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之記憶 五相遇
「為什麼?」水月恨一臉不解問道。天瞬皓表情變得嚴肅,說道:「我要去找出『心咒』的破解方法。」
水月之都邊城的小街道上,天瞬皓有目的但沒方向地四處遊走着。他脫下了華麗的金絲銀線衣服,換上一套在這個時期的修道士慣穿的黑色長袍裝束。因為修道士是半個神職人員和半個戰士的給合品,他們在追求自身力量和精神竟界,為要最大限度地將自己推向神的領域的過程中,是會自動跟普通人保持距離的人類。天瞬皓裝成修道士的樣子,是最沒機會惹上無謂事情的。儘管在這個建國五百年的國家裏,有着相對完整的法律體系,犯罪事件夠少,可是以防萬一,還是扮成修道士好點,畢竟尼加泊人若發現他是王室人員,危險的只有他一個。
但是,他背上欲掛着個豎琴,就無可避免給人種怪怪的感覺,甚至有幾個行人在討論他是不是教會的神曲演奏者。另外,還有他那張原本就比較英俊的容顏和身為王室貴族言行中揮之不去的高貴氣質,它們為天瞬皓吸引了不少路過少女迷戀的目光,使情豆初開的閨女因他單思成災,差點碰到路燈。
同時,大家雖要知道,當一個時期的物質生活達到穩定水平時,人們就會逐漸轉去尋求精神上的刺激和滿足,而帝城的少男少女們在這方面做得很好。如愛情,男的不用說,女的大多在對愛情的勇敢與開放上毫不遜色於男子,特別是對尋求非一般的愛情跟浪漫上,例如——與一個英俊的修道士加音樂家談一場帶有宗教色彩的戀愛和悲戀,她們會更加嚮往。用她們的話說:為了吃飽睡夠不發胖,就需要找個人去愛,轟轟烈烈地愛,因為戀愛中的女人是最不容易變胖的。可在眾多愛戀與悲戀還沒有走到天瞬皓身邊時,我們有時間來講講他離開水月城到如今的四天裏做過什麼。
當天瞬皓說出要去找心咒的破解方法後,水月恨強烈反對他的想法。「心咒的破解方法只有魔族王室的成員才會知道,也只有魔族王室才懂使用的咒紋。就算是在艾維奧生活,睿智半人馬咒紋師也沒有能力破解。」水月恨的話沒有動搖天瞬皓誓要破解「心咒」的決心。因為,他想到一個人,一個偉大得仍至神聖的人類——萬物祭師。
作為可以跟神與魔的帝皇匹敵的人類,心咒的破解自然難不到他。雖然跟帝釋只是相處了短短一頓飯的時間,但是天瞬皓的記憶力不是廢的,他請最好的畫家按照他的描述繪畫出帝釋的畫像。水月恨對他所說的萬物祭師和畫中的小孩表現出極大的懷疑,可惜他的未來女婿愛妻心切,在無法阻攔的情況下,只好通邊傳送之門跟他的國王稟告一切。
天瞬皓單獨離開水月城後,帝釋的畫像也差不多在水月之都各個大大小小的待巷廣場出現過,他也快走遍整個水月之都的鬧市,因為他不想讓帝釋有被通輯的感覺,放棄了請人搜索的想法,也只以最原始的方法找。
更可笑的是,他仔細想起來,原來自己還不知道那個萬物祭師的名字。
於是,王子人生中第二個女子便帶着少少的機心出現在這個善良以及十年來眼中除水月淚外,沒瞟過其她女孩子半眼的痴情漢,純情種面前。
旅店是最多遊人出入的地方,要找一個週遊不定的人的行蹤,最好就是問一些同樣週遊不定的人,因為他們是最有機會相遇的,雖然天瞬皓也已經找過不少旅店。他習慣地看到人們搖頭後,臉上飄過幾分失望。他想起那個叫他心痛的未婚妻,再為失望的神情添上了份憂傷和落漠。
少女是個經驗豐富的冒險家,約有二十歲,細小的臉孔上皙白幼嫩的肌膚,有雙碧綠晶透,充滿稚氣的眼睛和一把淺黃色的長髮。他第一眼便看出天瞬皓不是修道士或是個未夠道行的修道士。她臉上掛着一絲會心的微笑,深呼吸一口,手輕輕地放在心口,靜靜地走到正要離開旅店的天瞬皓身後,乾咳幾聲,清清喉嚨,柔聲道:
「先生。」便立刻露出自認為最可愛的笑容。待天瞬皓回過頭來有個好印象。不過,天瞬皓仿似沒有聽到任何聲音,繼續垂頭喪氣地向前走。少女的笑容也隨即僵硬,再生氣地抿了抿嘴。同時,想到叫一個修道士做「先生」會不會不太合適。就一邊跟着天瞬皓後面一邊回想記憶中修道士的稱呼是什麼。可他終是想不起,因為修道士從來不會自動跟人溝通,人們也自必然少跟他們打交道,沒有溝通那來稱呼。
「你想找的人我見過。」少女跟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