皛往熙來 流年一
康熙回了劇組,皛皛卻睡了一天,等醒來的時候,腰還是酸的,得扶着牆走路,索性將焦屍案的所有卷宗搬到了酒店裏,免得出去丟人現眼,等恢復的差不多了,她才敢出門。
焦屍案依然沒什麼進展,楚梨的過去像是蒙了一層厚厚的霧霾,他們始終沒有找到那個和她有染的男人,而她是個潔身自好的女子,私生活相當乾淨,大學的課餘時間,除了文藝活動,家教,還有參與衛揚高中的課外教學外,她幾乎沒有什麼娛樂活動,一點反常和可疑都沒有。
線索似乎又斷了……
會議室里,大家都有點提不起勁來,咖啡喝了一杯又一杯,檔案也來回的看了無數遍,仍是謎團重重。
相較於江允恆的父親是誰,皛皛更關注的是殺人的方法。
水、磷粉、石頭……
她總覺得這裏頭隱藏了什麼,但依然百思不得其解。
景颯坐在她身旁,從檔案里抬起頭,蹙起眉頭看着林默和曹震。
不對勁,大大的不對勁,這兩人最近幾日表現的太古怪了,連話都沒說過一句。
「皛皛,你有沒有覺得我師兄和林默最近有點怪?」
何止怪,兩人簡直像鬧掰了一樣,出個門還是走不同方向的,以往兩人有說有笑的,當然笑的是曹震,林默始終是面癱表情,但話還是挺多的,但絕不是像現在這樣,處了兩個多小時了,連個招呼都沒打過。
除此,皛皛也發現林默最近的精神狀態不是很好,一副很困擾的樣子,天天頂着兩隻黑眼圈見人,像是失眠很嚴重,起初,她以為可能案子沒有進展,他思慮太多,現在想想,再思慮也不至於失眠吧。
最重要的是,他沒再給她送過早點,晚上也不會要求送她回酒店了,像是徹底斷了追求她的念頭,對於她而言,這倒是件好事,但他和曹震一副要死不活的樣子,也嚴重影響了辦案的情緒。
張又成和小李還私下裏問過兩人,但兩人均是閉口不說,還搖頭嘆氣,問了半天也沒問出個所以然來。
兩人活脫脫的蔫了!
「自從康熙走了以後,他們就這副樣子了,你說是不是生病了?」案件時間跨度長,抓不住嫌疑人,刑警的壓力就會很大,嚴重的話還會抑鬱。
景颯的話提醒了皛皛,他們這副樣子還真是康熙走了以後開始的。
她擰起眉頭,盡顧着高興林默不來追她了,卻忘記了探究其中的原因,但那天吃飯賓主盡歡,氣氛甚好,康熙也沒做什麼,唯一和他們單獨相處的時間,也就是飯局結束後,送兩人回了酒店房間,之後也很快就回來了。
「大概是案子沒破,兩人心思太重了。」
「也對!」這件案子錯綜複雜,真是愁死他們這一幫子人了。
見大家都沒什麼精神,皛皛便提議先散會,與其這麼死撐着,不如回去好好睡一覺。
「老張,衛揚高中你聯繫的怎麼樣了?」
老張剛要回答,林默卻搶了先,「我已經安排好了,明天是衛揚高中的校慶日,下午的時候當年和楚梨接觸過的老師會有空。」
「那行,我們明天去一趟衛揚。」
林默點了點頭。
皛皛和景颯在公安局的食堂吃過晚飯後,先行回了酒店,和景颯道別後,皛皛也回了房間,在床上躺了一會兒後,她越想越不對勁,便拿起手機打了康熙的電話。
自那次以後,她就沒了所謂的顧忌,如康熙說的,打電話給自己的男人是天經地義的事情。
康熙愉悅的聲音立刻從電話那頭清晰的傳了過來,「是睡不着,還是想我了?」
他倒是挺會自得其樂的。
「在拍戲?」她隱約聽到了鬧哄哄的聲音。
「沒,我的戲還要再晚點,你呢,回酒店了?」他最近都是夜戲,剛和耿不寐吃過晚飯。
「現在說話方便嗎?」他是大明星,隨時都被人注意着,就算要問話,也要看他方不方便。
「說吧,我在保姆車裏。」他本想在拍戲前睡一會兒,沒想她會來電,精神立刻像打了雞血一般的振奮。
「我問你,你對曹震和林默做了什麼?」
他笑着反問道,「皛皛,你認為我能做什麼?」
「我怎麼知道,總之就是你走了以後,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