樂和感動，她……會把它交出去嗎……

    「不換。」

    就在她沉默的時候，蘇以南乾淨利落的兩個字抨擊向她的心間。

    她抬起頭，怔然地望着蘇以南，有些無措。

    「子參，既然是兮兮的朋友，為何要為難他們呢？」

    這時，從大殿的偏門裏走出一個面若三月桃花的女人……

    驚鴻一瞥，驚色艷絕。

    原來這世上還有美得像天仙下凡的女人……

    不，或許她就是天仙呢，縱然天仙也不及她分毫姿容。

    「瑤兒，你怎麼出來了？」

    原本對他們冷若寒冰的慕子參一見到她，竟然一改方才之態，上前親自扶她。

    他喊她瑤兒，莫非是兮兮口中提到的娘親，渡瑤？

    「剛才蜂靈那麼大的動靜，抬着個死人進來。我就算裝聽不見，也早就聞見了那死人的氣息。」渡瑤梨渦乍現，秀色掩今古，荷花羞玉顏。

    「怪我不好，不該留你在殿內休息，不如我送你回天宮？」

    「那兒又沒有你，有什麼好去的。」

    他們兩人含情脈脈，眼裏似乎只有彼此，早就把左晴歌和蘇以南晾在了一旁。

    過了一會兒，兩人終於講完了話，渡瑤也邁着蓮花步，朝左晴歌這裏走來……

    「我是兮兮的娘親，渡瑤，你們也可以像他們一樣叫我渡娘。方才聽二位說起兮兮，不知她在歡樂國過得可好？」

    乍一看，才發現白豆豆長得和眼前的渡瑤很是神似，這下，左晴歌不得不相信了慕瑤兮的真實身份。

    她先是朝渡瑤微微欠身，表示禮遇，接着回道，「兮兮她過得很好，每天都很快樂，這次前來，她還讓我們代她向二位問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