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闕 第七十七章也擬建新都
給太后做思想工作並不難,因為確實已經到了非常危急的時刻,如果這個時候還拿架子,她也不是太后了。/www。qb5。c0m\\
對於皇上御駕親征之事,大臣們並沒有多少異議。以前是指望琰親王領兵抗擊匈奴,再不濟還有嚴橫,現在這兩個頂樑柱一樣的人物都靠不住了,除了皇上親征,還有什麼法子?
天佑皇朝從建立到現在還不到二十年,根基未穩,肯鞠躬盡瘁為皇上分憂,甚至不惜犧牲生命的並不多。這也是琰親王敢公然另立朝廷的重要原因之一。近百年來中原地區都處在混亂狀態,小朝廷換了幾茬,所謂的皇家國姓變來變去,老百姓都不知道哪個才是正統了。琰親王還是跟皇上同姓的,嚴格講起來,連謀反都不算,只能算皇室內亂。
可憐的皇上,還以為他要親征大臣們會心疼,會激烈反對呢,誰知根本沒人吭氣兒。話都已經說出去了,不去也只能去了,日子就定在十日後。
之所以要十日,是因為琰親王走時已經帶走了京城的主力部隊和大部分糧草,如今這些都需要從地方補給,十日,已經很緊了,據說從各地趕來的勤王之師在日夜兼程。
到第七日,眼見着有些部隊已經到京城集結了,我問皇上:「您沒有命祁雲海和洪國盛來勤王嗎?」洪國盛就是「鎮國四使」中的鎮南戍守使。
皇上答:「沒有。」
「為什麼?」這個時候,不是應該全力以赴嗎?
皇上解釋道:「現在我們的西部和北部已經兩面受敵,東北部的邊境也小打小鬧不斷,算起來。也就南部還平靜一點,但也不能掉以輕心,別弄得陰溝裏翻船。」
既然南方最安全,我就有個想法:「皇上,西京地陪都之名已經名不副實。不如我們另設一個陪都,作為退身之處。」
皇上苦笑:「現在哪裏還有那個功夫?」
我努力說服他:「您想啊,西京我們是去不了了,京城西安又比較偏北,一旦匈奴人攻破居庸關,深入到幽燕腹地。西安就很危險了。如果西安失守,琰親王再趁亂於西京稱帝,皇上等於無家可歸,成了……」
「喪家之犬吧?姐姐只管說,我不介意的。」
「不是啦,總之就是,西京丟了,西安也不安全。狡兔還有三窟呢,我們最好是另外找個地方作為最後的藏身之所。」
「那姐姐說設在哪裏好呢?」
我一面厘着自己的頭緒一面分析道:「本來,北部失陷後,還有黃河可以做為天然屏障,但又有預測說黃河會大水,甚至會決堤,那麼黃河兩岸也是不安全的地方。如此一來,就只有繼續往南方找,依姐姐地愚見。不如索性把金陵作為新的陪都,從現在起在那裏囤積物資和佈防。皇上可以把鎮南戍守使調來,讓他加固長江天險。萬一,我是說萬一。西安守不住,我們還可以在金陵安頓下來,長江以南,也是大好河山。」
皇上想了想說:「是個好主意,只是我有些擔心,萬一洪國盛也仿效琰親王和嚴橫他們,趁機佔領金陵,自立為王呢?」
我一下子卡住了。也不能說皇上多慮,如今朝廷亂象已生。那些手握兵權的人。本來就稱霸一方,不可一世的。若有機會稱王稱帝,誰不動心?先帝投入了大量人力物力修繕陪都的結果,卻是為他人做嫁衣裳。要是歷史再重演一次,不僅皇朝失去了最後一塊根據地,國庫里只怕再也拿不出錢來建什麼新都了。
故而我點頭道:「皇上顧慮得也有道理,就算洪國盛本無此念,突然撥給他大筆錢財讓他修築城牆和宮室,也可能會勾起他的野心和貪念。戰亂與天災交替而至,天道有變,人心亦亂,到時候我們後有追兵,前無出路,那才真地完蛋了。」
皇上嘆息:「就是出現這樣的結果啊。」
我不由得一陣心灰,傷感地說:「想不到,關鍵時刻,連個靠得住的人都找不到。皇上有三個皇兄,四個皇弟,只是這些人比洪國盛更危險,派他們去建新都,等於送給他們一個自立門戶的機會,多半又是琰親王第二。可惜我是女人,不然,別的能耐倒是沒有,最起碼,不會背叛皇上這一點是毋庸置疑的。」
說到這裏,我想到了一個折衷的辦法:「皇上,您有沒有比較忠厚本分的臣子,找幾個,然後讓崔總管陪他們去金陵。皇上只任命他們做副手,讓崔總管為總領事,崔總管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