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之遙腦袋轉的飛快，果斷搖頭：「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看了不該看的小白鼠不乖乖聽話，會有懲罰呢。」海景慢慢的把重量壓在她身上，幾乎要把她的腰給坐斷了。傾身，墨色的短髮隨着他的動作緩緩垂下，和唯之遙的交織在一起。

    「我不知道！」唯之遙撇開臉躲過他的氣息，「放開我！你很重……」

    「嗯？這個……是你弄上去的嗎？」海景在床單上拂過，把帶血的手指放在她眼前。

    唯之遙只覺得呼吸一滯。

    完了。

    一定是剛才擦手的時候不小心，把血跡給弄到正面了。

    「我不知道……」

    她心虛的辯解，海景一手鉗住她的下巴，逼她看着自己：「不知道也沒關係，很快，你也會變成其中一部分……」

    即使沒學過解剖，她也知道箱子底部裝的是什麼：那是人的肝臟，腸胃，骨頭，皮肉，還有眼球，舌頭……那箱子底部的斑點也並不是霉點，而是濺上去的血跡……

    她小腹一緊，一股強烈的嘔吐感呼之欲出。

    「之遙，你這是什麼反應？」海景不滿的貼近她的脖子，「那些東西活着的時候，也是屬於跟你一樣美麗的可人兒呢。」

    唯之遙渾身無力：「你在牛奶里加了什麼。」

    「已經看出有問題啦？我加了麻醉藥啊。媽媽沒告訴過你，不要輕易相信陌生人嗎？」海景笑得很溫柔，簡直像是在說情話。

    她幾乎要哭了——在喪屍橫行校園時，她活了下來；但是最後卻是栽在一個和她一樣的倖存者手中：「我們一起努力活下去不行嗎……為什麼要這麼對我……」

    「努力活下去？」海景輕舐她的脖子，「活下去的話，你就肯讓我抱你嗎？」

    「別這樣……你是醫生啊……」她努力躲過海景追逐的嘴唇，「你說過不會看身邊人受苦的，為什麼現在……」

    「別跟我提醫生！」海景突然怒了，一手抓起她的兩隻手按在頭頂，另一隻手粗暴的撕開她的裙子，「你不配！你們女人，都是當面一套，背後一套！甜言蜜語的迷惑一個人之後，轉身就能毫不在乎的投向另一個人的懷抱！」

    唯之遙衣服離身，身體一涼，肚子瞬間絞痛，再加上被海景坐着，驚懼交加，整個人幾乎都要背過氣。

    「不要……放開我！救命！救命啊！」不知道海景在牛奶里加了多少麻醉藥，現在她全身的感覺都在漸漸褪去。

    「對，再大聲點，我喜歡你們這麼叫。」海景啃了她的脖子之後，滿意的抬起頭，「還是個青蘋果，沒被人碰過呢。」

    「變/態！你這個變/態！殺人犯！」唯之遙兩條腿拼命地踢，可是什麼都踢不到，眼看海景開始脫掉白大褂，解皮帶，她是真的怕了。

    口口聲聲說女人薄情，他自己不也是個用下半身思考的生物嗎？

    男人都是混蛋！

    「別亂動，一會兒可是會痛的。」海景俯身親吻唯之遙的嘴唇。

    「嗯？」他直起身，鬆開禁錮着唯之遙手，中指拂過自己的嘴唇，看着上面的鮮血，「你咬我。」

    唯之遙一得空，不管身體麻軟，手腳並用的就往床下爬。海景抓住她的一隻腳把她拽回來，抵在床上。

    「放開我！來人啊！來人來人……你走開……」她含糊的哭喊着，胡亂的抓起手邊的杯子就往海景身上砸。

    「梆」。

    砸中了。

    唯之遙驚恐的看着他露出享受的微笑。

    海景撥開發間的玻璃碎片，伸手抓住她的頭髮，朝着床板用力撞下去。

    ……

    從鐵絲網透進來的陽光鋪灑在她凌亂散開的頭髮上。

    她怎麼就這麼沒戒心呢？

    四周都是網的房間，除了作為一道堅固的防線，同時也是無法逃脫的牢籠。

    兩個人的體溫沒有絲毫阻隔。

    看到唯之遙已經不反抗，也沒有力氣反抗了，海景將她拉到身下，抬起她的兩條腿。

    隨着海景的動作，兩行清淚從唯之遙睜大的眼眶裏流出來，只一閃就滴進頭髮，消失不見。

    媽媽，原諒我。

    海景兩手都在她的身下忙活，唯之遙右手摸到剛剛砸碎的玻璃杯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