斂財人生[綜] 36.紅樓(36)
紅樓>
卻說賈寶玉的院子,里里外外到處是人。賈母只拉着賈寶玉心肝肉的叫喚。賈政已經安排妥了後事,趙姨娘自是稱願。又見賈母拉着賈寶玉只是不依,就不免湊上去道:「老太太心疼寶玉,就該為寶玉以後想想。只這般的不舍,將來哥兒連個胎也投不得。」
探春在人群之後,聽到這個話臉色都白了。趙姨娘平日裏見了老太太、太太,老鼠見了似的躲了,再不敢上前。今兒倒一個勁的往前躥,是個什麼意思。難道沒有寶玉,這家裏就能是環兒的不成。論起嫡子嫡孫,那蘭兒比寶玉還更有繼承權呢。要真是遇到那等有規矩的人家,橫豎不能放着失了父親的嫡孫沒人照管。要真沒了寶玉,太太自是會霸着蘭兒不放的。想要代替寶玉,只發一發白日夢便罷了.她千不該萬不該,如今就把這見不得人的心思擺在臉上,這一屋子人,誰又是糊塗的。
就見賈母一口唾沫呸在趙姨娘臉上,道:「上不得台面的東西。你那點子齷齪的心思打量誰不知道。最好盼着寶玉好,但凡他有個萬一,看我這老婆子能饒了誰。平日裏調三窩四,我都不予理會,如今越發的得臉了。」罵了幾句,又朝賈政道:「別管香的臭的,只一味的寵着。一肚子骯髒的心思,我怎生出你這樣的糊塗東西。」因見着賈政冷心冷情,老婆兒子都躺下來,不想辦法搭救,一味的只道是命數。她心裏驀然升起一股子悲涼來。
賈珍這會子總算從香菱和薛寶釵身上收回視線,就道:「老祖宗,大老爺已經打發人去四處去探聽可有那高僧神仙去了。許是有辦法也不一定。」
賈母才要說話,外面就有人喊道:「還真得找這些人。老太太瞧瞧,這是什麼。」
原來是賈璉從人群中擠了進來,手裏拿着那寫着生辰八字的紙人。眾人無不倒吸一口涼氣。
賈母蹭一下的站起來,驚怒交加的道:「這是哪裏來的。」
賈璉心有餘悸的道:「在太太的床鋪下面。」
賈母馬上回頭,指着一屋子丫頭道:「找,趕緊找,找找看可有這髒東西。」
趙姨娘一見賈璉拿着那小紙人,面色當即就變了,況且她又不是城府深的人,立時就把所有心事掛在了臉上,冷汗直流,小步的往外挪。
也得虧這會子眾人的心思都在賈璉手裏的東西上,又有丫頭忙亂的四下尋找。倒沒人怎麼在意她。只探春瞄見趙姨娘的行蹤,拳頭頓時攥緊。她是又氣又怕。氣她干下這昧天良的事,又怕她當眾被人發現了,自己被牽累。
薛寶釵倒是看了探春一眼,露出若有所思之色。
將探春唬的趕緊收斂心神,心裏直念佛,千萬保佑太太和寶玉無恙啊。要不然,既然能發現被人算計了,豈有不查的道理。只要查找,就憑趙姨娘的腦子,怎麼可能辦的乾淨利落,不留一點兒把柄呢。
不一時,果然在寶玉的屋子找出這要命的玩意。
眾人一陣倒吸冷氣。賈母更是臉色都白了。
魘鎮,便是厭勝之術。漢時陳阿嬌被廢的罪名,不就是『巫祝』。這東西不管從古到今,從皇家到百姓,那真是聞之變色啊。
賈政擦了擦頭上的汗,道:「這東西輕易處理不得。就是不知去哪裏找那得道的高僧來,才可解了這法。」
&是!正是!」賈母說着,又對賈璉問道:「究竟是誰看出這其中的蹊蹺的,這人說不得比咱們知道的多些。」
賈璉跟林家打過幾次交道,深知林家之人的行事準則。就推脫道:「原是林大妹妹在太太那邊,問了詳情。也不過是看太太跟寶玉同時病倒,心裏存疑罷了。林大妹妹年紀輕輕,哪裏知道這裏面的道道。」
賈母尚在存疑,薛姨媽就道:「我的兒,不論如何,橫豎該去問問才好。」
賈璉再沒見過這般不拿自己當外人的人,心道:要問你去問。但人家是什麼人啊,好心提醒了一句,你還賴上了人家不成。就道:「如今既然知道癥結在哪,不外乎去找找懂得道法的人便罷了。」
賈母點點頭,道:「兩頭都顧着吧。且先去問問,問不出什麼也不妨事。」
賈璉有些憋氣,還是點頭退下了。
卻說王熙鳳拉着林雨桐道:「你看這究竟是什麼道道。」
林雨桐深恨馬道婆此類人,見了銀子,什麼也不管不顧。要沒有她攛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