隋末我為王 第七章改變目標
天高任鳥飛,海闊任魚躍。
這句話用來形容陳應良離開大興後的心情,那是再恰當不過了,再沒有了陳老三好心的嘮嘮叨叨,也沒有了狹小房屋街道帶來的灰暗壓迫感,更不用擔心老柴家的排擠打壓,只剩下天高海闊,未知環境存在的無數危險與機會,不甘人下的熱血沸騰,出人頭地和升官發財的執念比當刑警大隊長時更加強烈,興奮之下,天生的野心家陳應良在離開大興的當天,就騎着馬疾馳了七八十里路。
哦,順便說一句,陳應良會騎術是沾了死鬼陳應良的光,死鬼陳應良好歹祖上曾經闊過,家道還沒中落時受過文武方面的專門訓練,當然也就學過騎術這個武將最基本的技能,雖說騎術不算太精,卻也不至於催馬揮鞭都不會,結果也就白白便宜了現在的陳應良——繼承了死鬼陳應良的所有記憶,也就用不着辛辛苦苦的從頭學習騎術了。
陳應良着急趕路還有很多原因,一個重要原因是臨走時主動招惹了有權有勢的老柴家,多少還是有些擔心老柴家出手報復,雖說陳應良布有迷陣製造了自己入川的假象,但為了謹慎起見,陳應良還是希望儘快遠離大興的好。
第二個原因同樣重要,做為一個穿越者,陳應良當然知道隋煬帝三次親征高句麗都是無功而返,這次親征當然也不會例外,陳應良如果要想抓住房玄齡提供的這個機會展露頭角,一顯身手,甚至幫助出發點並沒有錯的隋煬帝扭轉戰局,改變徵討高句麗失敗的命運,那麼自然是越早趕到遼東戰場越好,而大興距離遼東又有千里之遙,陳應良當然得儘可能的加快行程。
目前還算太平的關中地區也為陳應良的着急趕路提供了最基本的安全保障,讓陳應良一路都沒有碰到任何的風險波折,只用了三天時間就從大興趕到了潼關,陳應良還搶日落閉關前順利通過了這座千古名關。在潼關以東的客棧中休息了一夜,陳應良又立即沿着官道東進,準備到東都洛陽再渡過黃河,取道華北平原直奔遼東。
行程繼續一如既往的順利,一路急行的陳應良也就用了一天多時間就趕到了陝縣,距離東都洛陽已然只剩下了兩天時間左右的路程,然而在陝縣休息了一夜繼續向東時,陳應良就逐漸的發現情況不太對了,不知道為了什麼,官道上來往的官差驛卒突然多了許多,騎着快馬,穿着胸背帶有驛站字樣的衣服,行色匆匆,其中有幾個驛卒的背上,乾脆還插着代表十萬火急的紅色小旗,碰到行人攔路就直接大吼,「快快讓開,緊急軍情,攔路者死!」
「出什麼事了?」第三次遇到這樣的驛卒後,陳應良隱約的察覺情況不妙了,同時陳應良還發現了一個細節,那就是這些背着紅色小旗的驛卒,都是從東面的洛陽方向疾馳而來,一路趕往西面的大興方向。憑這一點,陳應良可以肯定,東面的某個地方,肯定是發生驚天動地的大事!
發生大事的地方很可能還距離極近,因為當天下午快到澠池的時候,陳應良又看到了許多百姓商旅從東而來,或是背着大包小包,推着獨輪小車,或是趕着牛羊馬車,扶老攜幼,呼兒喚女,爭先恐後的向西奔走,就好象前方已然發生了戰亂了一般。
「前面肯定出大事了!」陳應良的心中一沉,還立即閃過這麼一個念頭,「難道是瓦崗軍打到洛陽了?可不對啊,瓦崗軍現在還只是一小股土匪,那來的實力攻打洛陽?」
驚疑之下,陳應良趕緊下馬站到路邊,攔住了一個背着包裹的中年男子,向他問道:「大叔,前面出什麼事了?怎麼這麼多逃難的人?」
「出什麼事了?出大事了!」那中年人顯然是個脾氣不好的角色,沖陳應良咆哮道:「上柱國楊玄感起兵造反了!還打到東都邊上了,馬上就要打澠池,我們不趕快逃,留下來等死啊?!」
咆哮完了,那中年男子急匆匆的拉着家人走了,陳應良卻是在原地呆若木雞,腦袋裏雷鳴作響,「我怎麼把楊玄感兵變這樣的歷史大事都忘了?隋煬帝第二次親征高句麗,根本就沒打,因為楊玄感起兵造反,才剛到遼東就掉頭回來了!」
「楊玄感!你這個王八蛋坑死我了!」陳應良叫苦不迭了起來,「老子好不容易找到的一個起步機會,就這麼被你折騰沒了!現在老子別說還去不了遼東了,就算能到遼東又有屁用?隋煬帝的軍隊都撤回來收拾你了,房玄齡他老爸還怎麼把我推薦給隋朝大將當秘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