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心燃也被雪怪的血給濺到。

    一面是冰寒的雪，一面是溫熱的血，這感覺簡直令人崩潰。

    然而，她還是一動也不能動。

    被返身而來的蘇雨妮再度抱起，向着山洞裏面移動。

    山洞應為雪怪居處，十分昏暗，還到處散發着野獸的臭味兒。

    蘇雨妮皺了皺眉，把皇甫心燃隨便擱在地上，然後開始雙手比劃、十指翻飛，似乎是準備施展什麼妖術。

    片刻，有無數的蝴蝶自她衣領衣袖間飛出，五彩斑斕，有紅的、粉的、黃的、藍的、紫的、黑的、白的、花的，還有的翅膀帶着熒光一閃一閃……它們翩翩而舞，煞是好看。

    蘇雨妮居中指揮調度，讓蝶群飛遍山洞的每一個角落。

    大約過了能有五分鐘，蘇將蝶群收回，然後皇甫心燃就明顯地感覺到，洞窟整個兒煥然一新了。

    原來完全是豬圈獸欄，烏漆嘛黑、臭不可聞，現在，已然清新多了，還飄散着陣陣花香，非常怡人，洞壁之上覆蓋了一些熒光粉末，儘管不是太亮，但也足夠照明空間、驅除黑暗，而且還給人一種置身星河的浪漫感覺……

    下一刻，皇甫心燃感覺自己嗓子和舌頭的麻痹感有所減輕，似乎能說話了，便開口問：「你把我抓到這兒來，至少應該讓我知道一下『你是誰』、『將要對我做什麼』吧？」

    蘇雨妮轉過頭看着她，然後蹲下來，與她視線平齊，笑了笑，說道：「你可以叫我『雲蝶』，抓你來呢，是因為你妨礙了蘇雨妮和陸凡發展感情，所以要把你除掉……」

    這個時候，蘇雨妮自己的聲音大叫起來：「胡說，明明是你自己懷有不可告人的目的，能不能不要扯到我身上來啊喂！」

    這同一個身子、同一張臉，卻發出不同的兩種聲音，給人予一人分飾兩角的分裂感，很有些詭異。

    妖怪雲蝶笑說：「我的目的也並非不可告人，無非是這姑娘身上有我想要的東西……」

    皇甫心燃問：「什麼東西？」

    雲蝶說：「陰陽眼。」

    皇甫心燃心說，唉，我早該想到的……

    雲蝶笑笑說：「得了你的『陰陽眼』，只要使用恰當，直接增長五十年修為都是有可能的……當然，我主要還是為了幫助雨妮，畢竟，是她的妒火，讓我恢復了力量……」

    蘇雨妮大叫道：「閉嘴！」

    雲蝶閉上了嘴。

    皇甫心燃卻問：「原來蘇妹妹你對陸凡……」

    蘇雨妮默然，過了一會兒才道：「皇甫心燃，我告訴你，我是喜歡陸凡，很喜歡！我也知道陸凡現在眼裏心裏只有你，確實，我很嫉妒。但我絕不會用下三濫的手段來搶奪，我只想跟你公平競爭！妖精，我不需要你幫忙，趕快把她放了，聽到沒有？！」

    皇甫心燃聽出她語氣里的誠懇和釋然，不禁對她的勇敢率性心生欽佩。

    卻聽雲蝶笑道：「感情的事哪兒有公平可言？人家心裏沒有你，你就已經輸在起跑線上了，不用點手段，還怎麼競爭？傻丫頭。」

    蘇雨妮說：「那也用不着你管！」

    雲蝶打斷她：「行了，你不必再說了。一切，由我為你做主。」

    蘇雨妮的聲音再也沒有響起，似乎是被雲蝶強行壓制了意識，沉寂下去。

    皇甫心燃知道，現在位於自己面前的，是蘇雨妮的身體妖怪雲蝶的精魂，但她卻無從知曉，自己接下來將會受到怎樣的對待。

    雲蝶笑說：「別緊張，你不是臭男人，我和你也無冤無仇，其實可以不取你的性命，只要你的眼睛就行。」

    皇甫心燃見她和顏悅色、語氣輕鬆，但不知為何，卻比那些凶神惡煞、大喊大叫的威脅更令人毛骨悚然。

    她不是開玩笑，她真的會挖掉自己的眼睛！

    果然，被雲蝶附身的蘇雨妮臉上帶着嫣然的笑容，開始動手了。

    倒也不是直接挖眼，好像還有些前序工作。

    比如，把皇甫心燃挪動到靠牆正坐。

    比如，動作輕柔但很有力地將皇甫心燃的衣襟扯開，露出上半身的上半部分，險些露-點。

    比如，自己劃破自己的手腕（也就是雲蝶劃破蘇雨妮的手腕），用鮮血在皇甫心燃周圍畫了個貌似陣法的東西，然後又在她的胸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