隋末我為王 第十章(上)再救一次
跟着押解裴弘策的皇宮衛士進了重光門,陳應良被領到了一座高大宏偉的宮殿之中,一路上,陳應良雖然身着布衣,神色舉止卻毫無慌亂,鎮定自若得如同行於街市,倒也讓在旁邊監視陳應良的皇城衛士暗暗欽佩。
陳應良還真沒什麼可怕的,救回裴弘策實打實的功勞放在這裏,裴弘策全軍覆沒又不干陳應良屁事,出身再是寒微,身份再是草根,陳應良又有什麼必要害怕?
衛士直接把裴弘策押進了大殿,陳應良也沒客氣,抬步就跟進了大殿中,守衛殿門的衛士本想阻攔,殿中卻傳來了一個威嚴的聲音,「讓他進來吧,讓老夫早些看看這個少年英雄,到底長什麼模樣?」
衛士依令讓開道路,陳應良鎮定走進大殿中,舉目一看,卻見除了兩旁的衛士外,寬大的殿內僅僅只有三人,一個八九歲的小男孩高坐大殿正中,肯定就是隋煬帝的次孫越王楊侗,楊侗左側站着一個身材高大的白髮老人,長須垂胸,神情威嚴,右側則坐着一名文弱的中年男子,面帶病容,陳應良進殿時還咳嗽了幾聲,很明顯的身體不怎麼好。
裴弘策早就跪下了,戰戰兢兢的磕頭說道:「罪臣裴弘策,叩見越王殿下,叩見留守樊大人,叩見皇甫將軍。罪臣喪師辱國,罪該萬死,求越王殿下與樊留守寬恕,求皇甫將軍寬恕。」
「草民陳應良,叩見越王殿下,叩見兩位大人。」陳應良也學着裴弘策行禮,朗聲說道:「草民不知二位大人官諱,失禮之處,萬望海涵。」
「陳公子請起。」九歲的楊侗開口,頗熟練的用成年人口氣說道:「公子救回朝臣有功,可起身答話。」
「謝越王殿下。」陳應良又行了一個禮,這才站了起來。
「你就是陳應良陳公子?」白髮老頭開口說道:「老夫是東都留守樊子蓋,老夫問你,你今天除了救回裴弘策外,可曾還到安喜門外請求投軍效力?」
「稟樊大人,草民是曾到東都一座城門請求投軍,只是草民初到東都,不知那座城門的名稱。」陳應良如實回答。
「還真是你。」樊子蓋威嚴的面孔上露出些微笑,道:「你如果晚走半柱香時間,老夫就能早些見到你了,老夫再問你,你才一個十七歲的少年,為什麼會想到投軍效力?」
「稟樊大人,草民投軍有兩個目的,一是想為國效力,為皇帝陛下盡忠,二是草民家道中落,生活無以為繼,想要投軍吃糧,謀一個前程。」陳應良繼續如實回答,又把自己的出身來歷介紹了一下,說明了自己是前周許昌縣公陳萬敵唯一的孫子,家道中落得已經只剩自己最後一人,出生在大興,也是從大興來到東都投軍。
「陳萬敵的名字老夫聽說過,看來你也算是一個將門之後了。」樊子蓋點頭,又好奇問道:「可是不對啊,你如果想要投軍吃糧,為什麼不就近在大興投軍,偏偏要跑到這東都來投軍?」
「稟大人,草民其實是想去遼東投軍的,只是在途中聽說奸賊楊玄感造反謀逆,率領反賊攻打東都,這才臨時決定來東都投軍的。」陳應良苦笑,把自己來東都投軍的經過大概介紹了一番,還說了自己身上有一道房玄齡的薦書,把自己舉\u
1000
8350給扶餘道監軍房彥謙。
「什麼?」樊子蓋的反應有些劇烈,失聲問道:「房彥謙的兒子,把你舉薦給房彥謙,讓房彥謙給你謀一個為國效力的職位?」
陳應良點頭承認,還主動拿出了房玄齡的舉薦信,早有衛士上來,把舉薦信轉遞給了樊子蓋,樊子蓋接過沒封口的信,打開仔細看後,竟然放聲大笑了起來,「房孝仲啊房孝仲,想不到你也有今天,你寶貝兒子舉薦給你的人,竟然會自行投到我的麾下!老夫今天,算是報了一箭之仇了!」
「樊大人,你認識房大人?」陳應良察覺到樊子蓋的話語中有些不對,也悄悄開始緊張起來。
「當然認識!」樊子蓋的神情有些憤怒,冷笑說道:「不但認識,還有點仇!」
陳應良嚇了一大跳,坐在樊子蓋對面的病弱中年人也是一楞,忙問道:「樊留守,你何時與房孝仲有仇的?我怎麼從來沒聽說過?」
「這幾年的朝廷官員考核着,姓房的一直霸佔着第一的位置,老夫一直排第二,你說老夫和他能沒仇嗎?」樊子蓋惡狠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