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蠻 一七三章蜘蛛女王
更新:11-06 06:05 作者:薰香如風 分類:玄幻小說
『主人,她的視線能燃燒血氣!』魅影叫道。
『知道了!』奎蓄力扇動血翼,與黏在上面的蛛絲暗中較勁。
蛛絲咯吱作響,第八層蛛網上的巨大蜘蛛拼命閉緊口器,與野蠻人抗衡。
相持中,奎猛然收攏雙翼。
拉力驟失,蜘蛛口中一松,連連後退,將奎從半空拽落。八隻爪剛剛攀住蛛網,就見一道冷芒當頭劈下。
噗嗤!蟲血迸濺,一刀斷後,奎探爪扯斷只蛛腿,擰身擲出!
血肉迸濺,甲殼長矛從口器直透蟲腹,崩飛了整個頭蓋骨。貌似比飛斧經濟環保太多,奎索性將蜘蛛腿全都扯下擲出,擊殺圍攏在身旁的大蜘蛛。
噗!
後腦一熱,恐怖的劇毒粘液當頭澆下。頭頂響起蜘蛛女王陰森的喋笑,可笑聲只拉出半截,就便秘似的噎了回去。
她的毒液對奎來說,根本就是求之不得的極品沐浴液。渾身爛肉濃汁瞬間被清理個乾乾淨淨。野蠻人扭了扭雙肩,喊了聲爽。
毒液自然也融化了黏在身上的蛛絲,令他恢復自由之身。
雙翼一振,勁氣狂飆。
魔法彈盡數吹飛,奎雙腿一蹬,飛撲而至。肉叉並鐮刀左右連劈,野蠻人化身一條刀刃血蟒,橫穿整個網面,留下滿天殘肢。
塗滿翅膀的黏液成了最好的保護膜,所有偷襲的蛛絲,都被來自蜘蛛女皇的毒液融斷。
奎繞着蛛網往來衝殺。失去蛛絲的鉗制,巨大蜘蛛成了巨大的沙包。野蠻人又砍又跺,連轟帶踹,殺的蜘蛛屁滾尿流,集體失禁。
從腦殼上拉出打磨到錚亮的軍刀,奎反身向蛛網中央飛去。
迎着一圈羨慕嫉妒恨的目光,雙爪捧起殘留的女王毒液,深憋一口氣,埋頭扎了進去。
「……」
等野蠻人敷完面,一群巨蜘蛛終於崩潰了。屁股噴出蛛絲,吊掛着逃離這座血腥地獄。
而等待它們的,將是蘿格們遮天蔽地的箭雨洗禮。能活着逃出去的大蜘蛛據說十不存一。
奎扭了扭脖頸,沉身下蹲。原力直衝腳底,反彈的蛛網炮彈般將他送上高空。雙刀交叉胸前,迎着最後一張五彩斑斕的蛛網,怒刀揮出!
咯吱——
火蛇飛竄,堅韌如鋼絲的蛛網,沒能擋住暗金並傳說武具的切割,接連崩斷!
最後一層蛛網竟然沒有粘性。
奎攏翼包裹全身,化作一顆冉冉升起的彗星,衝破蛛網,血翼陡然全張,懸停在地下火山口上。
在他對面,正匍匐着一隻巨大的母蛛。除了肥大的腹囊,和無數刀鋒般纖細的副爪,在鋪滿甲殼的腰部之上,竟是個放大的半身美女。
完美的類人身軀,從鼻子往上才生異化。
母蛛沒有眼眶,仿佛包了層薄鋼頭套,銀亮的殼體從鼻跟到頭頂,一路並排着兩列猩紅的光眼。
「勇者,我認輸。」或許是愣神的野蠻人讓她感覺到了和平解決爭端的可能。所以搶先表明姿態。
奎暗忖片刻後冷酷的開口,「兩個問題:你是什麼東西,和洞穴巨魔有何關係。」
「我是奧拉克之母,來自地下深淵,被地獄的使徒趕到了這裏。」蜘蛛女王謹慎的答道:「洞穴巨魔也是深淵生物,同樣是被魔鬼趕到了近地面。勇者,其實我很不喜歡這裏,不但寒冷少食,還沒有足夠令我編織的黑暗。」
「你殺過人沒有?」
「你指的如果是向你一樣的生物的話,我真的沒有。」奎能感覺到,她說的是真話。
奎握了握刀柄,流動的寒芒刺痛了母蛛的光眼,「勇士,如果你願意結束戰鬥,我可以為您編織一條暗金腰帶。」
「對不起,我必須殺掉你。」奎拒絕了母蛛的交易,「你誕生了太多的子孫,它們是巨大的毒瘤。」
「可是、可是那是我背負的詛咒,並不自願!」母蛛辯解道:「我本是一名凡人,因為被女神詛咒,才會變成現在的模樣!」
『咦?』莉莉蓮娜忽然叫了起來,『難道是她?』
『誰?』肉叉忍不住問道。
『阿拉喀涅(aranete)是凡間的一位織布女子,手藝精湛,無與倫比。她的作品無可挑剔,連紡織大師智慧女神雅典娜也佩服得五體投地。
但雅典娜不能容忍阿拉喀涅作品中對神的嘲弄,於是憤怒地毀掉了阿拉喀涅的作品並用梭子在她額角上連敲三下,然後又在她臉上滴了幾點魔液,於是阿拉喀涅就變成了一隻蜘蛛,永生永世操持着曾經給她帶來榮譽,也給她帶來恥辱的紡織藝術。』憑藉來自天堂的記憶,莉莉蓮娜道出了原委。
『我艹!能讓智慧女神憤怒到失去理智,咳咳!阿拉喀涅究竟在作品中編織了什麼……』肉叉的話頓時讓眾靈浮想聯翩。
奎旋即問道:「你叫什麼?」
「阿拉喀涅。」果然是她。
「阿拉喀涅,怎麼樣才能解除你的詛咒?」
「我被魔液控制,只有不停吞噬黑暗,然後將其結成絲,編織出黑暗蛛網,才能消解靈魂的饑渴。
黑暗蛛網又將被它絞殺的魔獸怨靈輸入我的身軀,孕育出噁心的巨大蜘蛛。
來自靈魂的饑渴,一刻不停的鞭撻着我,讓我重複着編織,重複着殺戮,重複着孕育……」母蛛泣道,「我沒救了。」
「死亡對你是解脫。」奎決定動手。
「是。」雖然很恐懼,母蛛還是堅定的點了點頭。
「好。」奎剛舉起雙刀,一直沉默的眾靈卻齊聲勸阻,『主人,或許我們有辦法。』
奎心頭一松,『怎麼做?』
『聖水加小火靈,重塑她的靈魂。』由腰帶說出答案。
想了想,奎問了個最實際的問題,『成功的幾率有多大?』
『5o。』魅影嗲聲道。
顯然這裏5o的含義,並不是說成功率真的就這麼大。
野蠻人笑了,『不成功就失敗?』
碎鋼也笑了:『反正最壞也就是個死,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