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蘇培盛了 第二百八十八章黑偉
更新:11-06 18:21 作者:四眼娃娃 分類:軍事小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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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熙四十六年
三月初,雍親王府
茉雅奇幾個進了東小院內廳,不多時,侍女們便將衣服送了來。www.lwxs520.com前院的福晉聽說了安慶濕了衣衫的事兒,特意從庫房裏挑了上好的羊脂玉環,當做賠禮。
安慶高高興興地接了,也不矯情地換了衣服,只在侍女們收拾沾濕的衣衫時開口道,「我荷包下的絡子也濕了,荷包是我額娘做的,當心別一起弄濕了。」
「這個好辦,」茉雅奇彎彎唇角道,「咱們把絡子拆書房走去,下來,日後正好配着羊脂玉環重新打個如意結的。」
「那就聽姐姐的,」安慶嬌憨地往榻子上一坐,揚揚手道,「把剪刀拿來,額娘教過我拆絡子。」
幾個侍女連忙在內廳找起剪刀來,卻是轉了半天也沒看到。
「書房裏該有裁紙的,我去看看,」茉雅奇起身往書房走去。
怪只怪蘇大公公把屋子收拾的太乾淨了,茉雅奇在書房裏找了半天,也沒看到剪刀,最後只好拉開了軟榻頂頭的抽屜。
屜子裏果然有剪刀,卻不單單是剪刀,一木一銅兩枚印章端端正正地倒在屜子中央打開的木盒裏……
「姐姐可找到剪刀了?」布爾和的聲音突兀地響起。
茉雅奇的身子微微一僵,暗吸了口氣後,極細自然地將盒子放回抽屜,又將蓋子蓋牢,拿起一旁的剪刀道,「妹妹也太隨便了些,這裏是我阿瑪的書房,可不是誰都能進的。」
布爾和向後退了一步,神態倒謙恭了些許,「是妹妹莽撞了,只是安慶格格等得急了些。妹妹也不敢進門,只好在門口喊姐姐一聲。」
茉雅奇瞥了布爾和一眼,沒有再多說什麼,拿着剪刀往內廳去了。
姑娘們的宴席總算開始了,西配院的小主們都吩咐了膳房加菜,福晉和四阿哥乾脆又賞了一桌席面下來。
蘇偉領着賞菜的奴才們進了東小院時,姑娘們正用得歡實,桌上的銀壺換了一瓶又一瓶。
「小主子們,王爺賞菜來了,」蘇偉躬着身子站在廊下。
茉雅奇回過頭時,神色微怔,緩了半天才站起身子道,「有勞蘇公公了,請替女兒們謝阿瑪賞賜。」
「格格放心,」蘇偉俯了俯身,揚手讓奴才們把賞下來的菜一一擺上了桌,「王爺還讓奴才給各位小主子開了一壇葡萄果酒來,用着碧玉杯喝最能襯得出滋味兒。」
「王爺費心了,晚輩們謝王爺賞,」谷梵帶着幾個女孩站了起來,齊齊行了禮。
上完菜,蘇偉帶着奴才們退出了東小院,屋子裏又盪起了笑語聲。姑娘們玩起了擊鼓傳花,只有茉雅奇頗為心不在焉地擺弄着手裏的玉杯。
傍晚,姑娘們一一告辭後,東小院恢復如初。
四阿哥被笑意盈盈的蘇公公請回了東小院,「你都不知道今日東花園有多熱鬧,我聽說那個鈕祜祿氏小姐沒接到帖子就擅自跑來了,還借着舒舒格格的手,把茶灑到了安慶格格的身上。好在大格格處置得當,沒讓幾人生出嫌隙。」
「也不知阿靈阿是怎樣教導子孫的,一個女娃娃跟着參合什麼,」四阿哥皺了皺眉,走到臥房床邊坐下,「這院子裏脂粉氣太重,明天再點上香熏一熏。」
蘇偉撇了撇嘴,「對了,我今天得到八爺府的消息,八阿哥後院的兩個妾侍,有一個今天生了,只可惜是個女孩兒。」
「可惜什麼?」四阿哥彎着嘴角,瞪了蘇偉一眼,「胤禩不能生育,不都是你的手筆?他一個孩子都生不出來,你才高興是不是?」
「我可是為了你好,」蘇偉脫了靴子,坐到四阿哥身邊,「他要真一個子嗣都沒有,你不是就等於少了一個競爭對手?再說,也是他屢次陷害你,我才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的!」
「是是是,」四阿哥輕聲一笑,一手攬了蘇偉的腰,「爺承你的情,一輩子記在心裏。現在,你也承承爺的情好不好?」
入夜,西配院
茉雅奇舉着燭台,繞過睡着的丫頭,自己進了繡房。紅木的書架上擺了不少的古書,四阿哥在識文斷字上從不苛待女兒。
將燭台放在炕桌上,茉雅奇在書架中找了半天,抽出了張衡的《二京賦》,「民去末而反本,感懷忠而抱愨。於斯之時,海內同悅,曰『漢帝之德,俟其禕而』……」
茉雅奇默念着這句話,白天在東小院看到的兩枚印章又在她腦海里一一閃過。那是再普通不過的印章了,甚至其中之一還是木質的,上面有一個長牙五爪的太監形象。
縱然那個太監的特徵不是很明顯,但茉雅奇幾乎是下意識地猜測出,這印章是蘇公公的。果不其然,木質印章下正刻着一個「盛」字。
蘇公公的印章怎麼會隨便丟在阿瑪書房的抽屜里?某種奇怪的念頭在腦海中閃現,讓茉雅奇不由自主地拿起另一枚銅質印章,方方正正的印章下面刻得是一個「禕」字。
「這個字,也是蘇公公的嗎?」茉雅奇在潔白的宣紙上寫下一個「禕」字,「用以贊漢帝之德,有美好、可貴之意。那麼,這兩枚印章,是阿瑪賞給蘇公公的?」
茉雅奇披着單衣靠在軟榻上,一雙秀眉輕輕蹙起,在她的印象里,阿瑪的賞賜從來都是簡單實用之物。每逢節慶,府內的奴才們都是直接翻了月例,就是王妃跟西配院的額娘們,也不過得些布料、玉石……
不知怎的,炕桌上的一點燭光映進茉雅奇眼中,變成了一雙修長有力的手,慢慢抹掉木料上的殘屑,露出一人明朗的眉眼……
「這院裏除了王爺,還住着誰?能在這麼個幽靜的地方陪伴王爺,恐怕是極受王爺寵愛的吧?」布爾和的話突兀地在腦中響起,茉雅奇猛地驚醒過來,一手拉緊肩上的單衣,不覺間竟平白出了一身的冷汗。
三月初八,一輛馬車借着夜色駛到了九門提督府的後門。門房聽到聲音前去開門時,只剩了門口石階上一個污跡斑斑的麻袋。
翌日,得了消息的齊世武、耿額匆忙趕到