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樓大廳的賭桌上,雲開面前已經堆滿了籌碼。他靦腆地對羅長文說:「羅少,不好意思啊!說好的隨便玩玩,一不小心就讓你輸了上百萬,要不咱們到此為止,這些籌碼我都還給你算了?」
羅長文額頭上青筋直暴,冷哼道:「這點錢我羅某還輸得起!我就不信你的手氣能一直好下去,天貓,發牌!」
天貓臉上冒着冷汗,總覺得今天的牌局透着邪門。她甚至使出了出千手段,暗中將好牌發給了羅長文,結果卻總是事與願違。雲開要麼直接棄牌,要麼剛好比羅長文大那麼一點點,最極端的一局是,兩人手裏的三張牌點數相同,但云開靠花色勝了。
不到半個小時,雲開手裏的籌碼由不到十萬,變成了一百多萬。
「運氣來了,門板都擋不住啊!」雲開掃了一眼圍觀的賭鬼,笑眯眯地說:「羅少最近做過神馬虧心事,手氣腫麼這麼差?」
這裏是大廳而非貴賓廳,上百萬的輸贏已經相當少見。不少大廳里的賭客見有熱鬧可看,紛紛放棄自己的牌局,不遠不近地圍了過來,交頭接耳議論紛紛。
輸錢事小,面子事大。羅長文是這裏的常客,面子有些掛不住,陰沉着臉說:「最後一局,一把定輸贏!就桌上的所有籌碼,誰贏誰全拿走,你敢不敢玩?」
「好吧!羅少剛才說了,錢不過是個數字而已嘛,何況我的籌碼都是羅少大方送的,輸了也不心疼,我跟了!」
雲開站着說話不腰疼,燕小丁在一旁暗自偷笑,羅長文氣得咬牙切齒,劉安邦看得心有餘悸,天貓發牌的雙手都有些打顫,心底已經打好了調查報告的腹稿:「此人手段不明,運氣逆天,而且毒舌嘴賤……心理脆弱者請遠離。」
天貓發完牌後,羅長文拿起他的三張牌,面色狂喜地喝道:「姓雲的,這局我看你怎麼贏?!」
他直接從座位上站起來,將牌重重地摔在了桌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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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條 a!」
「豹子!最大的豹子!」
「那個新人輸定了!」圍觀的賭客中傳出一片驚呼。因為這是金花中最大的牌,出現概率不到萬分之一!
在幾十雙好奇的目光下,雲開將桌上的牌一張一張翻開——牌面是一張二,一張三,一張五,花色也各不相同,果然是三張散牌。
「哈哈哈!」圍觀賭客中有人笑出聲說:「這是……金花歷史上最小的牌?」
雲開唉聲嘆氣地問:「貓姐,我這牌算是輸了吧?」
「呵呵,難道雲董你還想贏?」天貓瞟了牌面一眼,嘲諷地說:「貓姐我從未見過這么小……」
她嘴裏的話還沒說完,卻突然間卡在了喉嚨里,臉色變得通紅,雙眼瞪得溜圓。
不同花色的二三五,的確是金花遊戲中最小的牌型。很少有人會記得,在白紙黑字的遊戲規則里,還有一條「特殊牌」規則——不同花色的二三五,就是特殊牌。
在絕大多數牌局裏,特殊牌都是最小的牌,除非,牌局中有人拿到了三條 a 的豹子。
特殊牌吃掉三條 a 的豹子的概率,大概在幾百萬牌局中才可能遇到一次!
作為荷官的天貓反應過來了,羅長文還沒反應過來,圍觀的賭客也沒反應過來。在一堆賭客的羨慕嫉妒恨中,羅長文面有得色哈哈大笑,伸手將桌上的籌碼收攏成一堆,吩咐天貓說:「貓姐,給我兌換一下,轉到我卡上就行。」
「雖然這些錢大都是我自己的,但云董陪我玩了這麼久,沒功勞也有苦勞嘛,哈哈哈哈……多謝了!」
天貓漲紅着臉,幾次想出聲打斷他,卻不知道如何開口,因為三條 a 的豹子是她出千手發給羅長文的。
conad2(); 有些賭客已經反應過來,不敢置信地大張着嘴,目瞪口呆地望着牌桌上的那副百年難得一見的古怪牌局。
羅長文大概覺得奚落得還不夠,還裝模作樣地感慨道:「哎,你說這做人啊,最要緊的是識時務。是你的就是你的,不是你的就不是你的,雲董你說是吧?」
雲開翹着二郎腿,嘴角帶着壞笑,很認真地看人家耍猴戲,直到他自己都替羅長文臉紅的時候,才從桌上挑了個最大的籌碼扔過去說:「羅少辛苦了!這個籌碼是豹子的賀禮,零頭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