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墨抬頭看了看時間，果然已經不早了，「天這麼晚了，快些更衣吧！」蕭墨放下手裏的奏報，對着福伯道。

    福伯讓書房裏的小廝拿來了蕭墨的正裝，福伯親自給蕭墨換衣服。

    福伯試探着道：「現在外面都說今日皇后設宴的目的，說是讓蘇家小姐從三個皇子裏面選出一個為夫。老奴也是見過這蘇家小姐的，卻不知道這蘇家小姐竟然有這樣大的魅力。」

    蕭墨淡淡的道：「現在外面都在談論這件事？」

    「可不是。」福伯道，「說什麼的都有，甚至有人說殿下您為了那個蘇家小姐，跟太子都大大出手了。」

    福伯小心的看着蕭墨的臉色，接着道：「外面還說蘇小姐貌若天仙，只要是男人看一眼就會被她迷得神魂顛倒。殿下您多年來不慕女色，專心政事，如今連您都被蘇小姐迷的跟兄弟反目，無心政事，可見這蘇小姐的魅力有多大。」

    「如今這蘇小姐已經不是京城第一美女了，已經成了大宇皇朝的第一美人，恐怕在傳揚幾日，蘇小姐就變成天下第一美人了。」

    蕭墨低頭看着福伯，福伯恭恭敬敬的給蕭墨打理着衣服。

    「你想說什麼？」蕭墨冷冷的道。

    福伯跟了蕭墨多年，知道他雖然面冷話少卻不是那種暴躁兇惡之人，福伯也不怕他，抬頭看着蕭墨，語重心長的道：「殿下，在外面人看來您跟太子爭這天下乃是以下犯上，弟奪兄位乃是不義。可是老奴一直跟在王爺的身邊，老奴知道王爺付出了多少的心血。」

    「別的不說，太子現在還在上書房裏跟着那些太傅學為君之道，可是殿下您的，您看看你桌子上一桌子的六部文書，各地奏報。皇上身體日漸衰退，您幾乎做了一多半皇上該做的事。」

    「您可有一日正常休息過，那一日您跟着其他王爺一樣縱馬飛馳，玩鬧嘻嘻過？您這麼多年的辛苦，外人雖然對您有偏見，可是從沒有一個人說過晉王殿下是荒淫無道之人，也從來沒有人說過晉王是無德無能之人。」

    「殿下，您這麼多年來的辛辛苦苦打下來的名聲，夜夜苦熬，比任何人做的都多，才換回來人們對您的信任，因為這個蘇家小姐，這些得之不易的東西，全部都要丟失了。」

    「殿下，若是這蘇小姐是真心真意對您的，您這樣做也就算值得的，可是，王爺，您真的不值得啊！」

    蕭墨這是第二次聽着這樣的話，第一個人說這話的人是他母親，蕭墨看着桌子上堆積如山的公務，看了看已經燃燒殆盡的蠟燭，第一次覺得很累。

    他知道這次他衝動了，從對蘇祁華說那句你敢嫁，我敢娶之後，他就知道他是衝動了。

    可是儘管知道，蕭墨還是想着要去守護那一點點可憐的愛情，儘管他已經看到那份純真，那份美好正在一點點的離他遠去。

    他似乎必須要做些什麼才能留住她，他做了，不惜搭上一切賭了一把，結果卻是輸的一敗塗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