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重口難調 22還希望蘇兄不要太得寸進尺
「相信這種毒對於蘇兄來說小菜一碟吧?」謝瑢靠在椅子裏面,小臉因為流血過多顯得極為蒼白,尤其是她今日還穿了一件黑色的長袍。
蘇城伸手過去要摸她的手腕,謝瑢迅速閃開,皺眉:「你幹什麼?」
「為你配置解藥難道不需要把脈?」蘇城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
謝瑢眸子中閃過一道不自然的暗光,她將手腕收攏在寬大的袖子中:「算了,這點小事我自己可以搞定,不勞你大駕,免得趁着解毒又給我下新毒。」她說着扶着椅子站起身,朝着門口走去,快要到門口的時候,她停下腳步,也不回頭:「我付了我的籌碼,但是還希望蘇兄不要太過得寸進尺,說到底我們不過是合作的關係,免得到時候太過,撕破臉可就不好了。」
蘇城莞爾:「這個是一定的,跟我合作,好處自然少不了瑢弟。」
謝瑢冷哼一聲,推開門走了出去。
敗也蘇城,成也蘇城。不管中間插曲如何,謝家到底還是靠着蘇城這條不知底細的線搭上了朝廷的路子,以後進軍鹽商交易也算是有了一份助力。
她輕聲咳嗽,扶着欄杆下了樓,下面兩個手下看到她下來了,立刻上前。
有澗拿着扇子靠在櫃枱上:「小郎這是要走了?」
謝瑢抬眼看了他一下:「掌柜的是捨不得?」
有澗將扇子一合,面癱的臉一副要笑不笑的樣子,看着就不討喜:「小郎還沒有把前幾日的帳結了,小的確實有點捨不得。」
謝瑢淡淡勾起唇角,從最後一個台階下來,往櫃枱那邊走了幾步,指着樓上,湊到有澗耳朵邊密語,說完拍拍他的肩膀,轉身離去。
那邊蘇城從樓上下來,剛巧掌柜的攔住了。
「有事?」
有澗皮笑肉不笑:「謝小郎說了,您是主子,能夠做主。」
「她是這麼說的?」蘇城挑眉。
有澗立即點頭:「謝小郎還說了,從今天開始,以前的恩怨一筆勾銷。」
蘇城又問:「她讓你傳話?」
有澗點點頭,蘇城從兜里掏出點碎銀放在他的掌心,當做小費,但不想這個掌柜還是沒有讓開,他微微蹙眉:「還有事?」
「這些不夠。」
蘇城笑了:「你這個掌柜的心還不小,給小費還自帶要求?」
有澗搖頭:「先前您擱這兒跟謝小郎擺宴,前前後後四次,一共是兩千三百白銀,抹掉零頭,一共兩千兩,這點碎銀子放在小費是足夠的,可是卻不足兩千兩。」
蘇城這下子算是知道了,感情那謝瑢還真是個不願意吃虧的,在這裏等着他了。他將荷包拿出來,從裏面掏出十片金葉子:「沒有白銀,這些你看行嗎?」
有澗眼睛都快要眯成一條線了,配那張似笑非笑的臉,着實有些嚇人,他伸手接過金葉子:「這位貴客,要不要再來點五十年的女兒紅帶走?」
蘇城擺擺手,淺笑:「不用了。」
…………
謝瑢回到謝家的時候,天色已經黑了下來,小寒早已經在她的書房等着了。
「查到了?」如果她想的不錯,奶娘這件事情絕對不像是表面看起來是後院爭鬥下的犧牲品,她有一種預感,世家之間已經開始行動了。
小寒將手中的布帛送上去,謝瑢接過放在手中掃了一遍,放在燭光下面灼燒乾淨,她冷冷的哼了一聲:「既然都開始下手了,我謝瑢豈有不接招之理?就拿那些鼠輩殺雞儆猴了!」既然敢將黑手伸到她奶娘這邊,就要做好承受一切的準備。
三更半夜,謝家卻是燈火通明,在謝家大院內的中央柱子上面,綁着一個青衣小丫頭,渾身上下都沾滿了血跡,她歪着腦袋,顯然再次陷入了昏迷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