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國之風流曹子建 第九十九回 仲尼可死
像極了一個失去了金絲雀的籠子,即便依舊精緻的無以復加,然而如今的許都皇城卻已然一片干戈寥落的衰敗景象,往日從未如此重要過的那個年輕天子,在此刻竟然才被人意識到,原來真正支撐着這座皇城的靈魂人物,並非那個看起來不可一世的大司空大將軍,而恰恰就是那個已經離開這裏的傀儡天子劉協。
更像一個被打入冷宮的妃子,如今的許都即便還尚未入秋,卻已然冷清的叫人心生寒意。往日到了這個時刻,文武百官早就侯在皇宮大殿外的廣場了,但現在,除了幾個步子遲緩的小黃門時不時的走來走去,卻不見一個人,百官們大概也是難得有了睡懶覺的機會,打從大司空大將軍曹操匆匆趕回許都,並擊退前來進犯的溫侯呂奉先之後,所有人都沒了再去皇宮做樣子了。
因為,許都,從此再不是漢室都城!
從頂點落到如此下場,一座城,完完整整的見識了什麼叫做高處不勝寒。
然而當此緊要時刻,所有人都沒有想到,原本該留在城中穩定內部的曹操卻並沒有這麼做,他不僅自己離開了這裏,更是帶走了城中所有佈防力量,絲毫不曾拖泥帶水。而走的時候,他也只是吩咐百官了一句話:
「曹孟德不死,漢宮便在。爾等各司其職,天子不日便歸。」
這看似簡單的一句話,卻成了如今許都城的定海神針,沒有人膽敢違逆這句話的意思。雖然自古儒以文亂法的事件屢見不鮮,然而在現在的許都城內,百官文臣,卻恰恰印證了百無一用是書生而已,山中雖無老虎,卻也沒有一隻猴子膽敢越過雷池立地稱王,許都內部統治之牢固,可見一斑。
空空蕩蕩,冷冷清清。
鐵腕統治之下的政治,往往沒有一絲人情味,人走茶涼自來熟稔。在這般空蕩冷清的廣場上,自是不會有宮外之人,就連平日裏打掃衛生的太監此刻也是偷了懶,一座數日前還人來人往的廣場,如今卻門可羅雀,可憐的像個守寡的婦人。
寅時已過,午門的守將依舊沒有出現在城頭,那一扇大門自然也是緊緊關閉,平日裏這個時刻,文武百官早就侯在這裏了,但現在這種情況下,誰也知道早就沒必要開門了。
然而等快要到卯時的時候,一道清清楚楚的敲門聲突然響起,沉重的聲音穿過午門,遊走廣場,直扣大殿。
不一會兒,只見城頭人影晃動,顯然是匆匆趕來的,等衣冠不整的午門守將探出腦袋往下瞅的時候,卻見一個峨冠博帶的士子模樣的文人正衣冠楚楚的立於城下,一手叩城,一手拉環。
夏侯寬揉了揉眼睛,等看清城下之人後,心中頓時不悅的很,更是忍不住咒罵了幾句,天子都沒了,還敲個屁呀!
夏侯寬能坐上午門守將的位子,其實也是拜家族所賜,跟如今的曹操手下大將夏侯惇沾了一絲關係,更是廢了不少的周章,才能在許都這座根本不講人情味的都城裏走了一回「後門」,可即便如此,他也是自己頗費了一些功夫的,要不然想要統管京畿之地的午門,無疑是痴人說夢。坐上這個位子,夏侯寬從來不想着哪一天還能跟族叔夏侯惇一樣出人頭地,做個萬人敵的大將軍,只要能平平安安的把午門守將的這個位子坐死了,然後就等着吃皇糧吃到一抔黃土蓋了身便了。他從沒有想還能在開門關門的事上做的與眾不同,做的惹人耳目,這種按時開關城門的活,安守本分其實就是最大的功績了,所以夏侯寬這輩子也沒想着能受萬人仰視,不過是自己開門的時候可以附身瞧瞧這些漢室棟樑都是個些什麼跗骨之蟲罷了。
可今天,明顯是有人不願意叫夏侯寬安安分分的睡下去了,卯時開門時刻,一人雷錘大門,口中只管叫着「開門」二字。
夏侯寬實在不耐,清了清嗓門,儘可能不卑不亢,「孔大人,今日不上朝,您還來做什麼?」
那個被呼作孔大人的文官這才抬起頭,即便隔了不少的距離,夏侯寬還是瞧清楚了這個孔大人一臉譏誚,只見他理了理衣着,大聲道:「今日不上朝?哼,是哪個狗奴才說的?天子何曾有過不上朝的詔令了,當今陛下文治武功,數年中從未有此先例,何以今日就不上朝而了?」
夏侯寬不禁一陣頭大,天子被劫,許都城人盡皆知,這孔融明顯是裝瘋賣傻,但卻叫自己不好回答了,畢竟天子的確沒有過不上朝的詔令,卯時已過,午門必須開門,這也是常例,可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