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下有人 第一章我成了釘子戶
現在的拆遷真是喪心病狂,上個月我家裏老房子動遷,那幫孫子故意壓低補償款不說,還叫了很多小混混半夜挨家砸門,裝鬼嚇人,為這我家老爺子急火攻心,幾次差點沒過去。
知道消息後,我就連夜趕回了家,到了家裏一看,周圍很多地方都已經拆的亂七八糟了,不少記憶里的東西都沒了,老爺子見了我也是唉聲嘆氣,說自己沒用,連祖宗留的老宅都保不住。
一聽這個我就火大了,別的不說,我家在當地曾經也是大戶,雖然早就落魄了,但一座老宅子好歹也有百年以上的歷史,還是門面房,市場估價最少也兩三萬一平米,可開發商就給我家2300一平米,這他奶奶的已經不是拆遷,是搶劫,我能忍麼?堅決不能忍!
我對老爺子拍着胸脯說你老就放心吧,咱家雖然人丁不旺,就我一個兒子,但誰也休想欺負咱,要想拆咱家的房子,必須答應咱的條件,否則誰也別想動咱們一根木頭。
第二天一早,我就把老爺子送上了回鄉下的車,他歲數大了,經不起折騰,既然這事攤在身上了,那咱就兵來將擋,跟那些吃着人飯不干人事的傢伙斗到底!
回到家裏後,我盤算了一下,現在已經妥協搬走的拆遷戶大概分為兩類,一類屬於貧困戶,拿到拆遷款覺得比較合理,也不想多計較,就主動搬走。
還有一類是被逼無奈,頻繁地受到拆遷隊和開發商的騷擾、恐嚇,不堪其擾,沒法繼續生活下去,這才選擇逃避。
但我的情況不同,我家首先是嚴重被壓價,妥協就意味着老宅子拱手送給人拆掉,而且我現在就一個人,無牽無掛,老爺子也送走了,跟他們死磕!
其實我這人本性很溫和,但這時候也是被逼無奈,我正想着對策,忽然外面有人敲門。
「陸平在家麼?」
屋子裏靜悄悄的,冷不丁的嚇了我一跳,打開門一看,就見一個身材高挑的女人站在門外,上下打量着我。
這居然是個美女,身上穿個小西裝,頭髮利索的扎了起來,筆挺的修身西褲,顯得很是幹練,身材卻是前凸後翹,雙腿修長,眼睛又大又有神,渾身上下都充滿着讓人想要犯罪的氣息……
不過她的眼神卻不怎麼友善,「你就是陸平?」她隨意的開口問我,眼睛四處打量。
「是,我是陸平,你怎麼認識我?」我裝作不經意的掃了一眼她的胸口說,心裏卻在想,這傢伙真夠勁,起碼36d。
她沒有說話,隨手打開一個本子就說:「陸平,23歲,家中獨子,剛從某三流大學畢業,目前還沒找到工作,而且至今單身,沒有女朋友。」
我不禁寒了一個,這女的到底是誰,怎麼對我了解的這麼多,連我至今單身狗都知道,這也太打擊人了……
不等我問,她就主動繼續說:「我是負責這次拆遷的,姓葉,你可以叫我葉經理,也可以叫我的名字葉寧。來之前我已經和開發商方面溝通過了,補償款可以適當調整,是你現在補償金額的兩倍,對於這麼老舊的房子,這已經是最大限度了,而且現在你家周圍大部分都已經搬走了,這裏很快就會斷水斷電,所以越早簽字,對你越有利。」
她說話又快又脆,像機關槍一樣,說着就遞過來一張合同書,同時示意我在上面簽字。
我足足愣了三秒鐘才反應過來,原來這個大胸美女是來逼我簽合同拆遷的,他娘的,我頓時一陣氣,心說這是給我來個突然襲擊啊,不過想讓我就這麼簽字?門都沒有!
我不動聲色地把那合同書推了過去說:「不好意思,葉經理,我雖然上的是三流大學,但我數學很好,你不用拿一倍和兩倍的概念來蒙我,也不用拿斷水斷電嚇唬我。」
說着我指了指桌子上早就準備好的幾大箱子方便麵礦泉水,還有一大捆蠟燭,七八個手電筒,沖她笑了下。
她一臉古怪的看着我,似乎對我的態度感到意外,隨後再次打量了我兩眼,一本正經地說:「我不是蒙你,也不是嚇唬你,你家裏這房子已經被定為危房,隨時會被推平,現在你不要拆遷款,過些日子連一分錢都拿不到。」
我哈哈笑了起來:「拜託,我看你歲數也不大,干點什麼不好,非要幫着那些人為虎作倀,我問你,如果你有一件珍藏幾十年的東西,突然被人說拿走就拿走了,而且明明值三萬塊錢,卻只給你十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