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庸世界裡的道士 第94章 童姥
四個老和尚不追,那些甲士們卻不依不饒,呼嘯聲中,追在蕭月生身後,前方有堵截,後面有追兵。
體內真氣漸漸散亂,雖經北冥真氣一擋,威力大減,只有一股不強的掌力鑽進來。
但這股掌力極怪異,北冥真氣化之不去,仿佛一團熊熊火焰,不斷吞噬着周圍真氣。
北冥真氣仿佛燃料,令火焰越來越高,越來越盛,吞噬之力更強,吞噬之速更快。
蕭月生一驚,隨即心一狠,數股龐大內力猛的湧出,如狂浪怒濤,一下朝這團火焰涌去。
撲天蓋地之威,令火焰一下熄滅,這股掌力似乎被融合了。
消滅這股掌力時,他腳下仍不停,催動浮光掠影,幾晃之後甩了眾侍衛,宛如游魚,繞着侍衛而行。
那些甲士的嘯聲反而助他一臂之力,周圍的戒備露出一絲空隙來,雖然短暫一會兒,他卻趁隙而出。
他忽然身形一滯,臉色微變。
這股掌力竟再次出現,火焰熊熊,反而更強大,周圍內力隨之一空,完全被其吞噬。
這宛如鳳凰浴火重生,反而更強。
蕭月生心中發狠,偏偏不信,浩大內力再次自數個穴道衝出,狂猛如虎下山,一下將它吞噬。
他周身三百六十幾個穴道,已經蓄滿了二百餘處,不虞內力缺乏。
很快,那團內力再次被撲滅。
但又很快,他又出現,仿佛漲大了一圈,變得更強,吞噬內力速度更快幾分。
蕭月生負氣之心一收,那處附近的內力一收,經絡內頓時變得空空蕩蕩,仿佛沒有練功之人。
唯有雙腿上幾處穴道,源源不斷湧出內力,支撐着他施展凌波微步,在王宮建築之間飄蕩。
忽然,一聲吆喝聲傳來:「什麼人!?」
蕭月生一怔,臉色微變,自己周身內力歸穴,上身衣衫頓時失去束縛,不再緊貼自己,於是衣袂飄飛聲響起。
那些侍衛個個都是武功高強之輩,數丈之內,可知落葉,他們對衣袂飄飛聲最是敏感。
頓時,如的油麵上落入一滴水珠。
蕭月生顧不得那團火焰,經絡內力湧出,束縛衣衫緊貼在身體上,一聲不發。
隨即,連施數次浮光掠影,把他們拋在身後,躲入一處建築中,調息寧神,安撫的內力。
他唯有一個感覺,飲鳩止渴。
腳下浮光掠影,身上內力勃勃流淌,試着催動這團火焰,卻一動不動,根本不聽自己指揮,只在那裏不停吞噬內力。
這一會兒功夫,內力被它任意吞噬,再次漲大,經絡幾乎要被堵住,流轉不暢。
凡經過它身邊的內力,便被它吸入,如一個無底黑洞,只知不停吞噬,不停漲大。
如此情形,縱使蕭月生萬般機智,卻也無可奈何,巧婦難為無米之炊,他武學知識並不淵博,也沒有什麼主意可想。
一會兒過後,經絡幾乎完全堵塞,內力流轉不暢。
腳下不停,一分心神繫於身外,九分心神聚於內,在看這團火焰,內視之下,火焰熊熊,宛如實質,身體經絡隱隱灼疼。
忽然,他身形一閃,腳下疾踩數步,轉頭一瞧,卻見一個黑衣老者飄飄而來,面目清癯,似是中原人。
他輕飄飄按來一掌,空氣仿佛海水,暗浪洶動,一道暗流驀然擊向自己,蕭月生身子一盪,避了開來。
他無心戀戰,瞥一眼老者,再次施展浮光掠影,一閃,再一閃,數次閃過,毫不顧忌侍衛。
到了外圍,這些侍衛不足為患。
他忽然一停,周圍頓時湧上數十個侍衛,個個身穿鐵甲,火把映着刀光,寒氣森森。
蕭月生轉頭,看一眼飄飄而來的黑衣老者,冷笑一聲,心中殺意升騰。
兩手慢慢抬起,他黑巾上的眉毛一挑。
「上,殺了他——!」一聲怒吼響起,侍衛中不凡高手,見勢不妙,要先發制人。
話音乍落,眾人揮刀衝上,或斬他胸口,或砍他腦袋,或刺他眉心,或砸他胸膛。
數十件兵器同時擊來,形成一個圓,不容閃避。
周圍侍衛仗着有鐵甲,奮不顧身,即使硬扛,也要將他困住,殺了他,以恕罪責。
蕭月生哈哈一聲長笑,豪氣凌雲。
他不再理會這團火焰,渾厚的內力洶湧而來,在經絡內滾滾而行,如堤壩放閘,沖盪着河床。
火焰再次被撲滅,他內力不停,雙手揮動,六脈神劍發威,粗壯的劍氣嗤嗤急嘯,宛如無數張布帛一同被撕裂。
劍氣縱橫,森森如獄,數息之間,嘯聲將王宮驚醒,自上而下俯視,眾侍衛如螞蟻一般湧來,朝着一個圓心而雲,正是蕭月生。
「嗤嗤嗤嗤」劍氣凌厲之極,偏偏精確,圍上的一圈人紛紛倒下,如收割小麥,無一倖免。
他元神強大,分出數股,可一心多用,劍氣如臂使指,像是長了眼睛,專射喉嚨,眼睛。
雖有鐵甲防護,卻總得有空隙,總不能雙眼出蒙上,而眼睛又是最脆弱之處。
他劍氣無形無色,嗤嗤聲響,聽不出哪一道嘯聲是衝着自己,靈覺不夠敏銳者避無可避。
死了這麼多人,眾侍衛殺紅了眼,毫無畏懼,只有熊熊怒火,怒火點點燃了血姓,無畏無懼,只想將蕭月生殺了。
蕭月生也殺紅了眼,卻又冷靜自如,劍氣凌厲,又精確無比,不停收割着眾侍衛姓命。
他在議政殿中受了氣,覺得窩囊,此時爆發出來,遷怒於人,此時的狀態下,人命如螻蟻,毫不顧惜。
他身子忽然一盪,避開一道掌風,黑衣老者翩然而來,身在空中朝前一推,掌力洶湧而來。
「你們都退下!」他冷冷喝一聲。
「李供奉……」一個戴着鐵甲鐵盔的男子遲疑。
「我的話不管用?!」老者一眯眼睛,雙眼精芒一閃,宛如長劍出鞘,寒氣逼人。
老者冷冷一掃眾人:「滾一邊去!」
眾侍衛一言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