隋末我為王 第二章鄰家公子
未來老丈人柴慎到底是多大的官,陳應良其實興趣並不大——反正人家都已經登門要求退婚了,柴慎的官再大都與陳應良沒有半點關係了。陳應良比較感興趣的,是自己現在這具身體,當初是怎麼和柴家扯上了關係,還和柴家大小姐締結了婚約?
用了一天多的時間仔細整理了新身體帶來的記憶,陳應良找到了答案,原來陳應良的曾祖父陳欣,曾經官至北周熊州刺史,進爵許昌縣公,當時也算得上一個名門世家,曾祖父陳欣瞪腿後祖父陳萬敵襲爵,而柴大小姐的祖父柴烈當時是北周驃騎大將軍,歷任遂、梁二州刺史,封冠軍縣公,與老陳家關係十分親密,兩家就有了聯姻結親的念頭,只可惜因為各種陰錯陽差,陳柴聯姻沒能在陳應良的父輩那一代實現。
再到後來,楊堅代周立隋,陳萬敵和柴烈雖然都沒能及時抱上老楊家的大腿當上從龍之臣,卻也都沒有站錯隊和老楊家翻臉,家業基本相當,關係也依然親密,所以十六年前陳萬敵即將蹬腿時,就與柴烈訂立了約定,讓當時剛滿周歲的孫子陳應良,迎娶柴烈兒子柴慎還沒有出生的女兒——也就是當時柴慎媳婦肚子裏的女兒。
當然,如果柴慎媳婦生出來的是兒子,這門親事自然也就不存在了。
柴慎的老婆還真給柴烈生了一個孫女,同時也算是給陳應良生了一個未來媳婦,取名柴倩,可誰也沒有想到的是,柴倩出世的這一年,會變成了陳柴兩家各自的分水嶺,柴倩出世後,柴烈的兒子柴慎突然獲得了隋文帝的賞識,官職連獲升遷最終就任太子右內率,爵位也提了一級封了鉅鹿郡公,家業益發興盛。而陳萬敵在同一年過世後,老陳家卻倒了大霉,陳應良的父親陳蒔不僅沒能襲爵,還接二連三的抱錯大腿,投靠的官員權貴一個比一個倒台得快,用在他們身上的政治投資也全都打了水飄,最後家產全部折騰光了,陳應良的父親陳蒔也因為政治靠山倒台受到牽連,丟了好不容易買到的芝麻綠豆官。
再到後來就更簡單了,家產敗得精光的陳蒔受不了打擊氣憤成疾,在陳應良十歲那年病死,老陳家的幾個遠房親戚分光了最後一點家產就六親不認,陳蒔的妻子辛苦把陳應良拉扯長大到十五歲,兩年前也染上了重病逝世,僅僅只留下一個都已經快六十歲的老僕人陳老三與陳應良相依為命,日子過得十分艱難。
老陳家淪落悽慘到了這個地步,春風得意的老柴家再不生出退婚的念頭那才是叫怪了,同時當年與陳萬敵指腹為婚的柴烈也已經在三年前蹬腿,柴慎能夠在守孝滿了三年後才派人登門退親,也已經算是一個很難的孝子了,所以才有了後來的事,小正太陳應良懸樑自盡,公款買腎機當辦公用品的刑警隊長陳應良奪舍附身。
順便說一句,其實陳應良並不覺得老柴家的嫌貧愛富要求退婚,是幹了什麼傷天害理又滅絕人性的缺德事,因為如果換成了陳應良是柴家的現任家主柴慎,也絕對捨不得把女兒嫁給一個孤苦伶仃的窮小子。陳應良對老柴家最大的不滿,是老柴家直接就要求退婚,沒有嘗試扶持一下未來女婿,給未來女婿一個機會看看發展再說——如果是這樣的話,\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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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648應良這會至少也用着頓頓喝清得能夠照出人影的稀粥了。
「公子,吃飯了。」
剛在遺憾頓頓食粥,陳老三的聲音就鑽進了陳應良的耳朵,緊接着,陳老三端着一個木盤走進了房間,把一大碗糙米飯和一大碗香氣撲鼻的肉羹放到了桌上,枯瘦的老臉上儘是親切與疼愛,溫柔的對陳應良說道:「公子,快吃吧,你最喜歡的羊肉羹,老奴還放了胡椒,沒膻味。」
「羊肉羹?」喝了一天多稀粥的陳應良大喜過望,趕緊沖了過來抓起筷子,但端起飯碗後,陳應良卻又想起了一件事,忙向陳老三問道:「三伯,你那來的錢買羊肉買米?我如果沒記錯的話,我們家早沒錢了啊?前天你給疾醫付診金,好象還差一個錢付不出來。」
「公子你放心,老奴沒偷也沒搶。」陳老三微笑着答道:「是有位好心的公子,拿了一貫錢周濟我們家裏,讓我買點米肉給你補補身子,老奴已經替你謝過他了。」
「誰這麼好心?」陳應良驚奇的問——錦上添花的人陳應良見得多了,雪中送炭的人陳應良還真沒見過幾次。
「公子恕罪,老奴答應過那位公子,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