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律師知道牛局長要放棄他準備丟卒保車，也就不打算讓他牛局長也好過：「牛局，既然不成事兒，那你剛才收我那二十萬是什麼意思！」

    這話一出，牛局長當時就瞪眼了：「少給我胡說八道！！！」

    這說者有心，聽者一樣也都有意。

    從剛才徐雲第一眼見到這牛局長的時候就知道，這領導的口袋肯定是不乾淨的，現在畢律師都當面撕逼了，看來也是很清楚他自己是罪無可赦了，要死也要拉一墊背的。

    只要張汕驫那點事兒一抖出來，畢律師這包庇罪是絕對逃不掉的，那他還在乎加一條賄賂的罪嗎？況且，沒有保護山，他敢包庇嗎，顯然是因為有人受賄，所以他才敢包庇，這樣做還能減輕一點他的罪過呢。

    畢贏畢竟是做律師的，這方面還是很清楚如何讓自己搞起來判的輕一點。

    「我是不是胡說八道，讓他們去你辦公室抽屜里看看就好了，尾號1588的工商銀行的銀行卡裏面有二十萬，一分不多一分不少，我來這裏之前剛開戶轉賬進去的，密碼是你女兒的生日980213！」畢律師瞪眼道，這是要撕逼到底啊。

    「別聽他說這些鬼話！」牛局長額頭上都出汗了：「我桌子裏面哪有什麼銀行卡，根本就是沒有的事兒，信口雌黃！這傢伙真是別有用心啊。」

    「等會兒，你倆都等會兒，剛才不還是好兄弟好朋友嗎，怎麼一轉眼的功夫就撕成這樣了？」徐雲道：「這可不至於啊，真不至於，有話坐下來慢慢說，好好說。」

    畢贏只要把牛局長拉下馬，自己的罪至少減輕一倍，他一當律師的自然清楚。

    「沒什麼好說的了，這時候他要落井下石，我肯定不能被他利用。」畢律師道：「我現在算是看清楚，恐怕這件事情我被人利用了，我一定會主動交代一切的。」

    牛局長瞪眼好像是想吃了畢贏似的：「誰利用你了？你把話說清楚，誰利用你了！別滿口污衊！知道我是什麼身份嗎！」

    「是，你是局長，我們小律師當然是要聽你的，若不然我也不可能總是給你上供啊！」畢贏步步緊逼。

    「放屁！」牛局長惱羞成怒，因為心虛，所以不敢正面這個問題。

    「我放屁？好，那你證明我放屁的辦法很簡單啊！帶他們去你辦公室看看抽屜里是不是有銀行卡！」畢贏今天是一定要把牛局長拖下水啊。

    牛局長當然不肯答應：「我抽屜里有銀行卡有什麼是很正常的！抽屜里有銀行卡的人多了！那是我自己的卡！」

    「等會兒，牛局長，我有句話不知道應不應該問。」徐雲打斷了牛局長的話：「你說，那銀行卡是你的，那他怎麼那麼清楚你銀行卡的尾號，怎麼清楚你銀行卡的密碼啊？這……不科學啊。」

    「他那都是胡說八道呢！」牛局長狡辯道。

    「那你帶我們去看看吧？」徐雲道：「如果那卡真對不起來，那就是他胡說八道呢。」

    「你們這樣做是侵犯我的私隱權！」牛局長對此自然是雙手反對：「我絕對不會准許任何人亂翻我的東西的！」

    徐雲笑了笑：「你若是不讓我們看看，那我可現在就給紀檢委打電話啊，他們的檢查應該不屬於侵犯私隱吧？」

    「別！你這是要做什麼啊！紀檢委的領導多忙啊，日理萬機的，你這點小事兒還麻煩他們做什麼，這不是給國家添亂嗎！我們這種小事情自己解決就好了，你們不相信，那我就帶你們去看看啊，揭穿這個別有用心的傢伙就好了，何必驚動紀檢委呢。」牛局長這回絕的是相當乾脆，答應的也是相當利索。

    「行。」徐雲點點頭，只要這貨伸手拿了，甭管是不是紀檢委的領導，任何一個普通老百姓只要抓住證據都有權力狠狠抽他兩耳光，更何況徐雲還是有軍銜的人呢。

    畢贏一副小人得志的樣子，得意的笑了，想給他落井下石，那他也要玩兒一招兒過河拆橋，雖然他這河沒過去，但他也要拆！

    畢贏想什麼事情都讓他抗了，自己一個人享清福？做夢去吧！

    林歌速度快啊，一進門就直接走到辦公桌前把抽屜給拉開了，牛局長反應不及時，跑過去也沒能制止！

    林歌伸手就抓出來一把銀行卡啊！

    「看不出來啊，牛局長，你這『吃拿卡要』的本事可真不小啊。」林歌笑了笑：「這麼多銀行卡，你使得過來嗎？」

    「這都是我自己辦理的啊。」牛局長一本正經道：「你要知道我的身份，我可是國家的公務人員，我是有穩定工作的，是社會的精英，是銀行最穩定的用戶，所以銀行都會找我開卡，這是他們需要業績才找我開展業務啊，我這都是為人民服務啊。」

    「哦哦，為人民服務。」林歌點點頭，開始找卡，什麼工商銀行，建設銀行，農業銀行這些國有大銀行的卡樣樣俱全，然後什麼招商銀行，交通銀行，光大銀行，民生銀行，中信銀行，當地銀行，亂七八糟的更是多啊。

    牛局長額頭上的汗珠已經滾落過臉龐：「你們能不能別再翻了，這都是我的私人物品啊。」

    徐雲笑問：「牛局長，你的心可夠大啊，這麼多銀行裏面都存錢了啊。」

    「我這叫風險分化。」牛局長也不知道如何解釋，就冒出這樣一個詞兒來。

    「風險？分化？這存銀行裏面的錢還有什麼風險啊？」徐雲道：「你這不是開玩笑呢嗎？」

    牛局長卻一本正經道：「高盛，摩根士丹利，美林，雷曼，貝爾斯登，這全世界最著名的五家銀行都倒閉三家了，你說我能不擔心嗎？」

    「喲，國際經濟方面你很了解啊。」徐雲道。

    牛局長點點頭，那是當然了，他以後也是要「移」出去的，當然要了解一下自己的資產放在什麼地方安全啊！

    畢竟美帝國是萬惡的資本主義國家呀，這錢放在哪裏最安全是需要他好好考證的。

    「貝爾斯登破產被摩根大通收購，美林破產被美帝國銀行收購，雷曼兄弟收購達不成申請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