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威武 22錯綜複雜
<!--go--> 金沙寺建在京城郊外,寺邊植有楓樹,每到秋季,楓葉紅如火,有上香的女子偶然站在楓樹下,人樹相映紅,便成了風景。因此每到秋季,來金沙寺上香的香客明顯多了起來,更有一些文人雅士來此秋遊,吟詩作對,順道偶遇相熟或不相熟的女香客,成就佳話。
王傾君扮作女香客模樣進入金沙寺時,並沒有引起注意。葉素素穿了青衣,扮作婢女模樣,提着籃子緊緊跟在她身邊,心下緊張着,又怕露出形跡,只努力忍住,並沒有四處張望。
一位知客僧見她們進來,便迎上去笑道:「施主來了,請進請進!」
王傾君點點頭,和葉素素先到佛前上香,默佑一番,這才隨知客僧進入靜室。
靜室中一位負手站着的青年男子聽見動靜,緩緩轉身,看向王傾君道:「好久不見!」
王傾君見青年男子一對劍眉,鼻如懸膽,相貌有幾分肖陳文安,便知道這是唐天致了,因也道:「好久不見!」
「見過殿下。」葉素素從前在孫淑妃殿中服侍時,常常見到唐天致,彼此也熟悉,這會待要喊大殿下,突然醒覺,陳文安的身份證實之後,唐天致已成了二殿下,一時改了口,上去拜見。
「是素素啊,一年多不見,原來有新主子了。」唐天致嘆息一聲,「物是人非啊!」
「殿下清瘦了。」葉素素感嘆,說着端起桌上的茶壺斟了茶,這才躬身退下,自去守在門邊。
王傾君坐到案前,端起茶吹了吹,卻不喝,開口道:「你想如何?」
「好,快人快語,開門見山,我喜歡!」唐天致坐到王傾君對面,端起茶喝了兩口,方才道:「不錯,驛館中那位官員是效忠於我的,是我讓他的女兒帶了多格公主出去逛街,讓多格公主買下手鐲和珠串。如我所預料的,多格公主戴着手鐲和珠串進宮了,天喜和天樂果然喜歡那五彩的東西,小娃兒一見着新鮮東西,總喜歡往嘴裏塞,啃一啃才罷。於是,他們就中毒了。那塗在手鐲和珠串的五彩漆,裏面混了慢性毒散,除了我,再無人能解。」
王傾君握着茶杯的手指顫抖着,百般忍下,才沒有把茶杯摔在地下,只啞聲道:「小喜和小樂只有幾個月大,你怎麼忍心下手?」
「那麼我呢?你們怎麼就忍心下手了?讓我蒙受不白之冤,讓我背上毒殺親兄弟的罪名,讓我像個罪犯一樣被人到處追打。為了皇位,你們又有什麼不忍下手的?現下倒好意思來指責我?」
王傾君忍下掐死唐天致的心思,梗着脖子道:「殿下認為是我害你的?」
「雖然不是你,但焉知你有沒有參與?」唐天致冷笑一聲,喘着氣道:「當晚在三清殿內的,除了你和我,別的人全死淨了。你當上太后娘娘,母儀天下。而我呢,卻背負着罪名,東躲西藏,這公平麼?」
「殿下只說,要如何才肯給解藥?」王傾君深怕再分辯下去,會更加觸怒唐天致,忙轉了話題。
「說了這麼多,你還不明白?」唐天致把茶杯「叭」一聲擱回案上,站起來道:「給我洗刷冤屈,還我清白,恢復我的身份。我會助着你對抗陳文安,扶養天喜和天樂長大成人。」
王傾君也站了起來,扶着案台道:「御醫說,小喜和小樂只能熬三個月,而幫你洗刷冤屈,三個月只怕不夠。」
唐天致沉聲道:「朝臣懷疑天喜和天樂不是天家血脈時,你怎麼就能夠那麼快幫他們洗刷,還他們清白呢?三個月,是絕對夠了。」
王傾君眼眶一下紅了,聲音低了下去,「小喜和小樂還小,那毒素留在他們身體內時間太長,只怕有害,還請你……」
唐天致擺手道:「他們是我的弟弟,我焉能不心疼?那毒是精密調配過的,只要你們不胡亂解毒,三個月內,不會有事的。」
王傾君又跌坐回椅上,扶着頭道:「我生產時脫力,產後得了忘症,以前的事,卻是忘記了。若要幫你洗刷冤屈,總得知道當年在三清殿發生了何事。」
「怪不得你適才進來時,像是不認識我似的。」唐天致恍然大悟,坐回椅子上,說起當年的事。
唐天致說完,停一停又接着道:「我怎能背負着殺弟的罪名活在世間,或是莫名死去呢?」
「殿下認為,是誰下毒的?」王傾君問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