隋末我為王 第一百四十九章 克制
陳應良的烏鴉嘴也同樣的靈驗,張須陀集合三郡軍隊攻打孟海城,果然遭到了孟海公賊軍的頑強抵抗,戰事不僅異常的殘酷激烈,還陷入了對官軍而言最不利的僵持狀態。
當然了,不是官軍的隊伍不能打,事實上,除了已經被孟海公賊軍虐習慣了的濟陰郡官軍外,就連前國立大學校長楊汪麾下的梁郡官軍都表現得非常出色,配合着張須陀麾下的齊郡隊伍英勇作戰,幾次在野戰中打敗孟海公賊軍,迫使孟海公將兵力收縮於老巢城下,大修營防,背靠城池與官軍對抗,只守不戰,不敢再出擊交手。
然後局面就逐漸開始對官軍不利了,張須陀命令梁郡通守楊汪與濟陰郡都尉華德龍幾次攻營,都遭到了賊軍隊伍的拼死抵抗,在背靠堅城補給充足的情況下,賊軍隊伍憑藉着壕溝、柵欄與土壘等防禦工事頑強作戰,每一次都迫使官軍力盡收兵,並且一度在守營戰中取得了不小戰果,狠狠教訓丨了一把華德龍麾下的濟陰郡軍隊,重創了官軍士氣,也氣得張須陀下令將帶頭逃命的濟陰郡都尉華德龍推出轅門斬首,正軍法殺雞給猴看。
還算稱職的陳應良也一直在密切注意着孟海城戰況,通過各種渠道收集一切信息情報,聽說張須陀在野戰中輕易擊敗孟海公後,陳應良也沒有任何的奇怪——在兵力懸殊不大的情況下,張須陀如果再打不贏孟海公,那他就不配叫張須陀了。但是再聽說孟海公賊軍在城外築壘而守後,陳應良就有些摸不着頭腦了,搞不懂孟海公為什麼不直接撤回更安全更容易堅守的孟海城內,偏偏還要城外與張須陀抗衡,增加自己的抵抗難度?
「難道是孟海城的城池規模太小,駐紮不下這麼多軍隊?」陳應良一度產生過這樣的懷疑,但是再仔細研究收集到的敵人情報後,陳應良又很快否定了這個可能——孟海城的南北長度是五里,東西寬度是四里,這樣的城池駐紮下兩萬軍隊那是綽綽有餘,除非孟海公還把軍隊的家眷全都養在城裏浪費糧食,否則無論如何都有屯兵空間。
「會不會是孟海公還沒完全死心,還想找機會反撲決戰,所以才捨不得退回城裏?」長孫無忌提出了一個十分荒謬的可能。
「如果是這樣,那張須陀非得從夢裏笑醒不可。」陳應良撇嘴,說道:「以張須陀軍隊的戰鬥力,在野戰中擊敗孟海公賊軍那是半點問題都沒有,這一戰唯一的懸念就是那座孟海城,孟海公堅持要打野戰,張須陀求之不得。」
「那為什麼孟海公堅持不肯退回城內?這一點不符合情理啊?」長孫無忌疑惑說道。
「我也奇怪這點。」陳應良順口說道:「如果換成我是孟海公,早就,早就?」
無心的隨口說到這裏,陳應良突然面露驚奇,再仔細一盤算,陳應良很快就一拍大腿,失聲道:「我太小看孟海公了換成我是孟海公,我也會象他這麼打不急着撤回城內,先在城外和張須陀周旋,這才是最正確的戰術」
「為什麼?」旁邊的袁天罡和錢向民趕緊問道。
「孟海公不急着撤回城內,這是一種心理戰術,也是一種變相的緩兵之計」陳應良振臂,大聲說道:「你們可以想一想,孟海公的主力不急着撤回城內,對張須陀而言豈不是一件求之不得的大好事?張須陀那能不生出這樣的心思,先利用野戰重創孟海公的主力,減輕攻城阻力,然後再發起攻城戰事一舉破城?見有機會野戰破敵,張須陀肯定只會想方設法的誘使孟海公在野外決戰,而不會貿然發力,把敵人主力逼入城內堅守」
「如此一來,張須陀就完全落入孟海公的圈套了。」陳應良飛快說道:「官軍不敢太過強攻孟海公的城外營地,孟海公賊軍憑藉深溝高壘,防守起來自然相當輕鬆,再靠着守營戰打幾個小勝仗,那怕是從梁郡和濟陰郡的官軍身上取得幾個小勝利,賊軍隊伍的守御信心就建立起來了,官軍隊伍則因為連戰不捷,士氣必然受到影響,還必然會生出這樣的心思——連孟海公賊軍的營防都這麼難攻,孟海城豈不是更加難攻?」
「好巧妙的心理暗示戰術」心理大師袁天罡也失聲說道:「建立了守御信心後,孟海公再突然把軍隊全部撤回城內,賊軍隊伍在守城時必然更加信心十足,士氣高漲。張須陀的隊伍則因為屢攻不破孟海公賊營,對攻堅苦戰產生恐懼心理,士氣鬥志受到重大影響,再想攻破孟海城難度只會更大」
陳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