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見穿越——恨嫁下堂婦 又見中山狼
不管是穿越前還是穿越後,對巴月來,坐轎子都是件新鮮事。轎子和電視裏常見的青布小轎幾乎沒什麼區別,只不過真坐上去,才知道坐轎子並不是件享受,畢竟是人抬的,不是四個輪子,哪兒有那麼穩當,而且抬轎子的竹杆,是有定的彈性的,轎夫抬着轎子走的時候,整個轎身就隨着他們的走動而上下顛簸,碰上不太平坦的路況,還會左右顛簸,顛得巴月頭都快暈,偏偏轎子從上到下又用厚厚的青布蒙着,半氣都不透,還沒有走出多遠,就把悶得不行。
於是,巴月也不管三七二十,直接就將面前的轎簾給掀起來,打個結,搭在邊。雖然被張府的丫環看到,更瞧不起,但才不管些,樣來,不僅透氣,還讓看到街上的人流。過年之前,街上就是人多,基本上都是大包小包的提着,雖然氣已經十分寒冷,但是被人群涌,反而在寒冷中添出無數的熱鬧。
路邊的店鋪,大多已經掛上紅色的燈籠,巴月閒着無聊,多看幾眼,發現有些是紅布蒙着的,有些是紅紙糊成的,有些做得極精緻,在上面還繡圖案,有些就極簡單,圓圓個燈籠,連個穗子都沒有,大抵也可以看出哪家比較有錢,哪家比較沒錢。
正觀察得起勁呢,萬安寺已經到。
巴月從轎上下來,轉頭,就見方秀娟在那個叫春兒的丫環的攙扶下,也已經下轎。
看看被巴月打成結的轎簾,方秀娟只是笑笑,沒什麼,轉身和巴月起,將奶娘請下轎來,卻見奶娘臉色有些發白,看樣子,已經被顛得不輕。
下得轎來,奶娘深深的呼吸幾下,才道:「菩薩保佑,回去時可不坐轎,身老骨頭,經不起顛喲。」
巴月噗哧笑,道:「那奶娘就走着回去。」
方秀娟也想笑,卻忍住,道:「都是些轎夫不好,回頭扣他們工錢。」
正好被轎夫聽見,連忙喊冤,道:「老太太不經顛簸,可不干們的事,是那街上人多,擠來擠去,咱就是神仙下凡,也穩不住啊。」
「算算,是無福享受,不干他們的事。」奶娘也笑,隨口求句情。
便在笑中,奶娘也緩過來,方秀娟和巴月左右扶着進廟門,把老太太高興的,只:「可不敢當啊,怎麼能讓們扶。」
方秀娟笑道:「親娘離得早,打小就和月兒都叫奶娘的,當初沒少承照顧,如今和月兒都沒娘,在們眼中,便和親娘般無二。」
巴月在邊上連連附和,把老太太樂得,眼睛都眯成條縫。
進廟門,便有知客僧人迎上來,合掌作什,只念阿彌佗佛。方秀娟取出二兩銀子,捐作香火錢,那知客僧人拿香火薄來,問清來歷,便在薄上寫下:x年x月x日,常安城東張府方氏捐銀二兩。
巴月看着明晃晃的銀子,有些心疼,可不打算把錢麼浪費,可奶娘不讓,進香不捐銀,香都得白燒,硬是從巴月的錢袋子裏扣出二十文錢,給知客僧人。
那知客僧人倒是很有佛家眾生平等的覺悟,捐多捐少不在乎,沒因為方秀娟捐得多,就給張笑臉,也沒因為奶娘捐得少,就給個黑臉,還是那副出塵肅穆的表情,又在香火薄上寫下:x年x月x日,張家村張王氏與林氏捐銀二十文。
巴月時才知道,奶娘原來姓王。
銀錢也沒有白捐,知客僧人各給們三柱香,方秀娟嫌香少,又花錢買些,讓丫環們拿着,才往廟內走去。
廟內香火鼎盛,每走幾步,便見個大香爐,香爐裏面煙霧繚繞,旁邊個鐵製的蠟燭架子,上面插滿紅燭,方秀娟拿柱香,湊到燭前,燃,然後插進香爐裏面,默默的合掌拜起來。
巴月本不打算燒香,奈何被奶娘推把,只好也拿起柱香,學方秀娟的樣子,湊到紅燭前面燃,然後插進香爐里。卻不料時候風向突然變,原本往西吹的,突然轉到北邊來,那香爐里冒出的煙霧也就跟着風向起轉過來,恰恰正對着巴月。
閃避不及,下子被煙霧給熏着,眼睛睜不開來,手上又被香灰給燙下,身上頭上更是落滿香灰。方秀娟正好拜完回身,猛見身狼狽,禁不住輕笑起來。
晦氣,巴月也不拜,趕緊跑離幾步,邊拍着身上瀏覽器上輸入w-α-p.$1~6~k.c'n看最新內容-」的香灰,邊在心裏直罵晦氣。正拍着,背後猛的被人推把,耳邊也傳來罵聲。
「人長不長眼睛,香灰都拍到家娘子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