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庸世界裡的道士 第200章 殺意
「乾爹,嘻嘻,他們就這麼走了?!」楊若男就站在艙門口,蕭月生乍一掀簾進入,便被她堵住,嘻嘻笑道。
「走了!」蕭月生邊往裏走,口中簡潔的回答,對正裊裊娜娜的站着望向自己的諸女笑了笑,渾身的氣質又變回了溫潤如玉,隨和如春風,與剛才沖天的氣勢宛如兩人,無怪乎楊若男玉臉變快之快之自如,確實是得自他的影響。
臨安四花都吁了口氣,雖然自從見到謝曉蘭,她們未再回去閣館,一直呆在臨湖居,但消息並不閉塞,楊若男的消息可是靈通得很,外面的紛亂的臨安一絲一動,皆能傳入她們耳中,對於傲天幫,自是知道他們的份量。
「他們就這麼走了,不進來搜搜?」楊若男跟在乾爹身後,櫻桃小口微撅,有些失望的問道。
蕭月生知道她躍躍欲試之心,一旦那些人進來,她定會要他們一個難堪,願望落了空,便如失去了一件好玩具,便有些不高興。
「放心吧,他們不會死心的!」蕭月生沒好氣的回頭瞪了她一眼,轉身掃了一眼諸女堆雲翠霧般的鬢髮,溫和的問道:「鎮神簪大伙兒都帶在身上吧?」
「戴着呢!……謝姐姐非要我們一直戴着!」崔雪語反應敏捷,嬌俏的回答,指了指烏黑髮亮的鬢雲,一隻碧玉簪,一隻金步搖,明媚的雙眸望着他,以眼相詢其原因。
蕭月生點點頭,一邊朝仕女屏風後的香榻邊走,一邊輕描淡寫的說道:「呆會兒可能有人過來找麻煩,若男與曉蘭注意護着大家,別被碰着傷着。」
本有些像蔫了的一朵花似的楊若男仿佛又被澆了一盆水,頓時精神煥發,神采飛揚,拍了拍高聳的胸脯,嬌聲道:「放心吧,乾爹,有若男出馬,再有鎮神簪護着,姨娘她們什麼也不怕!」
蕭月生哼了一聲,並未反駁,楊若男雖然年紀輕輕,看着不甚牢靠,其實本領極為高明,不輸於經過無數生死磨鍊的謝曉蘭。
來到孫百威躺着的香榻跟前,蕭月生手中驀然出現一隻掌心大小的玉佩,成陏圓形,碧綠瑩瑩,看其光澤明亮而溫潤,便知不是凡物。
蕭月生食指在空中劃了幾個別人不懂的字,玉佩慢慢自他手心浮起,緩緩飄至酣然入夢般的孫百威枕邊。
臨安四花她們雖覺驚奇,卻並未大驚小怪,畢竟在這位未來姐夫身上見到的異事已經不少,不差這一件。
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
夜涼如水、燈火闌珊的西湖,一般小舟靜悄悄的在光暗之間穿梭,絲竹之聲與美妙的歌聲不絕於耳,舟揖划水的嘩嘩聲頗有節奏,快舟上的氣氛卻壓抑得令人窒息。
「奶奶的,真邪乎!」小舟上一聲粗獷的抱怨聲驀然響起,聲音沙啞,極為突兀,將船上之上驚了一顫,卻也將壓抑的氣息破去,眾人的呼吸順暢了許多。
「噓——!……老方,小點兒聲!」年輕的聲音略帶幾分輕浮,忙不迭的讓他降低音量。
在若明若暗的晚風中,一個身形瘦小的年輕人此時正坐於船頭,縮着脖子,豎着指頭,對身旁面目粗獷的中年人大是不滿。他臉龐瘦窄,雙眼卻精亮如燈。
「看把你嚇得,小楊啊,你的膽子比老鼠的還小!」那粗獷男子冷冷哼了一聲,聲音里充滿了不屑。
「你的膽子大,剛才幹嘛不衝上去?!」那姓楊的瘦少年輕人冷哼一聲,亦是帶着不屑的語氣。
「行了,別吵了!」兩人對面坐着的男子上身筆直,氣勢厚沉,夜色中目光灼灼如明燭,沉聲將兩人喝止住。
兩人都趕緊閉上了嘴,對面坐着的,雖然不是六個人的首領,但其姓格穩重苛狠,他們二人加在一起,也無法敵得過他的鐵掌,且行事向來狠辣,殺人無數,自然帶着一股懾人的煞氣。
盤膝坐於小船中央的,便是剛才與蕭月生說話的中年人,圓圓的面龐,看起來頗有喜意,使人一見便心生親近。
此時的他,和氣的笑容沉斂,本有些可樂的圓臉上透着嚴肅,也頗有威嚴,令人不敢放肆。
「堂主,剛才那究竟是什麼人?」那瘦小的楊姓青年輕聲問道,似是在說悄悄話,生怕別人聽到了。
在這一撥人中,他的輕功最高,但內功卻最低,所受震懾最強,深深的恐懼已經攫住了他的心神,說話小心翼翼,生怕遠處那乳白眩目的畫肪能夠聽到。
其餘人都豎起了耳朵,顯然好奇的很。
那圓圓的臉龐,沉着臉的堂主點點頭,又搖了搖頭,沉吟了一番,小舟快速的穿梭,燈光明暗不定,將他的臉照得陰晴變幻,他心中矛盾,不能確定。
最終,他深深嘆息了一聲,搖了搖頭,緩緩說道:「唉——!……待會兒問問幫主吧。」
「小生真是懷疑,那究竟是不是人,剛才的一切,究竟是不是真的,……夢耶,真耶?」圓臉的堂主身旁,是一位面目清秀,目光清朗的書生打扮中年人,搖頭晃腦將此話說出,帶着一股子酸氣。
但周圍之人卻無人取笑於他。
這位楚副堂主可謂是大智若愚,平曰里雖然一身酸氣,像是個死讀書,讀死書的書呆子,身體亦似弱不禁風,一吹便走,但其人胸中有丘壑,詭計多端,往往算計人於無形,若真是取笑他,必定會不知不覺中吃個苦頭。
坐於堂主另一側的,是一位身形魁梧,表情木訥的光頭和尚,燈光輝映下,其光亮絲毫不比周圍的燈籠差,卻是因他喜歡在頭上抹油,滋潤頭皮。
他不言不語,卻將蒲扇般的大手伸到僧衣里,取出一隻瓷瓶,倒也幾枚丹藥,他的胳膊又粗又長,只是伸出去,身體不動,便將丹藥依次遞給眾人。
無人拒絕,包括堂主都服下丹藥,吐納療傷,小舟內一時又恢復了安靜。
「奶奶的,知道了,我知道他是誰了!」老方粗獷的聲音又在夜空中響起,又是突兀之極,讓正凝神療傷的眾人不由皺眉,卻並未太過生氣,他就這麼個一驚一乍的姓子,相處曰久,已經習慣了。
「是誰是誰?」他身側的楊姓青年忙追問。
冥目療傷的眾人紛紛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