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希以為在自己昏迷的時候,秦岳已經把相關證據都給何常樂看了,所以在絕望之後,倒也沒有隱瞞,交代了自己已經暗中投靠太上長老安劍空的事情!而聚陽環,自然是為了替安劍空收集天虛焰之用的。不過和朱智不同的是,黃希為安劍空做事,也得到了不少的好處,這其中,可能與黃希有個強大師父有關,所以安劍空對黃希比較看重。
一切事情,都水落石出,秦岳自然也不會告訴黃希和何常樂二人自己手裏並沒有證據的事情。能忽悠出真相來,那也是一種本事!
「孽障啊,孽障啊!」何常樂氣得直發抖,他為了徒弟怒沖谷主大殿,可是如今自己的徒弟確實背叛了谷主,他這張老臉,如何能掛得住?
「師父!師父!弟子真的知錯了!求您饒了弟子吧!」黃希又是抱上何常樂的大腿,大聲哭泣着求饒。
何常樂閉目仰頭,老淚竟是縱橫而下,右掌發抖的伸直着,一股股恐怖的靈力凝了又散,他恨不得一掌斃了這個孽障徒弟,可是又於心不忍!
方薇見狀,便是淡淡的說道:「黃希,你當真知道錯了?」
「谷主,弟子當真知道錯了!求谷主饒了弟子!弟子以後,定當全心全意效命谷主!」黃希眼見方薇問詢,頓時看見了希望,便是鬆開何常樂的大腿,跪伏着朝方薇喊道。
方薇點了點頭,隨即看向氣憤未平的何常樂說道:「何長老,既然黃希知錯,本谷主可饒他一命,至於如何懲處,便交由長老帶回去自行定奪吧!」
何常樂聞言,神情一顫,眼眸也是豁然睜開,看着方薇,嘴唇顫道:「多謝谷主大恩!老夫一定嚴懲劣徒!」
「讓他受到點懲罰,記住這次教訓就好。」方薇笑了笑。
「孽障,還不快謝謝谷主饒命之恩!以你之罪,本是縱死也是不足為惜!」何常樂衝着黃希咆哮一喝,黃希嚇得連忙叩謝方薇的饒命之恩。
「跟我回去!」
何常樂看着自己徒弟那樣子,又怒又恨又痛惜的吼了一聲,便是再也不想留下丟人了,帶着黃希便是離開了谷主大殿,也沒問秦岳為什麼要管這件事了。自己的弟子都成了叛徒,他還有什麼臉面質問別人?
眼見着何常樂帶着黃希離開,趙潔、李玟二人也是默然無聲,如果換了另外一個弟子的話,被揪出來是叛徒身份,那十有八九是不可能活命的。不過,這黃希的師父是何常樂,那就需要區別對待了。
方薇見秦岳似乎沒有一點不滿,也沒有半點意見的樣子,便是不由笑問道:「秦師弟,這叛徒是你好不容易揪出來的,我就這樣輕易的放過了他,你不想問問為何?」
秦岳抬眼一笑,道:「這有什麼好問的呢。谷主能寬恕了朱智,自然也能寬恕了黃希。谷主的眼裏,對所有的弟子都是一視同仁的寬仁珍惜,難道這個理由還不夠麼?」
說話間,秦岳衝着方薇眯了眯眼。
方薇微微一愣,她本想和秦岳解釋一下的,畢竟人是秦岳揪出來的,她就這樣放了,感覺有點對不住秦岳的辛勞。但是秦岳那眯眼的動作,卻是讓她明白,秦岳心裏已經明白了她為什麼這麼做,只是不想挑明而已。否則的話,那不是傷了朱智的心麼?
朱智是因為主動坦白,才免了一死,而黃希則是因為有個厲害的師父,而豁免了處死的懲罰。如果解釋的太清楚,多少會讓朱智覺得方薇是看人辦事。但秦岳這套說辭,倒是替她圓了說法。
「呵呵,你說的不錯。每一個弟子,我都很看重。」方薇笑了笑,然後對着朱智說道:「朱智,本谷主也不追究你先前的過錯了。你也回去吧,日後切莫再要糊塗。」
朱智連忙感激道:「多謝谷主,弟子日後定然謹守本心,努力修煉,一心為谷主效命!」
「退下吧!」
方薇淡淡一笑,擺手間,朱智退出了谷主大殿。
等朱智離開後,方薇朝着秦岳笑道:「秦師弟,這一次多虧了你,否則的話,我不知道還要被欺瞞多久。而這件事也提醒了我,這安劍空太過陰險,我不得不多上點心防着他了。」
「爾虞我詐,勢力滲透,這其實都很常見。只要谷主多作留心,安劍空想要再安插人手進來,或者策反谷中弟子都不會再那麼容易了。」秦岳說完,便是對着夜雨蘊使了一個眼色,夜雨蘊會意,走到秦岳身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