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逸陽的嘴角揚起：「如果需要幫助，儘管打我的電、話。算是還牧老的人情了。」是的，如果不是牧老，他又怎麼可能認識她，而且……

    「哦？您跟他……牧老很熟嗎？」提起牧良生，冷若飛便很有興致。

    她對牧良生有諸多的好奇，起碼，除了媒體的正面評論，她還沒有聽到別人對他的客觀評價。

    「忘年交算熟嗎？」蕭逸陽硬挺的鼻樑透射出一道陰影，讓他臉部的線條更加深邃。看來，這個Elen讓牧老保護得很好。起碼，連他這號人物，她都不曉得。

    「哦？」冷若飛對這樣一個男人充滿了好奇。牧良生竟然會跟一個殯儀館的工作人員交上朋友。她正在從他的神色中找尋一絲誇大其詞的蛛絲馬跡。

    「怎麼？不相信？」蕭逸陽笑，看向冷若飛姣好的側臉，「他平時喜歡喝茶，而且每天早上起來都要跑步鍛煉，幾十年如一日。」

    冷若飛的嘴角溫柔地捲起，聽到這些就好像看到了一個正在跑步的健康的牧良生一般。「您說的這些媒體都報道過。」

    顯然，不足以證明他們的關係有多密切。

    蕭逸陽挑眉，她竟然懷疑他，而他呢？竟然為了證實自己在這裏認真地找尋牧老的生活習慣。

    對一個女孩如此的耐心，他還是頭一次。也許，這個Elen是先入為主了，他出於對牧老的愧疚，對她的「第一次」的愧疚，也連帶着對她產生了要探究的欲望。

    「那牧老每次喝茶的時候都有一個習慣性的動作，就是用小手指劃一下杯口，哪個媒體報道過？他看球賽的時候，喜歡在腳邊放一個沙袋，贏了一個球踢一下，輸了也踢一下。他的手指指甲留的長，不是因為要挖耳屎，而是他喜歡微雕，需要用它來夾住細小的工具。怎麼？還要說嗎？」

    冷若飛愕然，這個男人真的跟牧老是忘年交？她不由得坐起身，扭着頭看他。

    「否則，你覺得我為什麼會一而再、再而三地幫助你？」蕭逸陽若無其事地說道，這個女孩瞪大眼睛的樣子，真的很萌。雖然他的話他自己聽起來都有些大言不慚。

    「謝謝！」她有些哽咽地吐出這兩個字。還是因為牧良生，他走了，卻還在照顧着她。也許，他的朋友要比他的家人對她的敵意少很多。

    「不用謝我，我想這是我應該做的。」車子穩穩地停在冷若飛公寓的門前。

    蕭逸陽很想單刀直入地問她關於那個項鍊吊墜的事情，但是，似乎還不合時宜。他從儲物格里拿出那打紅票來：「這個不需要，以後遇到什麼事情，儘管找我，不要有任何顧慮。」

    冷若飛有種想哭的衝動，她深深吸了吸鼻頭，只能用「謝謝」二字來表達自己的感激。

    沒有想到，在牧良生身上失去的溫度，竟然在一個普通的服務人員身上找回了一些。儘管自己給付的錢足夠她今晚的車費了，但是還是很感激他。

    那一夜，她睡得很好，夢裏有牧良生，活生生地陪伴着她。他說：「如果哪天我離開了，你就去找我的忘年交蕭逸陽，他會幫助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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