隋末我為王 第一百六十一章 狗血運氣
早就知道山東境內目前的情況不好,對此也早已做好了心理準備,可是到了越過濟水,真正進入山東境內時,陳應良才真正明白什麼叫白骨露於野,千里無雞鳴。
放眼看去,濟水以北入目的儘是荒廢,官道兩旁的田野里看不到半點莊稼,亂七八糟的長滿各種雜草荊棘,偶爾還能白生生的人骨,大群大群的鴉雀聚在一起,見到人來怪叫着飛散開,聲音讓人聽着就覺得心抽得慌。
沿途的村莊幾乎都已經化成了一片殘垣斷壁,偶爾有個把村莊裏有些人跡,也是一些面黃肌瘦衣衫襤褸的饑民流民,大部分都是餓得走都走不動,見了軍隊也不躲,表情麻木的只默默看着陳應良一行經過。其中還有一些也不知道是吃什麼保持營養的壯漢,蓬頭垢面,披頭散髮,手裏拿着簡陋的木刀竹槍,看着陳應良一行攜帶的於糧袋,眼睛直放綠光,只是畏懼陳應良隨從手裏的雪亮刀槍,沒敢衝上來阻攔搶奪。
偶爾有幾個皮包骨頭的百姓跪在路旁,流着眼淚聲音沙啞的向陳應良隊伍乞討食物,但這一次,包括心地善良的木蘭都選擇熟視無睹了,就好象沒看到一樣,騎着馬從這些百姓面前徑直走過,只有陳應良在一個抱着孩子的婦女面前勒住了戰馬,將兩塊麵餅和一把銅錢扔到了地上。然而再拍馬走開後,旁邊的秦瓊卻說道:「副使,末將知道你是可憐女人孩子,可你這麼做,只是害了她。」
「什麼意思?」陳應良問道。
秦瓊把臉扭開,不敢與陳應良的目光接觸,低聲說道:「你馬上就知道了。」
秦瓊的話還沒有說完,身後已經傳來了女人的哭喊慘叫聲,陳應良趕緊回頭看去,卻見已經有許多的饑民流民包圍住了那女人孩子,正在七手八腳的搶奪自己施捨的麵餅與銅錢,那女人奮力阻止,卻遭到了毒打毆打。陳應良大怒,拔刀回馬就衝過來救那女子,秦瓊及張須陀安排隨行的一百騎兵怕陳應良有失,趕緊也回頭來幫忙,幫着陳應良輕而易舉的驅散那群饑民,救出了那名女子。
那已經餓得皮包骨頭的女子倒是被救出來了,陳應良給她的兩塊麵餅卻不知所蹤,同時女子又很快抱着她的孩子放聲大哭起來,原來剛才在混亂之中,她還在襁褓中的孩子已經被雜亂的人群生生踩死,還連腦漿都被踩了出來,鮮血與腦漿灑滿包裹孩子的破布,模樣慘不忍睹。
「孩子我的孩子」瘦弱女人撕心裂肺的哭喊着陳應良耳邊迴響,直接鑽進了陳應良的心裏,把陳應良所剩不多的良心刺得流血,刺得生疼,也讓陳應良明白了秦瓊剛才的話,在這饑民滿地的山東土地上,對一個饑民的同情只會是害了她。
在哭得死去活來的女子面前呆立了許久,陳應良突然拔馬就北走,邊走邊放聲大喊,「總有一天,我要這天下重歸太平,重回太平盛世」
聽到陳應良這不自量力的叫喊,隨行的齊郡將士神情都很麻木,情緒也沒有半點的波動,因為自打大業六年三月以來,齊郡隋軍就一直都是山東大地上的平叛主力,東征西討,南征北戰,不只一次越境作戰,平叛剿匪,可是不管再怎麼的辛苦勞累,疲於奔命,土匪亂賊卻是越剿越多,世道也是越來越亂,就象割韭菜一樣,割了一茬又一茬,卻怎麼都割不於淨,能夠儘快回到家鄉與家人團聚都已經是一種奢望,更別說什麼太平盛世了。
孟海城距離東阿大約有兩百四十多里路,距離不算太遠,張須陀安排給陳應良的隨從護衛又都是騎兵,行動快捷,所以就算路上不夠太平,陳應良一行只用了兩天多時間,就抵達了濟北郡的東阿縣境內,然後再在老馬識途的秦瓊引領下,直接向着魚山腳下的斑鳩店而來。期間秦瓊還頗有些自豪的告訴陳應良,說是東阿境內的這座魚山原本也是土匪盜賊的天然巢穴,但就是因為程咬金組織的鄉勇隊伍作戰勇敢,與官軍配合密切,這才幾次將魚山匪幫剿殺在了萌芽狀態,始終沒能坐大,也一直沒能威脅到程咬金的老家斑鳩店。
本就知道程咬金是大將之才,再聽到秦瓊如此吹噓,陳應良當然是恨不得插上翅膀直接飛到斑鳩店邀請程咬金出山,給自己當牛做馬為幫凶,心急得簡直如火如燎,不過也好,斑鳩店本就位於東阿的西南方向,陳應良一行連東阿縣城都不用去,直接就來到斑鳩店旁邊,也終於來到了傳說中混世魔王程咬金的家鄉。
讓陳應良頗有些震驚的是,為了更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