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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能我們自己前往山悅仙府了,希望我們能夠趕得及。」十七說道,面上帶着鬱悶。
楚堂看向十七:「最遲要幾天趕到,有多遠?」
十七目光朝遠處望望,想了想:「天才決賽三天後舉行,最遲三天後要趕到,這裏距離山悅仙府有十萬里……全力飛行的話,三天後也許能堪堪趕上。」
「那還等什麼,趕緊走啊!」錢小布叫道,時間這麼緊哪裏還有磨蹭的時間。
柳長恨當下行動起來,一把抓住楚堂就要飛身而起:「輪流帶着楚堂走。」
十七急忙把他們攔下:「不行的,要是帶着他飛,影響了速度後根本趕不到的。」
錢小布轉頭過來面色不善:「那怎麼辦,你要把大哥丟在這裏?」
十七連連搖頭:「怎麼可能,你怎麼這麼笨,買一頭天階的飛行靈獸不就行了,飛行靈獸比我們速度快多了,而且能將我們全部馱下。」
「對對對……現在我們有錢。」錢小布恍然。
在十七的帶領下,一行人花費上萬仙石,在一處靈獸交易所購買了一頭巨大的鷹鷲,這鷹鷲是天階靈獸,身軀龐大,足夠放下十個人都不是問題。
有了代步工具,一行人飛天而起,身影很快消失在這座城池之上,一刻都不敢停留。
而他們走後,吳家之中走出一個一臉陰狠的中年,這中年正是上次圍攻楚堂,最後混亂中逃跑的吳家家主,天階後期強者。
「你們毀我吳家,我絕不會讓你們好過,想去仙府,那我就讓你們錯失掉最後時機!」這中年怨恨的說道,揮手間,招來一隻小型穿天雀,飛速追去。
前面,楚堂等人掠空而過,在鷹鷲的被上感受着風馳電掣的速度。
性子最喜玩樂的錢小布迎風大叫,只不過聲音像鬼哭狼嚎一樣。
「你給我安靜點,鬼叫的真難聽!」陳七月暴脾氣上來,一巴掌把錢小布拍倒,將其滿腔熱血撲滅的一乾二淨。
「女人就是麻煩。」錢小布撇嘴,起來後又感覺心裏不服:「難聽嗎?那是你沒聽過我唱歌,我唱歌那叫一個迷人。」
「額呸!」陳七月毫不留情的打擊。
錢小布不甘之意上涌:「小瞧我?那你聽好了!」
「咳……」只見錢小布咳咳一聲,遂即張口吟唱。
「神清血熱一碗羹……腥與苦入俠骨,刀光劍影里品幾分,人世浮沉……」
一道旋律響起,歌詞韻意極強,但聲音乾癟,五音不全,錢小布還沒有唱多少,陳七月和憂月等人已是堅決不能忍受,齊齊喊停。
而就在二女阻攔下錢小布的鬼哭狼嚎後,一陣低沉飄渺,極富磁性,帶着一股強烈男性味道歌聲緊接着響起。
「待我撕開半里這晨昏的乾坤,三尺青光輪轉洗煙塵,喝最烈的酒,戀最美的人,看海闊雲高波瀾生。」
「人說江湖浪涌最多無畏的人,來三錢熱酒買我的心魂,教山川顛倒教地裂天崩。」
「這天地我來撐,快平生。」
歌聲悠悠,滄桑中帶着蕩滌天地的豪情。
一曲未完,陳七月等人已沉寂在歌聲帶來的強烈畫面感中,等她們回過神來朝唱歌人看去的時候才發現,是楚堂在唱。
只見楚堂一襲白衣站在鷹鷲之前,本應該是年少無憂的他,在歌聲出喉後神色卻變得無比滄桑,似乎經歷了滄海桑田一般,有無盡心事在胸腔環繞,欲噴發而出。
這是一個有故事的人,這一瞬間,楚堂立刻給人帶來這種強烈的感覺,從楚堂身上他們似乎能挖掘出無數的故事。
事實上也確實如此,楚堂年幼時候的經歷,可謂是常人難以想像,甚至一生都不可能遇到的磨難,五歲便獨自在深山尋父,與狼為舞,天地席被,死亡常在身邊伴隨。
那種經歷,在楚堂有些消瘦的身軀上留下了無數不可磨滅的傷疤。
一曲作罷,楚堂靜立在前面,一動不動,任由清風從身邊吹過,拂起長衫衣擺。
後面一群人回味在歌詞韻意之中,一個個胸腔中燃起熱血。
「來三錢熱酒買我的心魂……」柳長恨拍了拍手:「真是好詞,讓我回想起了我的年少輕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