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謙有充足的技術儲備，石虎有濃厚的科學興趣，當兩個人談到這個話題，不免就天馬行空。他從未來前景、技術難點方面去剖析，內容逐步深入，出乎預料的是，石虎的理解能力不落下風。

    要知道孟謙已經在全力挖掘腦袋裏的人工智能技術，有大量超前的、概念新穎的資料拋了出來——這麼做乃投其所好。孟謙不傻，若今後想要國際化的發展，很需要跟這種大亨打交道。

    雖然二者年齡差距挺大的，一個七零後，一個九零後，卻因為ai技術，意猶未盡的暢聊大半小時。讓周圍一乾等待跟大亨尋求商機的人，牙痒痒又無可奈何，誰讓孟謙有吸引力呢？

    直到助手第三次委婉的提醒，石虎才停下：「抱歉眾位，我有事先失陪了。」

    孟謙能諒解：「沒關係，你去忙正事吧。」

    「就是去跟官僚扯幾句。」石虎笑了笑，點名孟謙：「小伙子能力驚人，希望我們明天再探討。」

    孟謙哪能不懂，取出名片送上：「這是我的名片，石先生。」

    石虎收下，再說：「兩位玩得愉快！」

    等到石虎離開後，劉建業用重新認識的目光打量他：「真出人預料，你在人工智能上還有研究？」

    「我以前是搞軟件的，懂一些編程。」孟謙說。

    「石虎和背後的團隊可不業餘，你太謙虛。」劉建業佩服的同時也高興：「不過你抓.住了大好機會。」

    孟謙感覺：「他還是挺好相處的吧？聲名顯赫，卻平易近人。」

    劉建業搖着頭：「只是對喜歡的人而言，當然也更照顧同胞情。若換成其他人，想要獲得他的青睞並不容易。如果你了解過他對同行業競爭對手的打壓，還有那些狠辣的資本手段的話。」

    孟謙慶幸：「我邁出了第一步。」

    劉建業祝賀他：「很成功的一步。現在你可以想那『八百萬輛』的目標了，石虎會是個實力強勁的合作夥伴，他的資金和家族人脈都是恐怖的。只要你能拿出新技術，就能夠打動他。」

    連劉建業都佩服的人，孟謙當然會慎重：「我會的。」

    想要壟斷電動車市場，除了技術外，還需要龐大的人脈。特斯拉投資五十億才能搞定五十萬輛的供應額，翻十倍的話，投資起碼要五百億美元。這是個人做不到的，哪怕是劉建業，也無法企及。

    劉建業有自知之明，在國內，他的資本和關係少有人能及，但在世界的舞台上，他們的能力還很有限。尤其新型電池技術，足以顛覆傳統，它更需要大財團的參與，因為蛋糕不可能獨吞。

    潛在市場太龐大了，除了恐怖的收益，還將會招惹無數的嫉妒。比如必將會受到衝擊的汽油產業，新能源侵吞的是屬於它們的利益。歷史上因為石油而引發的矛盾，還少？還不夠激烈？

    所以次日上午，孟謙跟石虎繼續談。

    未來中心五樓的一家咖啡廳，正對着外面的街道，視野開闊。

    就着人工智能的技術，開掛現用的孟謙是無敵的。作為前輩的石虎，竟是一副虛心聽講的態度，讓身旁的助理尤為詫異，大老闆這幅認真學習的姿態，已經不知有多少年沒出現過了。

    助理不由好奇，又一個超級天才？

    只有孟謙清楚，他不是什麼天才，完全是照搬照抄，充其量是腦子靈活些，活學活用並改造，使之更符合實際情況。相反，石虎才是天才，昨天還有疑惑的方面，今天他就已經理解透徹。

    聊到中午，石虎便拋出橄欖枝：「有興趣加入計劃嗎？我擁有一支頂尖的團隊，無論是設備還是人員，我敢說在世界上都是數一數二的。而在資金、政策方面，我能提供大量的便利。」

    孟謙考慮他的提議，吸引力是有的。

    從交談中得知，石虎以及他投資的團隊，在這一項領域上經驗豐富，碩果纍纍。孟謙是有超前技術，但如果帶着一群豬隊友，效率也高不起來。更何況現在他已經有了一套不錯的方案。

    強人工智能他還做不到，但高度擬人化的智能，能幫人處理工作、溝通聊天的技術還是有的。只能要夠保證便攜性，前途倒也廣闊——它能改變傳統的人機交互方式，變為更直接的交流。

    但合作的份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