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芒先至[綜武俠] 52.壹拾貳
那身材魁梧的富商模樣的漢子,對着慕容復稍作一揖後,抱拳道:「回公子爺,屬下今日在茶樓中接到了山東那邊走商送貨來的弟兄快馬加鞭傳來的消息說,近日來有一刺客,神不知鬼不覺潛入了泰安李家莊內,意圖對李銘下手,長劍都已抵到了李銘脖子上時,那日前往李家莊做客的丐幫幫主喬峰及時趕到,同那刺客纏鬥片刻後,連拍了幾掌,將那刺客打傷鎖住其肩膀。原本喬峰準備將人留下,那刺客突然全力擊出一掌,喬峰生生接住了這一掌,還還擊一招,誰知那刺客這一招不過是四兩撥千斤,順勢破窗而出,逃出了李家莊,喬峰提氣追去,竟再也尋不到那刺客身影。」
慕容復雙手背於身後,沉吟道:「所以,沒有人知道那刺客究竟是何人?」
魁梧大漢道:「沒有,甚至連那刺客究竟長什麼樣子都沒有說法,不過倒是有說那刺客是一身白衣使劍的高手。據說山東武林中大家都在猜測那刺客究竟是誰,連鐵面單正都被驚動了。」
包不同雙手抱臂,道:「此事發生在泰安城內,單正一向又好多管閒事,他插手此事才是常事,他若是不插手那其中才是有大大的貓膩。」
風波惡嘿嘿笑了兩聲,道:「江湖人都說泰山「鐵面判官」單正嫉惡如仇,江湖上只要有不平之事,必定插手要管。又說單正武功甚高,廣收門徒,徒子徒孫總共幾乎兩百餘人,這「泰山單家」的名頭,在武林中誰人都要忌憚三分,到了三哥口中這鐵面判官就活活變成了一個多管閒事之人。」
包不同搖搖頭,道:「非也非也,四弟你這可就說錯了,江湖上只要有不平之事,那單正必定插手要管,從不問那事究竟與他到底有無關聯,與他無關的事,對他而言自然就是閒事,那這人不是喜歡多管閒事是什麼?我不過一針見血罷了。」
其他三人皆搖頭笑笑,他們知曉包不同性子執拗,每次與人相爭,不爭個輸贏結果出來,絕不會罷手,於是也不同他多言語。
倒是包不同本人似乎不曉得這一點一般,張口正要說些什麼話,慕容復沉聲道:「如此說來,看來那白衣使劍的刺客必定是姜希夷?」
公冶乾道:「若是如同公子爺計謀那般,這個刺客必定是姜希夷,白衣使劍,能明目張胆從李家莊破窗逃出,喬峰提氣追去後,還不見人影,必定輕功卓越,除開姜希夷,我也不做第二人想。」
計謀?
在窗外的姜希夷心中落下了這兩個詞,雙眼微眯,心中一陣疑雲升起。她幾乎從未真正懷疑過慕容復,但此刻耳中卻聽到他有針對於自己的計謀,無論究竟是何事,背後遭人算計,任何人都不會感到開心。
即使是在談論事情,包不同看來也是鐵了心了和別人唱反調,搖頭道:「非也非也,姜希夷的功夫,我們那日可是看的清清楚楚,武林之中能完全制住她的,也不知能有幾人,這一點風四弟最有話說,喬峰武功雖高,可我們也從未見識過真假,武林傳言不可不信,也不可全信。「
風波惡點點頭,道:「不錯,包三哥所言極是,若是喬峰能傷到姜希夷,我倒是想去會一會喬峰了!」
慕容復踱了兩步,道:「李銘此人,金盆洗手改名換姓之後,一向與人為善,在江湖中也沒有仇家,此事剛好發生在我令姜希夷去殺李銘之後,說不準姜希夷不日便要返回蘇州來,我們不得不想想應對之策,到時必須滴水不漏,不得令她心中生疑,此等高手必須要為我所用。」
接着慕容復一旋身,分別看了一眼四位家臣,道:「那日我命你們去尋的人,可是尋到了?」
四人互相對視一眼,一齊抱拳道:「回公子爺,那人就像不存在世間一般,屬下如何去尋都尋不到。」
慕容復一甩袖,往紫檀木椅上坐下,道:「無論如何必定要找到那人,如果找不到活的,死的也行,就算是屍骨也好!」
姜希夷正準備再細細聽聽,耳邊突然聽到一陣腳步聲,循聲望去,走來的正是那日見過的阿朱。她雙手輕提着一個燈籠,腳下走的不快不慢,輕輕敲了敲門後,屋內的談論戛然而止。
慕容復朗聲問道:「門外是何人?」
阿朱即使在門外,仍然稍稍屈膝,起身後答道:「公子爺,是我,阿朱。」
慕容復道:「你進來吧。」
阿朱進門後,發現慕容復身邊四位家臣皆在,此處又是慕容家祠堂,心中便知曉眾人定然有大事相商才聚集在此,於是只想將話和問題都交代清楚後快快離去。
風波惡等阿朱進門關上門後,問道:「都這麼晚了,阿朱妹子過來,是出了大事嗎?阿碧妹子怎麼沒同你一起?」
阿朱道:「今日阿碧出門送了她師父後,便不見人影,到了現在人還沒回來,我問過了琴韻小築的下人,所有人都說阿碧出門後再也不見人影,我心中擔心,於是便來此處稟告公子,莫不是阿碧出了什麼事?」
慕容復手指輕輕彈了兩下桌面後,道:「你莫要多想,阿碧的師父一向灑脫不羈,恐怕是突然想到了什麼事情拉着阿碧走了,這種事情以前也是有過,你若是擔心,明日我命人去太湖湖畔問問便好,天色已晚,你回聽香水榭歇息吧。」
阿朱再是一屈膝,道了一聲是,出了這間屋子。
出門後,阿朱忽然見到一道白影一閃而過,眨了眨眼後,又不再見蹤跡,定睛看了許久後,心中還道自己恍惚看錯了,提着燈籠原路返回,準備撐船回了聽香水榭。
在阿朱出門之時,姜希夷腳尖借力,立刻彈起四丈,凌空飛掠,隨着晚風飄向遠處。
阿碧和她的師父依然還在遠處,身上穴道仍未解開,她心中又氣又急,此刻天色已晚,姜希夷將他們點穴定身在此後,離去已久,她和她師父兩人口不能言身不能動,只擔心要在這太湖上如此過一夜。
此時,忽然一陣風帶着一股冷冽之氣襲來,風停時,姜希夷人已經穩穩站在小舟之上,她衣袖漸落,看了一眼阿碧後,道:「辛苦阿碧姑娘和老先生了。」
但她仍然未給這兩人解開穴道,阿碧瞪了瞪一雙眼睛,眼中充滿了疑惑。
姜希夷道:「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